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我一起睡。”我笑着點頭。
我看向童望君:“次臥能睡吧?”
“你睡沙發吧,我給你找個毯子,空調開着。”童望君道,“阿珂晚上和我一起睡。”
我有點懵,臥室明明還有一間,童望君怎麼不讓我睡?
“不是有次臥嗎?讓阿珂陪着我一起睡次臥就好了,難道不行?”我道。
“就只有一張牀而已,就連棉絮都沒有,怎麼睡?”童望君道,“你等會睡覺的時候將客廳的空調開着,我再找兩張毯子過來給你蓋着,將就一晚上吧。”
我納悶不解了。
童望君和徐恆住在了一起,怎麼次臥裡沒有準備棉絮?
他們睡在了一張牀上?
這個念頭纔在腦中劃過就被我否決了,陳珂和陳樂與童望君睡在一起,肯定就沒徐恆的位置了。
莫非徐恆沒有留在這過夜?
還是說徐恆每次也是睡沙發?
“徐恆也在這睡,你怎麼沒準備棉絮?”我問道。
“誰告訴你他在這睡過的?”童望君讓陳珂去房裡窩着,她拎着衣服,準備去洗漱。
不知是累了,還是因爲被我看慣了,童望君拿着換洗的衣服沒有過多的避諱我。
我目光在上面掃了幾眼,童望君一點察覺都沒有。
“那保姆呢?”不知爲何,聽到童望君的回答,我心裡涌起一絲雀躍。
“保姆早上我上班前過來,負責帶小樂,晚上我下班回來她就走了,不在這住。”童望君咳嗽了兩聲。
“廚房還有剩的薑湯,你去喝了再洗澡吧。”我道。
童望君可能感冒了。
這一次,童望君聽了我的話,進了廚房,應該是喝薑湯去了。
我打開了空調,客廳的溫度還是有點低的,早點將空調打開還能預熱下,等會直接睡覺。
衛生間傳來淋浴聲,童望君在洗澡。
我盯着衛生間的門看了幾眼,不透明的磨砂玻璃窗,只能看見光亮,就連人影都看的不清,也沒什麼好看的。
到臥室看了看,陳珂已經爬到牀上睡了,我走近了些,陳樂睡的也香甜,小臉白嫩白嫩的,一點旁的雜質都看不見,讓人羨慕。
帶上房門,我退了出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最後乾脆躺了下來,閉目休息。
做生意也累。
清晨五六點鐘就起來去買菜,這個時間段的菜最新鮮,品種多,品次好,可以挑選,蒸出來的菜好吃。
而且人還少。
再往後一些,大爺大媽全都出陣,人一多,菜市場鬧哄哄的,吵的人耳朵生疼。
就沒好好的睡過一次懶覺了。
才睡着,我迷糊中聽到童望君似乎在喊我。
我睡的正好,沒理她。
童望君似乎又喊了兩聲,我腦袋這才清明瞭些,極不情願的坐了起來,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片雪白出現在我的眼前。
童望君什麼都沒穿,身上還有些溼潤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沿着牆根往廚房的方向。
童望君也看到了我,眼中有驚嚇,但沒有旁的過多反應,更沒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大喊大叫。
可能已經習慣了,纔沒出現過多的反應。
“你怎麼這樣跑出來了?”我打破了靜謐。
一覽無遺的風光,讓我溫熱的身子變得有些火熱。
“剛纔喝薑湯的時候,衣服放在廚房忘記拿了。”童望君有些冷,縮着身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就泄露了更多的風光。
“你進去吧,我給你拿,外面有點冷。”我站了起來,從童望君身邊走過。
沐浴露的香味,帶着水汽從童望君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迷醉。
餘光所過的地方,芳草萋萋。
衣服放在廚房的櫃檯上,童望君喝薑湯的時候肯定忘了。
我拿了過來,走到衛生間門口,推開門。
衛生間中,水汽瀰漫,一片朦朧,日光燈沒開,只開了浴霸,整片衛生間都充斥着黃色的光亮。
童望君正拿着毛巾擦拭身體,我不知怎麼的,一下就走了進去。
“你幹什麼?”童望君警惕的看着我。
“給你擦下身子,你後背上還有水珠。”我道。
我心中不斷在狂呼,給自己打氣,她是我前妻,我和她都有兩個女兒了,我看下她身體怎麼了?
