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風撅着嘴巴,在未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他輕柔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感到很生氣,一巴掌推開了他。
“沈林風,你真是夠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了,當時你不跟我走,現在死乞白賴的追過來是什麼意思,告訴你,你想錯了!我不會可憐你!“
說完我才發現,原來我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沈林風應該明白,也應該明白,現在的一切辯解我都不會聽,我自私自利,任性妄爲,對,還不講道理。
可是因爲當時我沒辦法了,我才把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所以纔會這樣子。
他沒有給我堅持,所以不可原諒,從我單方面的!
不過沈林風並沒有執着這個問題,而是露出狡黠的微笑,“你真的有可憐我,你不想我過着沒有溫飽的生活,所以讓李婷婷給我買了一份午餐,所以又給我預支了工資,真的,這不重要,但是讓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位置的!”
哦,我也明白了,是因爲我還不夠徹底,他因爲我對他少有的憐憫,所以又升起了希望?
我開始討厭他,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還是那麼討厭他!
端起酒杯,和沈林風又灌下去滿滿的啤酒,發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了下去,飽脹的感覺帶着怨氣噴發出來。
一杯又一杯,沈林風問我,“如果,時光能倒流,你現在還能跟我在一起嗎?”
這個假設必須是在時光倒流的前提下,回想起、上學時候的天真,現在真的回不去了。
那份青澀沒有了呀。
時間真的能倒回去嗎?
“提這些幹什麼!”我避開了他的眼神,抽出一支香菸,從小嘴裡噴出來的煙霧,讓周圍散發出了曖昧的樣子。
沈林風專注的看着我。
沉默之間,我們沒有說話,竟然反倒是跑出一個別的莫名其妙的人來,是一個平頭的男人,手裡拿着一瓶啤酒,對我比劃了一下,“美女,自己嗎?”
不是他看不見沈林風,而是他誤以爲沈林風和醉倒在一旁的樑佳美是一對,畢竟沈林風挨着樑佳美更近一點。
這種風月場合,從來都少不了搭訕。
沈林風見有人來對我搭訕,感到了很深的反感。
他這種樣子,一個眼神都竟然讓我在醉酒之中,有了一種釋放快感的錯覺。
“坐!”我叫那個男人坐下,那個男人馬上眼睛一亮,坐在了一張轉椅上,同時他下意識的回頭往遠處的一個皮座上的男人們看了一眼。
如同炫耀。
那些人都和他一樣,眼裡都露出了很不好的神色。
不過我並不在意這些。
沈林風不善的瞪着這個肆意闖進來的男人。
那個男的端起啤酒要和我喝酒,他也不介意沈林風的眼神,大大咧咧的做給他看,“美女如何稱呼,和我過去一起玩嗎?”
他見我喝的有點多,所以膽子也很大,我把啤酒和他碰杯的時候,他故意用另外一隻手捉了一下我舉杯的小手,甚至不肯放開,摸摸索索的做着試探。
試探,我會不會是一個很好得手的女人。
本來,我對他很反感,但是看見沈林風咬牙的樣子,我又覺得沈林風這個樣子讓我很開心。
所以我假意的掙扎了一下,在他胸口上拍了一下,“喝酒吧,在哪裡玩都一樣!”
我的話讓沈林風有很多的不肯相信,他默默的停下了那副怒火佔滿的表情,而是低了一下頭,手指扣着手裡瑩綠色的酒瓶。
他有什麼藉口來阻止呢?他現在什麼都不是。
猜一猜,沈林風現在是什麼心情呢?
我惡意的想。
隨着我輕輕的一拍,給予了那個陌生的男人太多太多的暗示。
其實什麼都沒有,他並不明白我只是看着沈林風好玩而已,但是我的樣子又像極了他心裡想的那種事情,一定要和我再喝幾杯。
我拍了拍沈林風放在桌子上的手背,沈林風的錯愕瞬間被打破,我對沈林風說,“沈公子,一起喝吧!”
“好!”沈林風胡亂的點頭,無意識的端起酒杯。
我覺得我壞極了,讓他看着自己深愛的人被別人調戲就算了,還要他同那個人一起喝酒,真是一件沈林風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的眼睛裡,那種怨毒的神色,那個男人不是沒看的出來,但只能說,讓那個傻逼男人更加興奮。
我們看起來的不和睦,纔是他插進來的好機會啊,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沈林風,讓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個東西,這些男人真好玩,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心裡冒出各種各樣的情緒,是不是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真的很有意思。
但是我覺得這真的不好玩,反而又有點無趣。
看着沈林風拼命的往自己嘴裡灌啤酒的樣子,我也不甘示弱一樣不斷的把苦水往肚子吞。
他看着我越喝,我就看着他越往下嚥。
嘭的一聲,我把啤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很暈的感覺,伴隨着喉嚨裡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自己傷自己。
我撐不住了,拼命的捂着嘴,跳下轉椅就往衛生間裡跑,跑進去我就大口的吐着啤酒,全身都像失去力量一樣,連扶着牆壁的力量都快要消失了。
誰能來救救我?
“我來啦!”我聽見我的身後,是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我撐着牆壁,彎腰撅屁股的樣子恐怕對此刻酒精上頭的那個男人有很大的誘惑力,他竟然偷偷的跑進了女廁所?
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那個男人看見四周沒人,舔着激動的嘴脣,壞笑了起來,馬上往前走了一步,抓住我的腰要把我往蹲位裡面擠,還想順手把門關住。
雖然我喝多了,但這不意味着我的思維已經不清晰了,可以任他爲所欲爲。
“你幹什麼!”還沒等他貼近我的身體,我立刻站了起來,並保持自己清醒的樣子,我知道應該如何保護自己。
只不過,身上的酒味卻讓他相信現在是一個絕妙的可趁之機。
“幹什麼?你這麼漂亮,又喝這麼多,你是不是很寂寞啊?我來幫幫你!”他嚥着口水說,呵、真是好笑了,我突然覺得自己這是自作自受。
這並不是一個好笑的事情,我對他說,“你可以走了,不是哪裡都有豔遇發生的,你打錯算盤了!”
“嗯?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這有什麼啊,一會就不會這樣說了,來吧,我很強的!”說着話,他一邊把廁所的門關起來了。
天啊,怎麼有這麼愚蠢的混蛋,我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外面是嘈雜的音樂聲,相對這裡變的安靜了起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見,我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了他,“滾!”
我罵了他,罵就罵了,他被我把他給耍了而感到了憤怒,用手指挑着我肩頭的吊帶,看起來也不是個善良的人呢,“你說什麼?你看你這個樣子,跑到這裡不是讓人犯罪來了?別裝正經了,天生的賤骨頭,不需要男人嘛?”
我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我感覺我很生氣,鼓起了腮幫子,讓潮紅的臉色看起來兇巴巴的,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我賤了!
無法忍受、無法退讓。
“他媽的,你說什麼?”
那個男人似乎看出來,我被他噁心的挑逗激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憤怒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應該怕我,也希望自己有尊嚴的像一條發情的公狗一樣佔領我。
“我說你賤,賤的想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