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楊震立刻問。
“因爲老師的魚鉤是直的!”
楊震皺起了眉,“他有說什麼嗎?”
“你怎知的!”安安一臉意外,臉上寫着你很厲害幾個大字。
“他說了什麼?”楊震覺得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像安安說的那樣的,傍晚直鉤釣魚,如果沒有解釋,這人的精神一定是有問題的。
“老師說,願者讓釣!”
“啊?”
“寧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願者讓釣!”安安進一步說明。
楊震一時擋機了,他聽出這話是有深意的,但是卻一下轉不過來。
“寧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餘,凡行事堂堂正正!這是老師後來解釋我聽的!”
楊震在這一刻,很想很想見一見這英先生,這是一位有着廣闊胸襟之人,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是一代大禹,能與這樣的人相處,一定會獲益的。
“英老先生外遊了?”楊震確認般的問。
安安點點頭,在楊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安安知道,楊震已經被她拂悠住了。安安在心底裡叉腰狂笑,任你一個多聰明的商人又如何,你的知識比得過那個萬能的度娘麼,哦,呵呵呵~
“真是可惜,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安安搖頭,“老師說隨緣!”
楊震心裡癢癢的,早知安安一問就說的,應該早一點問,這樣自己就可以見着人了!
“爲什麼子奕不喜歡聽故事,爲什麼你會拜師的,你喜歡聽的什麼故事,英老先生最喜歡說什麼......”楊震一串的問題,直向着安安問。
“老師什麼事都說的。我最喜歡老師說吃的故事。爲什麼拜師了,那是因爲老師有好吃的,他問我問題,我答上了,他就讓我喊他老師,不要叫老爺爺了,說叫老了他哦!子奕沒有拜師,因爲老師不是天天說故事。有時陪着坐上一兩天。老師也不說一句話的,不過一說,他可以說上一整天的,子奕那一天因爲家裡的吃不多了,摘草菇去了,你能守秘密嗎?”安安突然問楊震。楊震當然點頭說能了。
“我告訴你哦,你不要說出去,子奕沒有拜師是因爲那一天。老師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覺得悶極了,所以去給晚餐加菜了。”安安突然將聲音改小了。靠近了楊震一點,說着也坐在附近的子奕的壞話,子奕那張木呆臉紅了!
楊震聽到這裡,他是處於冰火兩重天,一方面。他由心底裡開心,這小鬼現在是十分信任自己了,不但會說老師的事,還將子奕小子的秘密也說給自己知道,另外一方面,楊震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小鬼,拜師只因爲有好吃的,多好的老師不好好學習,就是要學什麼吃的,浪費啊,他真的想動手扇安安兩巴,這樣大好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那個小子,倒好,因爲悶,所以就失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這叫不叫做時也運也,楊震,也明白這兩小鬼,爲什麼這樣與衆不同了,特別這女的,因爲她有一位名師。
還好,安安與子奕不知道楊震心裡想什麼,不然想死的是他們兩人。爲了一位不存在的,就想扇巴掌,這也太粗魯了,太沒品了!
“英老先生問你什麼了!”楊震想知道這老先生收徒的條件,有機會,他或者也......
“老師問,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
楊震聽到安安的問題,他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人生,最重要的是親人,朋友,事業,權利,金錢,成就,......
楊震想了很久,安安一直靜心的等待着,子奕聽到這個問題,他也深思了,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在這一刻,他的答案是親人,與親人在一起,什麼難關都會過得了的!
想完了他看了安安一眼,這就是他的親人!
“你的回答是什麼?”楊震想了很久的一會之後,他想知道安安這個已經成爲別人徒弟的,是如何回答的。
“有希望!”
安安的答案一出,楊震與子奕都眼前一亮,希望是一切,有希望就是有可能,有可能什麼還得不到,楊震對着安安點點頭,難怪英老先生會收這小娃娃當徒弟,這答案,真的很好!
楊震與兩人說了一會閒話,開始講解起識人用人,特別是招管事,要注意的事項。
子奕與安安都很用心的聽着。
回去的路上,子奕對安安說,“你真的懂得很多!”
安安笑了笑,“你多多聽,細心的看,用心的學,慢慢,你也會懂得很多,我懂只是因爲以前有人教,你懂,只需用心學!”
