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咱們又錯過了一次觀看比賽的絕好機會。”隨風送來了榮華清朗的聲音。
郎月擡頭一看,榮華、榮蓉、曹美、曹富以及郎珠、簡玉英等人,不約而同地馳馬飛奔而來。
“哇哦,今天這麼齊人,到底是什麼節日?”來自現代的樂天當然不知道當時的中原國有個一年一度讓全國上下強身健體放鬆身心的騎馬節了。
這一天,全國放假,不論男女老少,不管身份地位,完全不用顧及平時死死守着的禮儀,只要自己喜歡,便可以放開手腳來過足騎馬癮。
“姐姐,你看今天是騎馬節,錯過了可就可惜了。”郎珠話雖然是對着簡玉英說的,可是算計的心思卻在郎月身上。
“騎馬節,確實不應該錯過!”簡玉英一雙眼睛老是追着榮華的身影轉。
郎珠不高興地看了丟了魂的簡玉英一眼,轉過馬去對衆人說:“各位,今天是騎馬節,不如咱們比試一下如何?”
衆人一聽都表示贊同,便重重地點了點頭。
“三姐,不如你也來吧,湊個熱鬧嘛!”郎珠見郎月在擦汗,就面帶虛僞的笑容對她邀請道。
“小丫頭,你可千萬不要着了她計啊,這傢伙對你從來就沒有安過什麼好心。”樂天心疼地看着郎月,生怕她一衝動便開口答應了,“你剛纔已經賽過一場,也很累了是不是?哥哥我覺得,咱們還是走吧?”
而郎月心裡卻在暗暗想道:“真金不怕火煉,難道我還會怕她?更何況這貨只有女紅好,騎馬她會比得過我就怪了。不過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防着她背後再耍什麼陰招,來點苦肉計什麼的,那麼我就完了。”
於是她擡起頭,正視郎珠的雙眼,爽快地回答道:“當然沒問題!”
“三姐真是爽快,那麼現在就開始來個一對一比賽吧?表姐,你先來。”郎珠對簡玉英說。
“我?爲什麼是我?”雙眼正磁鐵一樣黏在榮華身上的簡玉英,故意裝出了一副非常不明白郎珠爲什麼會這樣說的幼稚樣子。
簡玉金吩咐簡玉英騎馬節所做的事情,顯然沒有告訴容易泄密的郎珠,所以毫不知情的郎珠馬上湊了過來,用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對簡玉英說道:“表姐,你難道想榮公子看你笑話嗎?”
簡玉英雖然依照哥哥簡玉金的吩咐行事,但是聽到郎珠這樣出言相激自己後,臉色還是情不自禁地驟然就發生了變化,不自覺地看了看旁邊的榮華,正色道:“好,小叫花子拖油瓶,咱們今天就一決勝負好了。”
榮華見狀,立刻馳馬擋在了郎月面前,對簡玉英說道:“她剛纔已經比過賽了,簡小姐,你現在還讓她跟你比,這似乎有點不公平吧?”
“我接受你的挑戰。”不料郎月輕輕推開護着她的榮華,對簡玉英說道。
“月兒!”榮華見郎月都這樣說了,只好讓到了一旁。
“那開始吧!”簡玉英心中一喜,暗道,“放眼中原國,有幾個女人能贏得我簡玉英的馬上功夫?小叫花子拖油瓶,你就等着死吧。”
“等等!”郎月揚起了下巴,說道:“剛纔我與紅世子馬上搏擊,那現在咱們就不打了,乾脆來個花樣馬術,簡表妹意下如何?”
“好,麻煩諸位做個見證。”沒有想到郎月會這麼說,簡玉英愣了愣,然後非常高傲地說道:“誰怕誰,我先來。”
言畢,簡玉英便馳馬到前面不遠處,待看到朗珠做了個“開始”的手勢時,她雙腿一夾,胯下的馬便開始奔跑了起來。
簡玉英先穩住她那匹棕色的馬,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那動作就像是在走鋼絲般,雖然有點晃,卻有驚無險。
“好!”衆人不由得鼓起掌來。
曹富一臉的讚歎,情不自禁地喝彩:“簡小姐的馬術,果然名不虛傳啊!”
