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喝醉了酒,和她發生了關係,童望君在我父母的請求下,爲了不讓我坐牢,嫁給了我,我和童望君沒有談過戀愛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結了婚。
而結了婚之後,我心中卻一直有着唐婉,只是將童望君當做發泄的工具,她爲我生了兩個女兒,忍受了我八年,我卻一點沒有變。
男女之間的事不一定要一見鍾情纔會相愛,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夫妻之間的事做得多了,也會有產生愛。
童望君的第一次給了我,又和我有了兩個孩子,她肯定對我產生了感情。
可是感情並不能當飯吃,她是一個上進的人,忍受不了我破罐子破摔,碌碌無爲心中還一直想着另外一個女人的行爲,和我離婚。
可即便是這樣,童望君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和另外一個男人走到一起,是我,是我和唐婉糾纏不清,和蘇然糾纏不清,最終將童望君一步一步的推了出去,絕了她的念想,她纔會投向另外一個男人。
我覺得童望君選擇徐恆是第二選擇,她向生活妥協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沒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結局,我對她有愧。
可這會兒我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也沒有反悔的機會,因爲唐婉的第一次也給了我,我如果再反悔,唐婉肯定也會受傷。
前進一步愧對一個女人,後退一步同樣也愧對一個女人,真的是左右爲難。
無論怎麼做都是錯。
我很想我是一個壞人,徹徹底底的壞人,什麼都不會想,不去想,傷害了就傷害了,不會一個勁的愧疚。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童望君、唐婉、蘇然都是優秀的女人,或許她們身上有一點小毛病,但是對我而言我真的是上輩子積德才能夠遇到她們。
正是因爲有自知之明,所以我纔會爲得她們對我的好,我卻無能爲報,我感到很愧疚。
想要所有人都幸福沒有遺憾,真的很難。
“別想那麼多了,馬上我們就回去了。”唐婉抱着我,“今後有我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我和唐婉起來,唐婉從衛生間裡面接的水在清洗牀單。
“不用清洗了,馬上就走了,還管這些東西幹什麼。”我跟她說。
“讓人看見了不好,我還是洗一下吧。”牀上的印記很多,這兩天又沒有讓服務員進來打掃,衛生房間裡面瀰漫着一股旖旎的味道,唐婉很難爲情。
可昨天晚上她還非常的主動,撩撥着我的慾望,讓我又透支了一次。
我和唐婉一起到了樓下,周凱和餘露還有他們的一些親朋好友也都在人,仍就是六臺大巴,八輛婚車,劉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我,他沒有要跟着唐婉同坐大巴,而是和季天澤走在了一起,上了另外一輛大巴。
這兩天發生在酒店的事情,旁的人或許沒有留意,但是我想劉闖已經發覺了我和唐婉之間的關係進一步親密了,所以他纔沒有舔着臉過來碰鼻子。
這也是一個聰明人。
我給童望君發了一個短信:“孩子你帶着一起回去,我坐朋友的車回去。”
我給童望君發短信並不是想要做什麼,或者是故意找她搭訕,只是單純的不放心兩個孩子。
童望君沒有給我回短信,我在想着是不是要給她打一個電話的時候,沃爾沃開了過來,停在我腳邊。
徐恆下了車:“正好一起回去,人多也熱鬧一些,不介意吧?”
童望君沒有給我回短信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徐恆直接開了車過來,要和車隊一起回去。
“車是你的,你想什麼時候走,想和誰走,那是你的自由,我能有什麼權力阻擋你。”我道,能夠看到童望君,還有兩個孩子跟着車隊一起,我心安了不少,可是總感覺徐恆特意開車過來,要跟着車隊一起回去,像是在給我使眼藥水一樣。
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炫耀。
童望君在車上,沒有下來,兩個孩子坐在她身邊,我走了過去,隔着車窗同陳珂還有陳樂說了幾句話,然後和唐婉上了大巴。
“你沒事吧?”坐在車上,唐婉問我。
“沒事。”我搖頭。
“我知道你心裡面還想着童望君,這是難免的,畢竟你和她結婚八年了,雖然中間有一些事情你不記得了,可是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了孩子,有了紐帶,你現在看到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肯定會有些不舒服,我能夠理解,也不會怪你。”唐婉坐在窗戶邊,側着頭對我說。
“時間會慢慢的將這些東西沉澱下去,我和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會佔據你的心房,我有信心,在那之後你肯定就不會這麼傷感了。”
唐婉抓住了我的手,這一刻她非常的體諒我,沒有吃醋,沒有任何的責怪我的意思。
車開了,很快就出了三亞,上了高速路,原本晴朗的天氣在出了三亞之後卻慢慢的暗了下來,很快下起了。
雨瓢潑大雨,伴隨着電閃雷鳴。
水漬順着窗戶像蚯蚓一樣爬下來,唐婉靠着我的肩膀,她昨天晚上應該是沒有睡好,這樣的天氣,車內的溫度又剛剛好,正適合睡覺。我卻沒有入睡,在雨色中尋找着沃爾沃,我擔心車內的兩個孩子。
我擔心這樣的天徐恆能不能控制得住小車,兩個孩子在徐恆那我有點不放心。
高速路上發生車禍的新聞,我看的太多了。
我擔心。
毫無預兆的,車忽然急停,車身向右側打着方向,我的身子朝窗戶撞去,擠在了唐婉身上,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動作,轟的一聲大巴撞上了什麼東西。
接着後面應該是有車撞到了大巴上,接連不斷的撞擊聲,刺耳的摩擦聲,伴隨着電閃雷鳴就這麼突兀的發生了。
車內一片狼藉,我看着唐婉,唐婉靠着車窗,前後的座位都擠壓過來:“你沒事吧,小婉,你有沒有事兒?”
“好痛,我肚子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抵在我的肚子上。”唐婉說,她的臉被破裂的車窗帶出了幾點血跡。
我低下頭,什麼都看不見,我和唐婉的身子被前後的座位擠壓在狹小的空間裡面,我掙扎了一下,努力的將身子脫離出來。
我想要將唐婉拉出來,可是她每動一下就忍不住的顫抖,臉色卡白喊着疼。
我試了幾次,只能停手。
她被卡住了,座椅的扶手抵在了她的肚子上,肋骨有可能斷了。
“沒事的,沒事的,放心,你不會有事,斷一根肋骨不會有事的。”我安慰唐婉,即便在車禍中真的斷了一根肋骨,只要人沒事,就值得慶幸。
何況,這是一場連環車禍,前面的高速路上側翻着一輛大貨車,幾輛小轎車被擠壓的變形,不成樣子。
我隨意瞟了眼車內,好幾個人身上滿是血跡,沒了動靜,不知死活,我和唐婉還清醒着,沒有大傷,已然是萬幸。
我四處看着,想要尋求幫助。
高速路的一側是懸崖,護欄已經撞斷了,有車懸在邊上,我看到了沃爾沃,雨下的很大,車牌不是很清楚,可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我使勁的拉扯着卡住唐婉的座椅扶手,掰不動:“小碗,聽我的話,你在這等一下,手抵着扶手,等會兒我就過來。”
“你要去哪裡,不要離開我。”唐婉很害怕,伸手抓住了我。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等會就過來。”我來不及解釋,眼睛一直注視着那輛沃爾沃,我視線落在大巴車內,不少受傷比較輕的人在自發的幫着旁的被困人員,我掰開了唐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