子奕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一定會做得到的。
安安回想起剛剛的表現,與子奕說着,剛剛他木着臉的那一下,做多了,如果不做,會更自然。
子奕說着,他怕楊震看出,......
子奕沒有說下去,隔牆有耳。
“多幾次,自然會好的。”安安這樣安慰子奕。
子奕無語,還多幾次,日子怎樣過啊!
去完了楊家,安安與子奕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府衙找平大人說說那親事,按照楊震的說詞,那是平大人的家醜。
真的上門去了,那就是不給平大人面子。
安安與子奕都不知道如何解決這事,於是兩人決定做烏龜,先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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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楊震聊完天之後,安安一家都縮在家裡,不向外跑,鋪子也少出,怕,雷家最後的反撲,就是不上街,也聽到了衆多傳言,城裡很亂,雷家的鋪子上有人倒亂,街上時不時有的打架,還聽說平大人很忙,雷家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有人揭發了,有人證物證,只等平大人下判決而已,雷家的人不是入獄,就是四散,入獄的,聽說罪名很大,不要想出來了,但是四散的也不見得多好,時不時就聽說,發現誰伏屍在那個地方,誰在那時遇劫,身受重傷。
這兩天,安安常常感嘆,人生真是無常,對子奕說得最多的就是要讓子奕學會珍惜,不然不知那一天,突然就什麼也沒有了。
這一天。
楊震上江家門來了。
楊震一進屋就開始看看這江家的一切,他在打量,也在計算。平凡,正潔,沒有一點特色的江家,讓楊震皺眉了。
分位置坐定。
楊震開口了。
“江夫人,子奕,家安,伯伯這一次來,是要與你家說兩件事的,一是雷家的事已經解決了。你家的安全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江何氏帶着臉紗也相陪坐在一旁。
江家三人,聽到好消息,面上都現了笑容。
“第二,我家想在平城以外的地方開糖果屋,當然是要與你家合作的,這次是看看你家的意思?”動手去了雷家,楊家接收了很多鋪子,現在正想着利用起來。
“開分店?”安安皺起了眉,現在糖果屋的生意還是很差,就在昨天,安安剛算過那賬,不虧,但是也不賺,平衡而已,在這個基礎上開新店,先不說風險,等未知的因數,就直說江家的荷包也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楊老爺,這店恐怕暫時不能開了!”江何氏作爲這一家的長輩,作爲掌握經濟大權的財政大臣,這話,她相當有權利回答,她也怕這兩小的一時口快答應了,但是那錢,到時卻是拿不出來的。
“江夫人,請先聽我說說方案再否決!”楊震打斷了江何氏的說話。
“這一次的合作是這樣的,我家出鋪子,出錢財,你家出師傅人力,比例分配,我家家佔六成,你家四成,但是在製作,廚房的管理,你家有絕對說事權,當然鋪面,我家的說事權也相對的提高,定價方面是一起處理,你看這樣行麼?”
江何氏與子奕靜了下來,這是天是掉下來的餡餅。
安安卻搖頭了,“伯伯,這事安安不同意!”
楊震沒有問下去,他只是看着安安,等安安的解釋。
“伯伯,比例什麼的先不說,只說一個,就是新鋪子的師傅我家也沒有能力提供,不是技術的問題,是用人的問題!”安安說事實說着。
江何氏與子奕都沒有出聲,他倆看着安安,他們相信安安一定會的一個很好的解決的方法,不論是推了楊震,還是答應合作。
“這......!”楊震也是知道江家有什麼問題,但是開新鋪之事,師傅那一關,他楊家當然也是想過的,但是他就是看看江家是膽子大得不顧後果的接下了,還是看着這樣的大餅也不吃,對於安安會直接承認自家的不足,楊震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不過沒想到,安安的回到直接得太快了,與開門見山沒什麼區別!
商場,一個爾虞我詐的地方,不要說自家的短處,就是任何問題一上來的都是一翻虛僞的說說笑,躲躲閃閃的,這江家,這小鬼,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這江湖的險惡!
但是安安的這一開門見山,坦白,立刻讓楊震覺得江家看他是作爲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