劉清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外面的傳聞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斃的。其實在留楊和她說起這個傳聞的時候,劉清素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切都是劉安貞搗的鬼。
劉清素從來都沒有切身的感受到隱宗到底會是什麼一種狀況,甚至對她來說若不是留楊她們幫着她打理生意,那麼隱宗對於她不過是護衛的作用。至於真正遇險會不會被隱宗的人每次都保護好,劉清素覺得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可是留影在第二天將劉府的事情調查的事情竟然清楚的像賬單一樣羅列出來,誰說了什麼話,誰幹了什麼事情,重要人物說的話都做了批註,甚至還有分析。
劉清素敢說就是大理寺的案卷都沒有這麼清楚。
如劉清素所料,所有調查的資料都顯示和劉安這脫不了干係。尤其是劉安貞和薛氏之間的對話讓劉清素對劉安貞更是刮目相看了幾分。
難怪劉安貞現在如此境地竟然還有恃無恐的的劉府裡活的風生水起了?
只是沒想到劉安貞背後竟然還有人,這是劉清素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她原以爲劉安貞只是重生者,背後自己利用上一世的記憶培養出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只怕是劉安貞背後還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應該是比劉安貞還厲害的。不然劉安貞也不會任性的在薛氏面前拿生死相博。要知道劉安貞和薛氏的話,薛氏若是真的是個莽撞心狠的,劉安貞不一定會小命安然的享受薛氏的妥協。
仔細一想,若是上一世劉安貞身後就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那麼劉安貞背後的這個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呢?
劉清素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劉清素重活了一世,現在再想起上一世的劉安貞確實早慧的不太正常。同樣的劉清素越發的覺得不安,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孫皓鉞回來的時候劉清素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的樣子。孫皓鉞此時也是對劉清素的傳聞有些清楚。雖然現在只是在後宅裡傳來傳去,但是因爲文帝的時日不多所以對很多事情都比較關注。現在這事情已經是文帝都知道了。
孫皓鉞看見劉清素的樣子還以爲劉清素是爲此事煩惱。最近孫皓鉞的事情也是很多,雖然風聞了劉清素的事情,但是卻是沒空騰出手。而且他覺得劉清素應該能解決,實在不行了他再騰出手。
“那件事情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這件事情實在不行了我讓絀瀛幫忙,父皇那邊你也不用擔心。父皇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劉清素聽着孫皓鉞的話怔了一下。
然後劉清素緊接着說道:“那個事情我能解決。只是現在發現五妹妹背後似乎有些不對勁。”
孫皓鉞一聽來了興趣。他最近也是查到了那個邱家確實是有問題的。但是劉安貞和邱府沒有了聯繫,就是劉安貞也和邱府失了聯繫。這些原本倒也沒什麼,可是最近邱府裡的大筆銀錢不知去向。這筆銀錢不是少數,就是當初他們也是緊緊的盯着邱府,甚至觸動紅衣親自去了邱府做眼線才得知了這樣一大筆銀子。
可是這樣大一筆銀子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了。要知道五十萬兩白銀可以養一個二十萬的軍隊。而且在他們反應過來追查這筆銀錢的時候發現各大錢莊都沒有這筆銀錢的流通。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大筆銀錢不見了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現在聽到劉安貞說是奇怪,孫皓鉞第一反應是不是和那件事情有些關聯。
“怎麼回事?”
