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安安看着林睿那可以夾死蒼蠅而緊急皺的眉心,小聲的叫了一聲。
“那兩人是大皇子身邊的人,白衣那個,是大皇子身邊的護衛,武功了得,深得皇子信任,是皇子的左右手,青衣那個,算是幕僚,認真來說,也是護衛一名,但是聽說,時不時會向皇子獻計,這兩年有向着幕僚的方向進發,是一個文武全才型人物,不過現在還不成氣候,年青氣盛,經驗不足,但是這兩人都算是陰險型人物!
陰險型人物?安安只捉到五個重點字眼!其實在安安心裡凡事計算別人的人都算是陰險人物!
這類人是最不好應付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辦?”
“讓爺爺想想!”林睿說完,閉上了眼,這兩人來這裡是做什麼?真的只是要買鋪子,但是朝裡有誰不知道,這樣式別緻的糖果屋是安安名下的,而作爲這鋪子的靈魂,就是安安丫頭,他買了這鋪子,也是經營不下去的!
看着林睿思考,安安拉過長順,咕嘟了兩句,沒一會,長順出現在貴賓房間中,向着白錦衣與藏青袍行了一禮。安安這是讓長順去試探一下這兩人,看看他們到底清楚些什麼!
“小人是這鋪子的掌櫃,小人有一事不明,請兩位指教?在平城,所有人都知道,這糖果屋是郡主名下的,這裡的糖裡款式大部分都是郡主想出來的,二位要買這鋪子,只是要鋪子,還是要以後長久經營?沒有郡主,這鋪子可是經營不下去的!”
長順行了禮之後,就飛快就將話說完,一點讓人打斷的空間都不留,說完了,看着兩人。等候答案。
“你說,這裡的糖果都是郡主設計的?”藏青袍盯着長順。
長順很恭敬的點頭。“是的,這個,楊家的楊震老爺可以作證,平城裡,大部分的人也應該聽說過。而兩位,你們查一查,也可以知道,這裡的師傅的出身。全都沒有做糖的經驗的,都是我們的東家,郡主手把手的教下面的人。而當中每一位夥計只學一個部分,一個糖果,要好幾人,甚至十幾人幾十人才做得出來,所以小人很奇怪。怎麼會看中這糖果屋呢?”意思就是你們就是買了糖果屋,沒有了主人家郡主,有鋪子也是沒有用的,這些所謂的大師父,並不會做多少品種的糖。這鋪子並不買得過哦!
這其實也就是當初楊家要換股的時候不選糖果屋的其中一個原因之一!
兩人相看一眼,臉『色』變了。都是臉臭臭的,在隔壁的安安笑了,原來這兩人不清楚糖果屋的運作的,不清楚也敢來買?真勇敢!
“你不用理那麼多,你家的郡主還沒有來麼?”白錦衣不耐煩的問。
“回兩位的話,鋪子與東家的家有點距離,而郡主是女兒家,出門的時間總是久一點的,兩位,小人給兩位換一壺茶吧!”說着,長順取了兩人面前的茶盅,小心的後退而去。
在長順出了房間之後。兩人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還買麼?買了回去也討不了貴妃的歡心的!”
“但是領了命出來,這事不辦好,回去如何回覆?何況,當時可是你提議的,說這糖果這樣討喜,天天擺一些在皇上的書桌上,主子的好,皇上就會時時的想起,現在怎辦?”白錦衣看着藏青袍問。
“這,你問我,我問誰,是主子問有什麼能夠讓皇上時時想起他的,宮裡的消息說,皇上時時想起郡主就是因爲賢貴妃常常拿糖果吃,還讓人在房間就手的地方都放了,這個吃糖果的習慣,皇上可是帶到了書房裡去了!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句,說買了這鋪子回去,這糖就會變成主子的代名詞了,那知道買個鋪子還這樣麻煩!”藏青袍與白錦衣兩人說了一會話,但是臉上已經沒有進鋪子時的那一份談定了!
“將這過錯推到郡主身上!”藏青袍笑了,聲音更低的與白錦衣說着。
房間是經過設計的,藏青袍這話,在隔壁的林睿,安安,江何氏還是聽到一清二楚。
林睿眯了眯眼,沒有表示,安安瞪大了眼,要用眼神殺死這兩人黑心腸的。
“這主意好,一會,我們將價錢壓低,他們一定不會賣的,到時,我們就回報說,是郡主死摟着鋪子不買,回去之後,我們還可以說,郡主態度差,一點也不給主子面子!”藏青袍說完嘻嘻的『奸』笑了一聲。
白錦衣看着藏青袍,挑了挑眉,“一切的責任都在郡主身上!”說完也笑了!
