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把在黃山中毒失去內力後被轉移到一處絕谷的情況和潘大成詳細訴說,又將他所知道的天一教的情況全部都告知了潘大成,接着又講道:“我家九郎楊延興在汴梁城內曾救過一個耍雜技的女孩,女孩叫秦小茹,是天一教外三堂堂主殺手之王的徒弟。這個殺手之王就是刺殺宰相趙普的那個殺手!小茹姑娘爲了救九郎,不惜背叛師門。我們逃走後,一直在躲避敵人的追蹤,可最終還是被這玉娘子用詭計抓住了我們,她把我關在這地牢中。也不知道九郎和小茹姑娘怎麼樣了?這可恨的玉娘子!如果不是我中了毒,我早就和她拼命了!”
玉娘子的聲音突然從上面傳來:“楊將軍,你也不用罵我,也不用用言語來激怒我,你放心,教主有命令,我是不會難爲你們的!”
潘大成奇怪的道:“你們教主是誰?既然他有命令,不會難爲我們,那你還不放我們出去!”
玉娘子笑道:“放你們上來也行,先別急,我會叫人下去先檢查檢查。”
潘大成疑惑的道:“檢查什麼?你要派誰下來檢查?”
玉娘子笑道:“當然是你的老相識!”
潘大成一驚,道:“不會是王寡婦吧?”
玉娘子笑道:“潘將軍果然聰明,就是她!”
接着地窖的鋼板被掀了起來,王寡婦陰沉着臉走了下來,她看着潘大成,冷笑着。
潘大成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楊延昭在旁不解地道:“這個女子很厲害嗎?”
潘大成苦笑道:“我們交過手,她和我的功力相當,不過再加上那個玉娘子,我們恐怕很難離開此地!”
王寡婦聽到他們的對話,冷聲道:“你現在還有力氣殺死我嗎?你還想逃離此地?哈哈,你們以爲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我不知道嗎?我是故意把你們引到這裡來的!”
潘大成臉色大變,一運功,只覺全身的內力已經使不上了,驚叫道:“我中了毒?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王寡婦冷聲道:“不錯,你中了毒,不然你以爲我會傻到一個人下來嗎?至於你是何時中的毒?你猜猜看?”
潘大成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是在這地窖中吧?你們準備如何處置我們?”
楊延昭道:“潘兄,你放心,他們教主有令,她們不敢殺我們的!”
王寡婦怒道:“你別逼我!”
玉娘子在上面道:“你們的仇以後再解決,現在你馬上檢查一下他們是否真的已經中了毒?”
王寡婦恨恨地看了一眼潘大成,大模大樣地走到二人面前,仔細檢查子一下他們的經脈,確定他們都已中了毒,纔將他們帶出地牢。
爬上了木梯,上來後,看見玉娘子,潘大成一把抓住了玉娘子的手道:“小丫頭,你騙的我好苦,我非要......”
玉娘子毫不在乎地笑道:“潘將軍,你現在可沒有內力了,可別跟我動手動腳,沒輕沒重。而且,我也不是小丫頭!”
說着反抓着潘大成的手腕,一彎腰,把潘大成舉起,然後拋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潘大成被摔的是眼冒金星。
玉娘子笑道:“怎麼樣,這滋味不錯吧?”
在楊延昭和潘大成都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黃衣蒙面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王寡婦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她現在是恨透了潘大成等人,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當然不願意有人從她手中救走他。
玉娘子卻在旁大喝道:“不得無禮!”
接着竟向那黃衣蒙面人大禮參拜,道:“總令主大駕光臨,屬下內三堂堂主玉娘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王寡婦愣在那,張大着嘴,看着這身材不高的黃衣人,猛然想起:“難道說此人就是天一教除了教主和總管外,地位最高的總令主?剛纔我無意間冒犯了他,他不會治我的罪吧!”想到這裡,臉色慘白。
黃衣人只露出一雙不大的眼睛,他根本就沒有理會那王寡婦,尖聲對玉娘子道:“這兩個人就是教主要的人?”
玉娘子趕忙點頭稱是。那總令主冷哼一聲,突然出手,封住了楊延昭和潘大成身上的穴道,將他們擊暈。
接着他又對玉娘子道:“那個叛徒秦小茹呢?”
玉娘子回答道:“那個賤人和他的情郎楊延興,已被送交鬼王處置!”
