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下,護國大將軍府花園的石子小徑上,一箇中等身材長着一張白臉皮的少年公子,邁着大步,向深處的亭臺水榭走去。
“月兒妹妹,你終於肯主動約我啦!”郎文對郎月的好,是護國大將軍府里人盡皆知的,但是郎月似乎從來就沒有領過自己的情,現在突然主動向自己示好,不由得不使郎文又驚又喜。
此時此刻,郎文覺得自己的心情用“渴望”和“害怕”兩個詞來描寫最爲恰當了,越是渴望見到郎月,就越是害怕見到她,越是害怕見到就越是想見到。
“月兒妹妹!”郎文遠遠就看到了郎月坐在亭子裡斜靠着柱子慵軟無力婀娜多姿的背影,心裡便像撞鹿似的撲通撲通一陣亂跳,剛想輕聲呼她一聲月兒,但是轉念一想,郎月可能更加喜歡神秘浪漫,於是便噤了聲,躡手躡腳地潛了過去,悄悄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咦”的一聲,那靜靜坐着的女子,突然身子一歪,一下子靠在了郎文的懷裡,隨即轉過身來,正對着郎文,張開手臂,像一條大蟒蛇一樣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脖子,雙腿也慢慢纏繞過來,整個人馬上掛在了她的身上。
“想不到月兒妹妹今天竟然會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黑夜中郎文看得不是十分清楚,見到心儀已久的女子這樣待自己,心裡不由得又驚又喜,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了那女子顫抖着的腰肢。
那女子喘着粗氣,十分渴求地尋找着郎文的嘴脣,郎文馬上迎了上去,一下子便含住了對方的舌頭,兩人十分熱烈地和應着對方。
淡淡的月色傾瀉下來,正照在那女子的一張瓜子臉上,郎文無意中睜大了眼睛,發覺女子的一雙妙目,正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
“四妹,怎麼是你!”郎文一愣,發覺不是郎月,大吃一驚,便用力一把推開了郎珍。
“大哥,不嘛!”郎珍雙頰潮紅,黏着郎文就是不放,嗲聲嗲氣地說道,“我想要你!”
“四妹,別這樣!”此時的郎文,發覺自己身體中一種本能的東西快要噴薄而出,使人慾抗不能。
“大哥••••••”郎珍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雙脣一下子又吻住了郎文。
“妹妹!”郎文感覺到自己身體中那種無窮無盡的慾望快要膨脹了,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便緊緊地抱住了郎珍的身子。
郎珍的騰出一隻手來,先是解開了郎文的褲子,繼而又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褲子,兩人很快進入了嘿咻狀態,奮力PK了起來••••••
“捉賊呀,捉賊!”情到濃處,兩人正在翻騰撕咬,突然傳來一聲斷喝,緊跟着衝出幾個拿着棍捧的侍衛,大叫着捉賊。
郎文立刻嚇軟了,郎珍還意猶未盡地躺在亭子了,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正欲起來穿好褲子,卻被從暗處走出來的郎月,一下子把兩人手裡的褲子奪了過去。
“月兒!”郎文頓時又羞又愧,迅速地看了郎月一眼,便低垂着頭,不再言語了。
“怎麼會這樣?”郎珍看着自己和郎文赤裸着的下體,又看了看周圍驚詫異常的衆人,不由得臉色大變,跟死灰差不了多少。
“哈哈••••••怎麼會這樣,難道你不知道嗎?”郎月冷笑了一聲。
“一定是你這個小叫花子拖油瓶,在設計陷害我們!”郎珍光着屁股,顧得了後面顧不了前面,但是卻不見她臉上有絲毫的窘迫。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郎月冷冷地說道,“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大哥,你別信她!”郎珍有點歇斯底里了。
“笑話,難不成我能夠串通郎珠給自己的親哥哥送茶葉麼?”
