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門,聽到有人尖叫,然後又見到了鋪子前出事了,我倆就往前趕了,你不知道,程掛跑得可快了,我趕到,他都已經救下一個了,正與那人打了起來,那臉色,唔,咱撇了一下,你不知道那臉色真嚇人,挺狠的,我趕緊上前幫他,可是那人竟然拿倒在地上的阿嫺與小竹來做擋子,我們要顧着不傷錯人,就讓那人跑了,程掛當時立刻就讓我去找人,還說,那個有權有人就找那個,他拔腿就追去了,有權的人嘛,不就是趙大人麼,有人的還是趙大人,我記得家安是什麼縣主,是能使得動趙大人的,我就到衙裡說,你給人捉了,趙大人很爽快(能不爽快麼,想找死?)人很快聚集了,這個時候,阿掛回來了,還帶着其中一個,我認得,是捉小玉丫頭的那一個人!”
方威看了看安安,見安安正低着頭,不知道是認真聽,還是在想事情。
“他帶着人,我們將人圍了起來,這時那個與阿掛交過手的那人獨自一人由一個院子裡出來了,阿掛身手了得啊,不可樣子很兇,出手也很重,沒幾下,那人就給打得吐血了,然後我們進了院子,發現了最後一個犯人,你和小玉說給他們綁在地上,幾個衙差一鍋的上,沒一會,這事就完了!”
“那三人有人死了?或是重傷了?能說話麼?”安安壞心思的想着,如果程掛是同夥,打死那三人,這事不就完了麼?
“重傷麼,三個都是,第一個斷了腳,第二個吐血,暈了兩天。現在已經醒了,第三個最傷,給衙差砍了幾刀,不過還是死不去,現在還賴在牢裡,能說,不過第二和第三個都是說一句話得喘上半天而已!”
安安點了點頭,好像沒有滅口的嫌疑!
“這用心和用力。阿掛真是不能說的。好啊!”
“對,這小夥就是不錯!”叔公插了句話。
完來過程是這樣的。沒有程掛自己還真的是怎樣死也不知道。
天黑了,子奕回來了,沒有說話,帶着安安與衆人別過就回了家。
“趙大人查了這附近生面口的,有兩撥人在早幾天來到了鎮上。而後有人認出了兩撥人是什麼人!”
子奕心靜很是低落的說着。
“都是些什麼人?”
“一撥是風家的人,風家主家的!另外一撥,沒有查出來歷。但是在其中一人的腰牌子上以現,是大內的人!”
“皇帝派來?”
子奕點了點頭。
“趙大人讓人畫了圖,讓那三人認了。但是認不出,這事,趙大人問問你的意思,或者應該是想問問林伯伯或者是林爺爺的意思,要不要查下去?”
安安沒有說話。良久,“這事沒有告訴乾爹與爺爺吧?”
“我收到消息立刻趕來了,不知道,這兩天我就忙着陪着你,忙着上衙裡,現在這樣看來,應該是沒有人送消息到城裡給他兩了!”
“我寫信問問!”
子奕叫來了管事,問着有沒有送消息到城裡。
這時才知道,有送,不過是安安救回來之後才送的。也就是送給子奕,與送給林言應該是差不多。
安安與子奕都皺起了眉,子奕都趕來了,林言與林睿卻沒有一句問候,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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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安與子奕商量着林言與林睿爲什麼是這個反應的時候,林言正忙得焦頭爛額,林睿正在發着脾氣。
幾天之前,上級下來的通知,平級的要求,下級的報告什麼的全堆在一塊兒來了,每天擊鼓明冤之人也絡繹不絕,東家丟了雞,西家不見了豬,南家少了菜,北家苗被吃,這些小事,本來是找林言的下級處理的,但是奈何一個個就是到府衙裡來擊鼓,將人趕回下面,又在虛報說是城外有匪,林言想不通怎麼那麼多事都在同一時間找上他。
然後收到了安安被捉的消息,信的下半段他還沒有看就急得什麼的要集人手了,但是衙裡的人全都向外工作了,那有什麼人在衙裡候着,在等人的時候,他看了下半段,知道救回來了沒事,就想寫信問候一下。順道交待趙本好好的查看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朝上來人了,擺着譜要查城裡的存糧——存糧是一直存在的,一般用於賑災救濟。
有人來查也是一個正常的工作,防止貪污什麼的,但是這一查,林言就得全力配合了。一查,林言就沒有時間寫什麼慰問信了,每一次想找個人交待兩聲,那些大人就會出言阻止。
但是當知道安安出事了,他也知道了,這些所謂的事,全都是人心人弄出來了,爲的就是讓林言不能離開衙,不能到鎮上去,甚至沒有時間讓人,沒有人手到鎮上去。
明白之後,林言也知道安安沒事,也就專心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
對於那個查糧的人,林言一點也不怠慢,細心的招呼着,他要知道是誰敢計算到自己的頭上!
