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不通,唐婉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那天她過來找我,跟我說的話全部都是假的,爲了只是矇蔽我,轉過身她就將錄音筆給了吳文華。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淒涼。
我一個人根本不是吳文華幾個人的對手,雖然我拼盡了全力想要抓住一個人廝打,可最後還是被阿明帶着人按在了地上。
“挺牛啊,不怕死是不是?行,你小子有種,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去挖個坑,看他還有沒有骨氣,還能不能這麼硬氣。”吳文華整理了一下被我拉扯壞的衣服,手揮了一下。
我的心跳的厲害,側頭看到有人從車的後備箱裡面拿出了一把摺疊鏟,他們居然是有備而來的,還帶了摺疊鏟。
難不成從一開始他們準備將我活埋?
“你們這是犯法的,攝像頭已經拍到了你們的樣子,你們要是將我埋了都逃不了。”我喊着,我真的有點怕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荒涼的很。
雖然是白天,但是我卻感受到了涼意。
阿明幾個人不由分說將我拖進了小樹林,我掙扎着想要跑,但是腦袋上面反而被敲了一下,鮮血直流,我看着他們幾個人一點點的挖坑。
“馬勒戈壁的,我的東西也敢拿,我的主意也敢打,還敢騙我,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惹的。”吳文華又掏出一根菸,放在嘴裡面,然後看了一眼挖的坑,“行啦,別挖那麼深,耽誤時間,能夠將人埋下去就行了,將他推下去吧。”
阿明幾個人壓着我,將我按在坑裡面,接着不由分說的往回填土,土撒在我的身子,蓋住我的腿,就留半個上半身還在外面。
我真的有些怕了,這些人居然這麼膽大妄爲,他們這是綁架,是謀殺。
法治社會居然還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我實在沒有想到沒有料到,這幫人難道一點王法都沒有了嗎?他們心中難道對法律一點畏懼都沒有嗎?
可是現在想這些沒什麼用了,我大腦一片空白,終於在死亡的威脅下,被扇了幾巴掌的感覺面子受損的情緒一下就沒了:“你們放了我,我將手機還你。”
我孬了,但是我一點沒有感到羞愧,反而是擔心吳文華不會答應。
“現在想着要還給我了?行,你跟我說你將手機藏在哪裡了。”吳文華笑了笑,看着我。
“手機我沒有放在家裡面,也沒有帶在身上,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你們放了我,我就去找手機,拿出來還給你,我沒有拷貝視頻和照片,就只有一份。”我說。
“呵呵,不急,我們先做點別的事,然後再去拿手機。”吳文華彈了一下菸灰,香菸重新塞進嘴裡,站在我的面前開始解褲帶。
“你幹什麼,你想要幹什麼?我已經答應將手機還給你了,你快放了我。”我驚恐的道。
“不幹什麼,讓你長點記性而已。”吳文華褲帶解開,對着我,尿飛了出來,行成一條線,落在我的頭上,黃色的尿,又騷又臭。
屈辱感又爬上了我的心頭,讓我無地自容,讓我惱羞成怒,恨不得抓起一把刀朝吳文華的那個地方砍去,他居然將尿澆在我的頭上。
他不僅扇我的耳光,還拿尿來羞辱我,我心裡的火一下就升了起來,原本感到害怕的情緒,想要逃,想要妥協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都煙消雲散,我臉色脹紅,掙扎着想要從坑裡面爬起來,但是我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阿明幾個人也笑嘻嘻的圍了過來,解開褲帶朝我身上撒尿:“讓你長點記性,免得以後還做這樣的事,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你這個人就是犯賤,欠揍才老實。”
我瞪圓了眼睛,這一刻很後悔,剛纔爲什麼要向他們屈服,剛纔爲什麼沒有硬氣一些,我此刻殺了這些人的心都有了。
“行了,告訴我手機藏在哪了?”吳文華抖了一下,拉上褲鏈,看着我。
他玩盡興了,他滿意了。
但是我反悔了,我心裡已經想好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藏手機的地址告訴他們,無論如何他們怎麼對付我,我都要報復他們。
我居然還想着和這些人妥協,還想着將手機還給他們,我真是一個大傻逼,被人這樣羞辱,這樣恣意的踐踏尊嚴,我如果不報復回去,我還是人嗎?
但是我沒有明面上拒絕,我擔心直接拒絕的話吳文華肯定還能夠做出更讓人噁心的事情,說不定會逼着我喝他們尿,逼着我吃他們的屎,這樣的事我已經相信他們絕對會做得出來:“我要是說出了手機的地址,你們不放我怎麼辦,我要和你們一起過去拿。”
“還和我講條件,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想被活埋?”吳文華看着我,“我沒興趣陪你玩不,不要跟我耍什麼心機,你的那點小聰明在我的面前不值一提,我也沒心思和你糾纏下去,快點告訴我手機藏在哪了,不然我就將你埋了。”
阿明拿着鐵鍬鏟了一些土朝我頭上澆過來。
好狗,吳文華一個動作他就明白意圖。
我沒有說話,閉上眼睛,等着。
“吳哥,這小子骨頭有點賤,不打他他就不老實,乾脆將他埋了算了。”阿明又往我身上鏟着土。
吳文華沒有說話,我感受到臉上的土越壓越厚,心跳的厲害,緊張的要命,但是我仍舊閉着眼睛,沒有說話,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吳文華終於開口了:“將他拉起來。”
聽到這話我心裡舒了一口氣,阿明幾個人將我從土裡拉了起來,我吐掉嘴裡的泥土。
“不要耍花樣,到了市裡乖乖的給我指方向,帶我去找手機。”吳文華看着我。
“只要我確定了自己的安全,到了市裡自然會帶你去找手機。”我點頭。
“將他帶到你們那個車上去,誰撒的尿,這麼騷,昨天吃了什麼?”吳文華嫌棄的離我遠了一些。
“吳哥,他身上都是尿味,那車還是新的,讓他坐進去味道幾天都散不了,以後還怎麼坐人,要不叫他塞後備箱得了。”阿明說。
“不要讓他跑了。”吳文華上了奔馳車。
“放心吧,他手腳都捆着,能怎麼跑,不會有事的。”阿明點頭,看了我一眼,“自己到後備箱裡面去趴着,不要想跑,這麼快的車,摔死了那是你自找的。”
“不會的,我還不想死。”我慢慢的挪到另一輛車的車尾,很配合的鑽進了後備箱,躺下,“到市一中,手機被我藏在市一中邊上的沿湖公園了。”
車開了,一路顛簸着,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坦了一些,我縮在後備箱裡,心裡很痛苦,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發生這樣的事情,感覺生活在電視中一樣,一點不真實,但是我身上的疼痛,還有鼻子裡面的尿騷味時刻的提醒着我,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太過相信唐婉,最終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我的心扎的厲害,哪怕唐婉兩次欺騙了我,但最後我還是選擇相信她,沒有搶她手裡的錄音筆,可換回來的結果卻是這個樣子的。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我的心疼得更加的厲害。
車停了下來,我立刻閉上了眼睛,甚至屏住了呼吸。
“到了,說吧,你把手機放在哪了?”後備箱被敲了一下,阿明站在外面問我話。
我沒有做聲,裝死。
阿明在外面又喊了兩聲,似乎得不到我的迴應,他也有些害怕了:“吳哥,這小子不會憋死了吧,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