劉清素此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已經差不多知道估計孫皓鉞早都知道她和劉安貞不和的事情了,不然也不會在聽到消息是沒有驚訝了。
不過本來任何一個人在自己的另外一半跟前都不希望自己會有什麼不好的話柄。
“那個,殿下也知道,妾身和五妹妹不大能說的上話。”
孫皓鉞見到劉清素有些不自然彷彿第一時間知道了劉清素的想法。
於是孫皓鉞說道:“我知道。你那個五妹妹心思不正。你被她陷害,和她關係不好也是正常的。”
劉清素起初還以爲孫皓鉞說的是劉安貞在三清縣的事情,沒想到孫皓鉞說的竟然是她十二歲那年被劉安貞陷害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
孫皓鉞這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此時倒是孫皓鉞有些不自然了。
孫皓鉞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個,我當時有主意到。”
這件事情除過府裡的人沒人知道。
劉清素第一時間腦子裡浮現出當時自己曾在院子裡遭受的奇怪的事情,還有自己祖母說的有神秘人遞的證據。
劉清素越想越覺得狐疑。
“那個,當時祖母說有人幫忙給她了一樣東西,那個人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呢?”
劉清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加上劉清素一副狐疑的眼神望着他,孫皓鉞本就能是我做的就我做的人,此時聽着劉清素的詢問點點頭。
“那個人確實就是我。”
額......
劉清素現在心裡這有這樣一個字的感覺。
看樣子孫皓鉞早都注意到了劉府的事情。劉清素不覺得這個時候孫皓鉞就對她有什麼心思了。
“不知道殿下對劉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孫皓鉞知道劉清素猜到了他一直在關注着劉府。可是他重生這樣的事情要怎麼和劉清素說呢?
劉清素見孫皓鉞沒有回答,反而是一臉爲難,心不由的提了起來。若是以前劉清素可能不會想這麼遠,可是現在經歷了奪位,幾位皇子的生死起伏,劉清素若是不明白一些事情倒是怪了。
“殿下,能告訴我,劉府會是怎樣的結局嗎?”
劉清素小心翼翼的問着。
劉府裡不說其他人單是劉元毅和尤氏以及剛剛即將出世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這纔是劉清素最爲看重的。可是他們和劉府是真正的連爲一體的。想要和劉府逃脫干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孫皓鉞沒想到劉清素會想到這些。
孫皓鉞認真的對着劉清素說道:“只要劉府和前朝沒有牽扯就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前朝?”
孫皓鉞說道:“你給的那個手札提供了很多消息,估計即使和劉府有關,但是絕對和大舅兄沒關係的。不然你們也不會講這樣一個重要的消息告訴我。實話說,好多前朝之事似乎和劉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這也不能保證是劉府的人蔘與其中。因爲你說了劉府有個別有洞天的假山,劉府裡應該有別的人。所以我讓你對那個周嬤嬤也要注意一些。”
劉清素明白。原本劉府就是逆臣賊子的院子,裡面的假山確實很是奇怪。
孫皓鉞提到劉府有人的事情劉清素又一次想到了餘氏的事情。
“不知道殿下可還記得我的繼母餘氏?”
孫皓鉞奇怪的說道:“怎麼了?”
孫皓鉞覺得這個時候劉清素不會平白無故的提及餘氏。可是他所知道的消息也是餘氏害了姨娘的子嗣所以便讓其在庵堂裡思過了,現在也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身邊有一個人和周嬤嬤說的那個假山出現的神秘人吻合。好像父親也覺得不對勁了,只是好像到最後她也沒說出什麼來。”
孫皓鉞聽了劉清素的話才徹底明白了。雖然謀害子嗣無論在哪裡都是大過錯。但是一般在後宅里正妻和妾室的地位不同,往往在衡量她們的錯誤的時候也是可以有所偏差的。這件事情若是反過來是那個姨娘害的餘氏,那麼那個姨娘必將不得善終。可是現在卻是餘氏害的那個姨娘。這樣一來餘氏的懲罰可就算是嚴重了。一般情況下這也是不得夫君心思的主母纔有的結局,但是孫皓鉞所瞭解的是自己這個野夫和餘氏這個老夫少妻的關係倒是不錯的。所以很有可能餘氏現在奄奄一息也不是一點貓膩都沒有的。
不過現在看來他對劉府好事小瞧了,這樣的消息竟然他不知道。
現在看來除過劉府要多注意一些還有就是鴻臚寺少卿餘大人的府上只怕也要仔細調查一些了。
好在現在文帝將自己手上的不少人手都交給了他,不然他的人手竟然也有點顧不過來。
“我知道了。閒雜外面的傳聞那件事情你能解決嗎?”