總令主點點頭,對玉娘子道:“你過來說話。”
玉娘子趕忙來到總令主的身邊,總令主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現在重生門門主及手下就在離此處不遠的地方盯着你們,我命令你將他們引入五島。你們馬上就出發,記住,要裝作刻意隱藏行蹤的樣子,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重生門發生衝突。”
玉娘子趕緊躬身回答道:“屬下領命。”
黃衣人點點頭,轉瞬間消失,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足見其武功高強。
高君怡、冷雪、楊延琪等人見潘大成一去不回,都意識到出事了,衆人正要解救,遠遠卻看見王寡婦和另一個少女(玉娘子)還有幾個大漢帶着兩個昏迷的人,鬼鬼祟祟地向東而行。
高君怡派人確認兩個昏迷的人的身份一個是潘大成,另一個是楊延昭後,並沒有馬上出手相救,而是一路遠遠跟隨他們,想要釣出那條最大的魚。
話分兩頭,卻說劍聖、神劍公子白雲生、少林一癡大師、江湖第一大堡堡主上官雷、丐幫幫主、武當無量道人、天山派鐵劍先生、江湖怪俠老小孩、崆峒派於陽、華山派葉鳳凰等人在唐門毒娘子唐二孃的帶領下,也朝着五島的方向行去。
黃山山脈絕谷的金濤、唐玲和丁鬆傑,在唐玲的帶領下走出絕谷。作爲雪山派弟子,丁鬆傑的心中非常焦急。雪山四劍客和雪山派衆弟子全都陷入敵手,一出絕谷,他就對金濤說道:“大哥,我想去求助月神他老人家!”
金濤問道:“魔王月神?魔教教主?”
丁鬆傑點頭道:“江湖上發生這等大事,月神前輩不可能坐視不理,我想也只有他老人家帶領魔教羣雄出手,才能打敗這個天一教!”
金濤想起他在絕谷中所用的魔道神功,這才知道救他性命並教他魔道神功的前輩原來是魔王月神!知道丁鬆傑求助魔教救人心切,金濤也未多做挽留,互道一聲珍重並約定五島再見。
所有人的目標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五島。
順着唐玲所指引的方向,金濤和唐玲一步步接近目的地。
一路上,金濤查出了一條重要的消息:天下的武林人士都向坎門方向行進。也有很多武林人走的水路,直奔坎門外的五島。
坎門。坎門不是一座門,而是一個城鎮,它是宋國最東面的一個邊城小鎮,從坎門碼頭望去,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
這也更加證實了他們的猜測:在黃山中失蹤的武林羣豪一定是被轉移到坎門外的五島。
更有江湖傳言流了出來:天下至寶九龍玉壁在五島出現!
絕頂權利的相爭,絕世功法的誘惑,使武林中人如潮水般齊聚坎門,這種場面,比黃山武林大會不知要壯觀出多少倍!
金濤和唐玲在坎門鎮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此時的美女唐玲正在笑,那是一種真正地開心的笑。而她對面的金濤卻在哭。哭的原因是因爲他酒喝的太猛了。一桌子的菜沒動幾樣,然而桌上的酒碗卻已排了一連串。金濤是被烈酒嗆咳的滿眼都是淚水。
咳聲稍停,唐玲不再笑了,她喜歡一個男人有豪氣,這樣子喝酒的方式使她動心,但這樣喝法卻讓她心痛!當金濤欲要拿起另一個酒碗時,唐玲皺着眉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拿酒的手,嬌柔地說道:“白大哥,不要再喝了,你這樣子的喝法我會心痛的,你有心事對嗎?”
金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玲妹,我是真想好好痛飲一次酒,再醉上一回,因爲我怕此生再難有機會嚐到酒的滋味了!”
唐玲面色微微一變,但還是馬上鎮定下來,笑道:“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沒有機會再嘗美酒佳餚?”
她微微一變的表情並沒有逃過金濤的神目,金濤突然正色道:“玲妹,我打聽過了,這五島機關重重,好進不好出啊!”
唐玲驚叫道:“我也只是聽仙子姐姐說過這五島,卻沒有真的去過那裡!白大哥,我們還是不要去了!你的朋友還有那些不相干的武林人士,我們不救也罷!”
金濤仔細地盯着唐玲那嬌美的玉容,正色道:“既然參加黃山武林大會的羣豪都被囚禁在這個五島中,爲了武林大義,爲了江湖衆生,死又何懼!”
唐玲緊盯着眼前這張英俊的面孔,耳中聽着這讓人心血澎湃的話語,一時間癡了。
一個美女,一位英雄,就這樣緊盯着對方。房間裡很安靜,透過窗戶的月亮,也識趣的悄悄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