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很重,打的大龍踉蹌退了一步,眼裡全是驚慌的眼神,範大龍他也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男孩子呀。
嚴志的一個跟班一拳錘在大龍的胸口上,把大龍打的靠在牆上,嘭的一腳,大龍又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幾個男孩子乒乒乓乓的對他拳打腳踢,大龍害怕的連一聲都不敢喊,只顧着擋住最疼的地方。
嚴志放好單車,叫他們停下,用腳踩在半跪着大龍的腦袋,十分不爽的說,“範大龍,我沒看出你小子怎麼這麼膽肥,居然敢和我嚴志過不去,老子今天非的廢了你!兄弟們,給我打!”
嚴志一邊說話,一邊用力踩着大龍的腦袋,又一腳把他踢趴下,幾個人圍成了一圈,更用力的打着大龍。
很慘!
嚴志見我不忍看下去,反而美洋洋的走到我面前,挑着嘴角就要摟住我,嘴裡還說,“美女,林妙妙和你說過了吧,咱們處個對象唄?”
我躲開了他的手,側過了臉頰,相信嚴志也看出了我的不願意,不過他並沒有多生氣,反而把手機掏出來給我看。
“怎麼?你把你當成什麼了,你不過是個小賤貨而已,照片我都看見了,你要是不和我搞對象,我總有辦法對付你!”
在嚴志的手機上,我在廁所裸着身子的樣子,刺目般的涌進我的眼球,林妙妙不是說不給別人看嗎?
我都要瘋掉了,是我太傻太天真,所以纔會信以爲真嗎?
嚴志嘿嘿笑了笑,一把將我抱住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順着我的後背摸了下去,停在了我的屁股上,用力的貼了上去,可是我已經麻木了。
“呦,果然夠賤,怎麼摸都沒關係!哈哈!”嚴志得意的說,一把按住我的腦袋,靠近他的嘴邊,我幾乎聽到了嚴志流口水的聲音,我感覺我就是他口中的一道美食。
“聽着,以後我叫你跟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否則有你好看!明天你上體育課的時候,乖乖的在教室裡等着我!”
嚴志的手又不老實的掐了一把,才走到還在捱打的大龍面前,叫所有人停下來,大龍已經趴在地上抱着腦袋不敢動了。
嘩啦啦,嚴志當着我的面,在大龍頭上撒了一泡尿,“範大龍,你也就只配喝我的尿!咱們走吧!”
這些男生就勾肩搭背的笑着騎上自行車,還有人在大龍的腦袋上吐了一口痰,“草,傻逼!敢得罪嚴哥!”
他們就走了!
我也哭了,“大龍,你沒事吧!”
我丟下空蕩蕩的書包,就想跑過去扶起大龍,但是他身上嗆人的騷味讓我的手停了一下。
就一下,大龍已經擡起了頭,尿液順着他的頭髮絲流在了他的鼻子上,我嚇了一跳。
大龍的雙眼通紅,滾滾的熱淚留了出來,除掉眼窩子上的黑青之外,半個臉已經腫了起來。
他一抹鼻子上和嘴角里的血,把牙緊緊的咬了起來,“爲啥要這樣打我,我得罪他們了嗎?”
大龍的話讓我也咬緊了嘴脣,他是沒有得罪他們,是我,我害了大龍!
“大龍……”我滿懷內疚,也不管他身上的味道,手就要扶住他,可是大龍一下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大龍!”我對着他的背影喊叫了一聲,可是大龍根本就不理我,剛纔我看見他哭了。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很努力的想要活的更好,但是結果往往要比能想到最差的還要糟糕。
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麼,所以我只能默默的忍受。
我撿起了空蕩蕩的書包,忍受着命運的折磨,低着頭走回了媚姨的家裡。
當我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就在樓道門口的停車位上,泊着一輛白色的小轎車。
最吸引我的其實並不是這輛小車,而是車的主人,是一個男的,頭髮很短,有些社會人的樣子,雖然臉上一直掛着笑意,可是掩飾不了裡裡外外透着的一股兇勁。
和我在村子裡的時候見過的地痞流氓一樣,那些流氓每次見我,都想調戲我,侮辱我!有時候我出去給那個畜生買酒,他們就藉機摸我,我對這種人有一種很深的懼怕。
我相信如果不是那個畜生一直把我關在家裡,他們早就把我給強了。
但是那個男人的兇勁,似乎更加流暢自然。
他穿着露出胸口的那種白色襯衣,搭了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子,很精幹也很滑稽,我路過他的時候,還聞到古龍香水的味道,似乎這個人來這裡精心打扮過一樣。
我看見他把手指上的車鑰匙饒了一圈,對着我吹口哨,我就繼續低着頭往前走,他嘿嘿的笑了笑,才從車裡抱出一捧玫瑰花,另外一隻手裡拿着一瓶紅酒。
很快就他就追過了我的身邊,錯過我身子的時候,故意減慢了走路的速度,用眼神看了我一眼,很痞的問我,“呦,小美女,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不敢理他,低着頭就往前走,他壞壞的笑了笑,繼續追在我屁股後面,雖然我很儘量的避開他,可是他就好像黏上了我一樣,始終不肯放過我。
急的我小跑了起來,沒幾步就到了家門口,那個男人還跟在我後面,嚇的我敲響了房門。
沒幾秒鐘,娟姐就把門打開了,見了是我,有點不太高興,可是她往我後面一看,就突然開心了,“張楊!”