“原來是這樣••••••”郎文一下子想到了傍晚時候,很少踏進楓林苑的郎珠,竟然拿着什麼金駿眉去找自己喝茶,不由得又羞又氣,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讓自己鑽進去死掉算了。
“怎麼回事?”簡繁星在婢女梅香的攙扶下,提着燈籠,很快便到了現場。
“怎麼回事,你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郎月鄙夷地指着郎珍和郎文說道。
“你們••••••”燈光下,簡繁星一看郎文和郎珍下體還殘留在大腿內側斑斑點點歡娛過後的污物,便什麼都明白了,不由得羞愧難當。
管家管錢不待吩咐,早就命人取來了兩條褲子。
“你們兩個,真是畜生,竟然在這裡丟人現眼!”郎文跟郎珍兄妹倆纏綿,給當衆抓了個現行,簡繁星這一氣非同小可,衝上前朝兩人養尊處優的臉上毫不留情就是啪啪幾巴掌,恨不得把兩個打死算了,打完之後大聲喝道,“還不快點穿上褲子?”
“母親,孩兒冤枉!”快速穿上了褲子的郎文,此時完全顧不上郎家大公子的形象,眼淚鼻涕一起全都出來了,“孩兒是被人冤枉!”
“母親息怒,一定是這個小叫花子拖油瓶在設計陷害咱們!”郎珍一想到自己的處子之身沒了,要嫁給段經天那個高富帥的美夢也一下子如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心裡頓時萬念俱灰,旋即把滿腔怒氣全推到了郎月的身上,心想,“我一定要緊緊地咬着你不放!”
“來人,把這個害人的東西給我拿下!”簡繁星當機立斷,也不容郎月出言反駁,馬上想快刀斬亂麻,把事情解決掉了免得家醜外揚。
衆家丁一擁而上,拽胳膊的拽胳膊,劈腿的劈腿,恨不得把郎月立即五馬分屍算了。
“哈哈••••••”郎月周身一運勁,隨便揮了幾下手,家丁們自己打出來的力氣馬上反彈了回去,一下子斷手的斷手,殘腿的殘腿,個個都倒在了地上哭爹叫娘。
“小丫頭,厲害,仙女散花真經剛剛練成了第二層,便有了如此大的威力!”躲在暗處的樂天忍不住誇道。
“想殺人滅口是不是?”郎月指着簡繁星怒道,“如此行事,也不怕辱沒了護國大將軍府正妻的身份地位!”
“一切都是你這個小叫花子拖油瓶所逼我做出來的!”說完,簡繁星又朝後面狠狠地揮了一下手。
另外幾個家丁看了看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同伴,猶豫着是不是該聽主母簡繁星的話立刻上來。
“你們打死了我,就確信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會放過你們麼?”郎月指着簡繁星對衆家丁說道,“她照樣會殺了你們滅口的。”
衆人一聽,果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文兒、珍兒、珠兒,咱們四個一起上,我就不信奈何不了這個妖孽!”簡繁星盛怒之下,從一個家丁手裡一把奪過大刀,並隨即一刀把他劈成了兩半,惡狠狠地大聲喊道。
“哇塞,小丫頭,人家要打羣架了,你可得當心了!”躲在暗處的樂天,知道郎月不想自己出手相幫,於是便大聲提醒道。
“來吧,無限歡迎!”郎月雙眸陰冷,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頓時,一陣叮噹作響,只見刀劍相輝,郎月以一敵四,雙方很快纏鬥在了一起。
也不見郎月怎樣出手,只見她向上一個縱躍,一下子便把簡繁星踏在了自己的腳底下,立馬用長劍抵住她的喉嚨,大聲喝道:“再不住手,我便一刀殺了她。”
“小丫頭,你老喜歡把人家踏在腳底下,這個習慣可不怎麼好!”樂天見郎月已經完勝,便不忙插科打諢。
郎珍以爲郎月的注意力全放到了簡繁星的身上,便想從後面偷襲,誰知道郎月背後像長了一雙眼睛似的,腳尖一點,猛地一個轉身,長劍一揮,郎珍手裡那把大刀便脫手飛了出去,這樣一來,誰也不敢再動了。
“等那隻狼回來,看你怎樣死法?”郎月知道簡繁星最怕的就是郎非凡回來之後,便以教導無方休了她,所以專揀她的軟肋捅去。
“你想怎麼樣?”簡繁星聞言,臉色再次大變。
“我想怎麼樣,還用我出聲麼?”郎月聲音冷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