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脹?”我問童望君。
“嗯,很不舒服,小樂兩歲了,還是這樣,跑步的時候偶爾還會滲透出來。”童望君點頭,對這個事也很煩惱。
我的呼吸有點沉重,聲音顫抖:“要不我幫你揉一揉?”
童望君沒有看我,也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點了下腦袋。
我的手快速的按了上去。
被子中的氣息一下就旖旎起來,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童望君的呼吸也變得沉重,她還發出了一聲輕哼,腿在被子裡面輕輕的攪動着,這像是給了我信號一樣,我一下撲了上去。
我腦中的理智已經被荷爾蒙衝散的一乾二淨,腦袋伏低探尋着。
童望君輕輕推了我兩下便沒有再掙扎,我肆意的搶奪着原本屬於陳樂的吃食,唐望君輕呼了聲,腦袋仰起來,露出白皙的脖頸。
我的手順着童望君的腰身往下滑,摸到一件礙事的衣服,用力的往下扯。
雖然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可很多東西根本不用特意的去學,在荷爾蒙的支配下,我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童望君沒有反抗,我順利的褪去了最後的障礙,就要完成最終的夢想。
“你負的了責任嗎?”童望君忽然說了一句。
我愣了下,停止動作,看着她,有些不解。
童望君臉色很平淡,低着頭,和我四目相對:“我在排卵期。”
排卵期,意味着可能懷孕。
我神色變了,一下就疲軟,理智瞬間回到腦中:“對不起。”
“你如果願意負責,可以繼續,我不阻攔你。”童望君道。
童望君的眼神讓我不敢與她對視,有些倉皇失措的從她的身上下來,我半晌沒有言語。
“你不敢了?”童望君似乎在冷笑,笑中帶着怨氣,“是捨不得唐婉,還是捨不得蘇然?”
“別說了,對不起。”童望君的怨氣沒有讓我感到憤怒,反而使我羞愧難當,不知如何應對,我慚愧不已。
“怎麼不說?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爲什麼會和你離婚嗎,我說過,不是因爲你不上進,也不是因爲你賭博,自甘墮落,而是因爲你心裡有另外一個人,哪怕因爲責任和我結婚了,可你還想着唐婉。”童望君哭了。
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千想萬想我都沒有想到唐望君居然是因爲這個才和我離了婚。我原本以爲她不會在意我對她的感情,因爲我和她的結合本來就是意外,談不上感情,她又怎麼會在意我心中有沒有別的女人呢?
“你說的是真的?但我不是強迫了你嗎,你難道心中一點都不介意,會在意我心裡是否有別的女人?”我有點懷疑的說道。
“我的確是被強迫的不假,但我倆畢竟領了結婚證,我還懷了孩子,未婚先孕而且還不是法定的結婚年齡就生下了孩子,你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嗎?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都沒有敢跟家裡說,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忍受着惶恐不安。”童望君低聲的抽泣着,心裡面似乎有很多的委屈,“你爸媽爲了你,擔心你會受到刑法的懲罰,跪在我的面前,請求我的原諒,我同意了,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可你知道我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我挺着大肚子去學校,遭受別人異樣的眼光,而你呢,天天喝酒,最後還是染上了賭博。”
“不過你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懂得關心我,我嘔吐的時候你會詢問關心,做早餐給我吃,隔兩天就買些水果,削好了放在我的牀頭,偶爾陪着我散散步,在醫院生產的時候你甚至進產房陪在我身邊,天天抱着女兒不肯撒手,我也是個人,對這些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最終我發現你之所以做這些並不是因爲喜歡我,而是因爲責任,你心裡想的是唐婉,覺得娶我是迫於無奈,對不起她,辜負了唐婉,加上因爲這件事影響了你上大學的機會,所以你就賭博,你就喝酒,自甘墮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我勸你沒用,你爸媽勸你也沒用。”
“看着你天天消沉每天醉醺醺的,甚至找不到回家的路,大冬天轉鍾了還沒回家,我在家裡帶兩個孩子,還要爲你擔心,我真的快要被壓塌了。想了想,既然你這麼想唐婉,那我就給你自由,不再束縛你。”
我的心情很沉重,我沒有想到童望君對我是這樣的感情,她和我離婚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她是爲了成全我才和我離的婚,我側過頭看着她:“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如何表達我心頭的情緒。
我只能跟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就知道說對不起,你還能說點別的什麼嗎。和我離了婚,可你也沒和唐婉走在一起,反而與蘇然走得更近了,你和蘇然認識也不過兩個月吧,這樣看來你心裡面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愛唐婉,喝酒抽菸不過只是藉口而已,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藉口。”童望君說道。
“我失去了記憶,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道。
“你失去的記憶也只是關於我的記憶而已,和唐婉有什麼關係?”童望君不屑的道,“說到底你不過是不願意揹負壓力,不願揹負責任,所以纔要逃離我,你就是一個人渣,見一個愛一個。”
我的心很痛,童望君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
我在想,她說的難道都是真的嗎?我真的是個人渣,見一個愛一個?
童望君,唐婉,蘇然這三個女人在我腦中不斷的變換,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誰,或者是三個都喜歡,可這是違反道德的,我可能真的是個人渣。
“對不起,我就是一個人渣。”我沒有臉再面對童望君,我下了牀披着外套一個人默默的出了門。
走到村外的田頭,我摸出口袋中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披上外套,不過是因爲裡面放了煙,刺激的味道在肺部散開,能讓我腦袋的不適和胸口的疼痛稍微緩和下。
抽着抽着,我忽然哭了,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我真的不是人,我總覺得我不接受朋友的饋贈,有困難的時候不輕易的給他們打電話,我夠義氣,作爲朋友我自覺的不給他們增加麻煩,有什麼痛苦自己忍受着,這纔是朋友,我做得夠好,我是個好人才對。
但其實就如童望君說的,我只是個人渣。
我酗酒,抽菸,賭博只是在逃避責任,逃避壓力,或許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看清自己,反而童望君看透了我,比我自己更清楚自己。
我在想今後該怎麼辦,我該如何面對童望君,面對唐婉,又如何面對蘇然。
我的腦袋有些疼,我沒有想到處置的辦法,腦袋中一團亂麻,毫無頭緒,越想越頭疼,我最後只是悶悶的抽着煙。
天有點亮的時候我又悄悄的回家,推開房門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又跑出去抽菸了?”童望君問我,她還沒有睡。
“你睡一會兒吧,我下去做早餐,你等會起來吃。”我道。
“你不用有這麼大的壓力,我和你既然離婚了,你就不用對我負什麼責任,兩個女兒也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能夠照顧。”童望君忽然說道。
我不知道她是關心我,還是嘲諷我,即便是後者我也生不了氣,因爲我對她的愧疚和傷害與這點嘲諷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真的希望童望君狠狠的打我一頓,那樣我心裡或許還要好受一些。
“今天早點回去吧,吃了早飯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回去。”我說道,“你抓緊時間再睡一會,還要開車。”
“回去那麼早幹什麼,你有什麼事?”童望君問我。
“早點回去,一起去幫阿珂買臺鋼琴。”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