劉清素點點頭。
孫皓鉞這才說道:“那好,遇事你也不要多想,有什麼事情了和我說一聲。”
劉清素點點頭。
孫皓鉞見狀就出去了。
劉清素知道孫皓鉞估計又是想到了什麼了。
雖然孫皓鉞告訴她不要多想什麼,可是孫皓鉞在聽到她的話後就立馬一副有事的樣子就出去了,劉清素又怎能不多想。
看樣子劉府現在還挺複雜的。劉清素甚至想到自己祖母近兩年的奇怪是不是和前朝有關係了。通過和孫皓鉞幾次說的話,劉清素現在已經明確知道了前朝餘孽確實存在。
劉清素想了想還是決定到時候看一下留影她們能否幫忙看一下劉府的情況。
留影早先遞給她的結果太讓她驚喜震驚了。所以現在劉清素腦子有些不清楚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着找留影她們。
若是有留影她們幫忙,劉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劉清素覺得她一定能知道最終結果的。
不過眼下是要解決外面的傳聞事件了。
雖然孫皓鉞和文帝不會太介意。但是劉清素怎麼會容忍這樣膈應人的事情發生了呢。
於是在兩天後劉安貞和劉芸香又一起外出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危險。
劉安貞和劉芸香所做的額馬車翻了。
只是劉安貞到底是個自私自傲的人,盡幹些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又怎能在危急關頭的時候做出什麼好事來呢。
原本劉清素在借用絀瀛他們的高手在劉安貞和劉芸香外出的時候用石子在馬車行駛的途中先是探到了劉安貞是坐到了馬車的左側,於是便讓馬車朝左翻,到時候劉安貞即使不受大傷,被劉芸香這樣一壓也是極不好受的,再趁着混亂的時候動動手腳,讓劉安貞來個臥牀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誰知道馬車翻了之後劉芸香卻是在下面。
而且在劉安貞一臉關切的問着劉芸香的情況的時候劉芸香則是一臉厭惡憤恨的望着劉安貞。劉清素雖然不在第一現場,卻也是命人在周圍細心觀察着的。
只是劉安貞的慶幸沒有維持多久,因爲她拉着劉芸香做了墊背的,多少也是有些愧疚的。最主要的是馬車翻了之後很多人都在看着的。於是劉安這爲了繼續“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拉劉安貞起身的。然後劉安貞在拉劉芸香起身的時候因爲劉芸香的腿被馬車的壓住了,劉安貞拉起來自然是要費些勁的,然後劉安貞一使勁一下子坐在了下去,恰好坐住了翹起馬車的另一邊。然後馬車翻過來了。剛好劉清素派去的人順帶在劉安貞壓住的腰部用石頭同時砸了一下。
劉安貞只覺得一陣疼痛還有一點發酸的感覺,然後又感覺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劉安貞以爲沒事。
劉芸香雖然是憤恨剛纔劉安貞在馬車出現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快速的翻身到了右邊讓原本應該在下面的劉安貞變成了她,可是現在劉安貞的情況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劉芸香臉色發白的望着同樣臉色發白的劉安貞說道:“你沒事吧?”
劉安貞說道:“壓到了,現在不疼了,應該沒什麼大事。”
但是卻是在劉芸香去拉她的時候怎麼也拉不起來。
劉安這覺得劉芸香沒使勁。
劉芸香可不是和劉安貞有着特殊目的非要自己親自動手,此時她也累得不行了。原本她就沒什麼力氣。
最後還是詩音看着不行幫忙來着了。可是還是不行。
這下子大家都覺的不對勁了。
劉安貞有些不安的對着青蓮示意青蓮也幫忙。
可是最後的結果差點讓劉安貞暈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