周氏來本也是可以慰問的,但是不知道怎的,竟然吃錯了東西,病到了!病情十分嚴重,整天昏迷的。
於是這慰問就一直拖着,等林睿知道,林言的活也接近尾聲了,周氏的病也太好了,林睿與林言一對話,一想,就知道這幕後之人想幹什麼了!
林睿大罵了一通,罵完之後,林睿讓小僮往鎮上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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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何氏一直被瞞着,這一會她知道了,急急的趕往了小鎮,而在城門一輛馬車正緩緩的駛向江家宅。
江何氏一進門第一時間就圍着安安與子奕細細的由到腳的看了一回,確認沒事了,心也才放下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江何氏不滿的說,也不是響着子奕,也不是向着安安,到是有點兒自言自語。
“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護衛已經回了人手,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子奕恭敬的對着江何氏說。
“你倆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母親可是不驚嚇的!”
子奕與安安齊齊的應了。
江何氏回房間休息去了。
子奕與安安相看了一眼,江何氏後知後覺,(他倆瞞着的)知道了也趕來了,這林方與林睿怎麼還沒有一點表示。
就在兩人這樣想的時候,門外所靠,小僮來了!
與小僮一談話,知道這事不簡單,就這樣聽說,就覺得是整個朝裡的人配合起來行事一般!
小僮交待林言與林睿的話,讓安安與子奕不用擔心!
於是安安與子奕這才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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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輛緩緩駛向江家宅子的馬車,到了江家門前,車上下來兩人,正是方南與關徹。
報了名稱,就想着要與子奕好好的聚一聚了,那知道由管家的回裡知道,安安在鎮上出事了,子奕與江何氏已經趕鎮上去了,於是連江家大門也沒有進,趕着車直奔鎮上。
本來路過雜貨鋪子,方南應該在將東西卸下,然後再去看望,但是一進鎮,方南直接交待車伕往着林家而去。
一見面,方南就用打量的眼光將安安細細的看了一遍。
看得安安尷尬不已,哼了一聲,安安跳了起來,敲了方南一下。
方南才收起了目光,笑了笑,知道自己越過了。
那站在方南身後的人眼都瞪大了,覺得這丫頭太不懂規矩了,怎麼可以這樣動手動腳的,何況這還是新上任的大老爺。
這人是跟方南一起到任的副手,是林睿交待下去給方南找的。
方南笑了笑,一點也不介意,整了整衣服,向着安安就拜了一去,“見過興安縣主!”
安安笑眯眯的受了方南一禮,很快就將方南扶了起來,方南身後的關徹與那幕僚也跟着行了一禮。這時,那幕僚更是驚得瞪大了眼,這小丫頭就是自己主子(林睿)的幹孫女。震驚啊,可是這震驚還在增加中。
方南等安安扶起了他,他笑着說,“她除了是縣主之外,還是司農大人的幹孫女,平城府衙林大人的乾女兒,我妹妹,我兄弟的他的媳婦兒,也是我弟妹,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對了,還是我小東家,所以很親近的!這是龐先生,是我的幕僚,司農大人給我介紹的!”
有着方南這一句話,幕僚不談定了,本來以爲以自己的本事來輔助一個小小的縣衙大人,一個小小的從八品的小官,真是有點兒大材小用,這一會,他知道了,原來是這樣,方南原來與自己的主子原來是這樣的關係的!
子奕上前搭着方南的肩,一手抄着關徹的手臂,向着屋裡而去,安安笑笑的,請着龐先生進屋。
龐先生那裡敢讓安安請,則着身跟着進了屋,走了幾步,龐先生纔想起這屋子寫的是林宅,他思想有點兒漂得遠了,——這宅子不會是大司農的吧?
不過,他還真的猜中了!
由於有外人在,安安與衆人見過面,就下去安排酒菜了,沒有一同上席。
高興,自然少不了喝酒,而安安提供的又是好酒。淡天說地的,酒喝了不少,沒多久,關徹與龐先生就送了下去歇着了!
看着人送了下去,子奕讓人請了安安出來,他知道方南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