江何氏捂着口,眼瞪得大大的,她沒有想到這兩人這樣的心黑。沒有得失他們,竟然也要讓安安吃這死貓。
“爺爺,怎麼辦?”
“再拖一會,讓爺爺想想!”
長順讓人給那兩人送了茶,自己卻進了安安所在的房間,來問下一步怎樣做!
看着隔壁的兩人,安安的頭也很大,要怎樣做,纔會讓這兩人不能將這罪栽到自己的頭上?
“丫頭,如果讓你放棄這鋪子,你可捨得?”林睿看着安安。
“真要放棄也沒有捨得不捨得的,只不過怎麼說也是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鋪子,這,爺爺,你的意思是讓安安低價將鋪子賣了?”
“不是,一會你進去,他們說賣,你就與他們議價,你就學他們的說詞一樣,要高價,他們一定是不會買的,但是,在他們離開之後,我們就放消息出去,說是你也有要賣的心,但是隻是這兩人開價太低了,所以談不籠,如果消息一放出,你就得有賣鋪子的準備,總有人覺得你做得來,他們也做得來,何況,你這鋪子可是一塊讓人心動的肥肉啊,再說,消息一放出,下面的員工的人心,這鋪子……難啊!”
安安看着林睿,也是,賣鋪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人心散了,這鋪子還真的做不下去的可能!
“爺爺,如果,放消息的時候再加多一個我不捨得,但是隻要迫於身份才賣的,這……?”
“你想要陷大皇子於不義?”
“既然他不仁……!”安安看着林睿。
“也是,隨便你,皇上又有煩惱了!”
叫了程掛與小玉小竹進房間,交待一番。
整理了一下衣服,帶着三人向着貴賓房而去。
經過一番的舌戰,安安拂袖而去。在貴賓房的門前,小玉向着房間裡面的兩人大聲罵道,“狗仗人勢,不知羞恥的東西,真是失禮你家主子,丟假啊!”一邊說一邊搖着頭。
安安黑着臉的離開,丫環站在房門前罵人,這一個過程,很快,就在全個平城裡傳開了。
楊家。
楊震與楊霆相對而坐,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的,喝着茶,下着棋!
“這一步,下得真不錯!”
“不錯,我覺得很爛!”
“我說是郡主這一步!”
“我說是風家這一步!”
“喝茶!”
“喝茶!”
兩人相視而笑。
吳家。
“風天宇怎麼會這樣失策?”
“你覺得是風天宇的手筆?”
“看着不像!”
“是,上面那位自把自爲!”
“不會吧!”
“丟假丟到姥姥家了!”
“這……!”
“所以,用兒,有事,得多聽多問,多學,多瞭解,甚至多試,就像江家小子,許家丫頭,意氣用事,甚至覬覦他人的東西,在沒有實力之前,傷的往往都是自己!”老者乘機教導孫子!
“是,爺爺,用兒一定會用心!”
“朝裡是到不了我們的,但是朝外的事,我們這一支,未來可是握在你的手裡了!”
吳用看着老人,認真的點頭,與老人繼續商議着他們要做的事。
樑府。
“蠢,笨,豬!可惜啊,一個大好的機會,我們已經沒有了競爭的條件了,老天爺,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說話的人仰着頭,看着天,良久,“但是,或者,我們可以推一下,讓這戲更好看!”老者突然呵呵的笑了!
風家。
“誰讓他們來的,可以賣下,難度我不會動手!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怎會這樣的行事,管家,少爺在哪?”
“回老爺,少爺在上京的路上,您安排少爺到大皇子身邊去了!”
“知道到那了?”
“應該還有五天的路程!”
“遲了?難道遲了?不會的,這事,還有可迴轉的餘地!”說完,風天宇拿起了筆,給還在路上的風星寫起了信!
林府。
林睿也坐在書桌前寫着信,信裡是一個加了鹽,加了醋的事件版本,對象嘛當然是寫給貴妃的,算是告狀,也算是給皇上打預防針,讓皇上與貴妃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發生了!
而當林睿寫信的時候,正在江府與子奕商議這事件進展。
兩人細細的計算着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自己應該如何應付!
也就在兩人認真的商議的時候,江府竟然有人闖了進來!
闖進來的這些人,手握大刀,見人就砍,一時整個江府腥風血雨,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