榮蓉點了點頭,隨即自豪地說道:“簡小姐的馬術好雖然是好,不過相比我哥來說,還是差上了那麼一大截的。”
輪到郎月時,她一個仰身,雙手摁着馬背,兩條腿高高擡起,在空中做了個劈叉,十分穩健地來了個倒立。
其實這個動作對郎月來說,難度還是挺高的,因爲每每此時,她感覺那種大腦充血眩暈的感覺又上來,不過還是非常漂亮地堅持着完成了。
“好!這個動作比簡小姐的還厲害,佩服佩服!”衆人顯現被迷住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有所表示,良久,這才掌聲雷動,都快把自己的雙手都拍爛了。
此時的郎珠,非常眼紅地看着郎月一系列高難度動作,突然,她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拋出了一塊大石頭,堵在白雲的前面。
見到那塊憑空出現的大石頭,郎月一牽繮繩,用力往後仰,白雲的前肢立刻被提起來,它縱身一躍,越過了那塊障礙物。
不料這個顛簸讓剛剛大腦充血的郎月覺得喉裡一甜,一口鮮血涌到喉嚨,一下子狂噴了出來,整個人馬上向地下栽去。
“月兒!”好在郎月剛要着地的那一瞬間,樂天伸出手來輕輕地托住了她纖瘦柔軟的身體,這纔沒有受傷。
“月兒!”衆人頓時失聲驚叫,榮華第一個躍到了郎月的身邊,小心翼翼地俯身抱起她,幫她細細把起脈來,他想不到郎月智力那麼高,但是身體素質卻沒有那麼好的,所以剛纔倒立時,纔會出現頭暈腦花的情況。
“郎珠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衆人鄙夷地看着郎珠。
“以這種下作的方法陰對方,也是勝之不武的。”連一向不愛說話的曹美也發言了。
郎月明白,這次比賽,她雖然表面上看似輸了,可是實際上卻贏了個盆滿鉢滿。因爲大家都知道那塊大石頭是郎珠故意拋過去的,而且她剛纔還和紅滔天比過一場,能跟騎術第一的紅滔天打了個平手,已經實屬不易了。再說,這次雖然是簡玉英贏了,可是風頭全在她身上了,所以雖敗猶榮。
郎月頷首看着簡玉英,語帶譏誚:“恭喜你贏了。”
“月兒,咱們回去吧!”榮華一把抱起郎月,躍上馬背,朝衆人點了點頭,便緩緩地馳馬朝白龍城的方向而去了。
衆人皆散了,樂天也顧不上喝醋,趕緊跟在榮華和郎月後面,飄回去了。
郎月病了,躺在牀上,殷素兒和蘋果在悉心照料着她。
“珠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得知消息的郎非凡心裡大怒,不知道這又是哪一齣,所以讓趙福把郎珠叫來盤問。
“父親,是這樣的,三姐和簡表姐賽馬,一同摔了下去,兩人都受了重傷,現在簡表姐也躺在了牀上不起。”郎珠不慌不忙地答道,“那個小叫……三姐她使用的是苦肉計。”
“果真如此?”
“父親如果不信,那麼就叫大夫過來問問便知道了,看看三姐是不是裝病?”郎珠早就打點好了,所以說出來有恃無恐。
“賢婿怎麼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呢?”正在此時,簡國公大步走進了錦榮苑。
“見過岳父大人!”郎非凡趕緊起來行禮。
“我聽說你現在很偏心,不知有沒有這麼一回事?”簡國公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沉聲問道。
“岳父大人,不知此話從何說起?”郎非凡揮手,趙福便給簡國公上了一杯熱茶。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個偏心法,今天你不給我個公道,老夫便不走了!”看來這無賴的一招,人人都會使。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給我狠狠地打死那個小叫花子拖油瓶,以泄我失去外甥文兒的心中怒火。”郎文假死,顯然簡繁星也沒有告訴自己的丈夫郎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