那個男人很明顯的錯愕了一下,問我,“你咋不早說呢?原來你是娟兒的孩子啊!”
這個玩笑沒讓我笑,反倒是娟姐打趣的拍了他一把,“去,我哪有孩子啊!這是媚姨的乾女兒。”
“送給你!”張楊把大捧的鮮花送給了娟姐,卻又抽了一支玫瑰給我,又把剛纔的話對我說了一遍,“送給小美女!”
雖然我不喜歡張楊的痞性,但女人的天生對玫瑰都有特殊的好感。
見到了玫瑰,我就傻里傻氣的接了過來。
娟姐就又不高興了,不過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讓開了路,張楊就走了進去,正好媚姨也在,張楊見了媚姨,急忙把紅酒遞了過去,“姐,這是楊子送您的禮物!”
我發現張楊從跟在我後面的時候到現在,才突然收起了痞子樣,表現的很真誠。
媚姨接過了紅酒,哼笑了一聲,“楊子,你隨便坐。”
張楊就一本正經的坐在了沙發上,興高采烈的和媚姨攀談了起來,倒是有些冷落了娟姐,不過這一次娟姐一點都不生氣。
我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可能陪包養她的那個男人出去過夜了,想到了媽媽現在的變化,我就很自卑,沒想到大龍的爸爸說的很對,我媽媽真是那種女人。
張楊和媚姨聊了很多,娟姐就去買飯去了,因爲在家吃,是媚姨昨天就說好的!
我插不上話,也不敢隨便走動,傻呆呆的站在媚姨旁邊,媚姨把紅酒遞給了我,“這孩子,傻愣着幹什麼,把楊子的禮物收起來,順便給楊子倒杯水來!”
張楊馬上站起來,“姐不用客氣了,楊子不渴!”
說完話,張楊才坐了回去。
我只好按照媚姨的吩咐把紅酒放進了廚房,順便沏了一杯茶出來,雖然沏茶倒水的活有些低聲下氣,但是我知道現在我有一口飯吃,有一張牀睡已經很不錯了,也很樂意幫媚姨幹活。
出來的時候,我聽見媚姨問張楊,“楊子,你還跳恰恰舞嗎?姐聽說你跳的不錯!”
張楊聽媚姨這麼說,立刻站起來,“姐,楊子你還不瞭解嗎?就是一個興趣,不過姐有興趣,楊子給你表演一段。”
之後,張楊就在地上跳起了恰恰舞,他嘴裡還給自己伴着節拍,前一步後一步的很有節奏感。
惹的媚姨一直在笑,我有點羨慕張楊,原來這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多姿多彩。
跳了一會,娟姐就把飯買回來了,還把準備好的紅酒打開了兩瓶。
我看見今天的晚飯很豐盛,有許多肉,我以前很少能吃到這麼多好吃的,媚姨讓我坐在她旁邊,夾了一塊雞腿給我,我就趕緊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張楊也不閒着,油嘴滑舌的講了好多葷段子,我覺得張楊這個人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壞,最少不那麼招人討厭。
最後他們喝了不少酒,媚姨說有點暈,就回屋子了。
我看見張楊一直給娟姐使眼色,娟姐就趕我回去,說她來收拾,我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是還是聽話的回了媽媽的房間。
回屋子以後左想右想,又怕媚姐認爲我偷懶不高興,畢竟我很想報答媚姨,便決定還是出去幫娟姐收拾一下桌子。
但是我推開屋門,走到飯廳的時候,就聽見裡面有很小的叫聲,是娟姐的聲音,就像是強忍着拼命不敢叫,可還是忍不住輕輕的呻吟了出來。
那種聲音讓我瞬間變的臉上一片緋紅。
我偷偷的向裡面看了一下,我看見娟姐把超短褲褪了下去,落在了地上,還有粉紅色的小內內。
張楊也一樣,解開了褲帶,就站在娟姐的後面,他因爲喝了不少酒,臉色很紅,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不斷的動作着。
娟姐就用一隻手撐着牆,另外一隻手堵着自己的嘴巴,把整個身體都彎成了九十度。
“嗯……”娟姐又忍不住叫了一聲。
他們兩個就像兩條白色的面袋子,一個面袋子不斷的撞擊着另外一個面袋子,張楊醉眼朦朧的回頭發現了我,不過一點都不害羞,還對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