可實際上,我的心跳的很厲害。
身體很燥熱。
狹小的空間,朦朧的光線,不斷的擴大着我的慾望。
“我們已經離婚了。”童望君強調了一句。
她有些牴觸。
可這會我全身的血液已經沸騰了,沒有出去,從童望君手中幾乎是硬搶着取過毛巾,摺疊了下,慢慢的給她擦拭背部。
“門關着。”童望君看了眼沒有帶緊的衛生間門。
我推了下,反鎖住了衛生間的房門。陳珂還在睡覺,萬一起來了看到這一幕,很尷尬。
“前面要不要也擦一下?”背擦乾了,我問童望君。
“我自己來。”童望君要從我手裡接過毛巾。
我沒給她,替她擦拭着身前的水珠。
童望君身子在顫抖,有羞惱,有抗拒。這反而更刺激了我,我丟掉了毛巾,直接用手。
“我們離婚了。”童望君的反抗一下變得劇烈了,推開了我。
我沒顧童望君的反抗,抱住了她,心裡不斷的呼喊着,她是我前妻,我早就看過了,摸過了,再感受下又怎麼樣?
腰上傳來劇痛。
童望君用力掐住了我的肉,我感覺那一片腰肉要被她擰下來。
她的眼中一點慾望都沒有,只有恨意,面色有點扭曲,咬牙切齒,眼中淚水在流轉。
童望君的臉色宛若一盆冷水澆到我的頭上,我血液一下就冷了下來,恢復了理智:“對不起。”
“你將我當什麼人?”童望君壓抑着聲音,“我留你下來住不是因爲想被你操,你沒這個資格,我是爲了兩個女兒。”
“我知道。”我點頭,資格兩個字讓我覺得有些刺耳。
可畢竟是我錯了,我無話可說。
腦中滿是後悔,後悔自己的自制力不強。
童望君穿了兩件衣服扭開衛生間的門出去了,我沒阻攔,我這會心中只剩下慾望被剝離後的愧疚和自責。
脫了衣服,我衝了一個澡。
過了許久後,我纔出了洗澡間。
燈已經全滅了,我也沒再開,摸出手機,藉着光亮走到童望君的門口,側耳聽了下,裡面沒什麼動靜。
沒敢敲門,我又到了沙發的地方。
沒有見到毛毯。
不過無所謂了,這樣的情況下,童望君肯定不會給我毛毯,我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童望君發了一條信息:“對不起。”
我是真的覺得對不起童望君。
不只是她,還有旁的人。
深深的自責充斥在我的心頭。
“你就是個變態,別以爲我和你結了婚就可以胡來,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如果再敢這樣,我一定會報警。”童望君回了我的話,她還沒睡。
“不會了。”我道,心中有些悲苦。
童望君的身子不屬於我,我沒資格碰她,在她心中,應該是留給徐恆的吧。
想到這,我一下變得煩躁起來,腳猛的蹬了下,似乎要踹破什麼東西。
起來的時候,我有些感冒了。
嗓子不舒服,頭有些暈,洗了把臉,好些了後,我進了廚房,準備弄點早飯吃。
“在下面去吃,把東西提着。”童望君給陳珂梳着鞭子,跟我道。
她在趕我走,連這點時間也不給。
“小樂呢?”我道。
“飲水機裡有熱水,我等會衝瓶奶粉帶着就行。”童望君道。
我從廚房出來,找到陳樂的奶瓶,倒了些奶粉,衝了熱水,晃盪着。
外面的天,其實才剛亮而已,不過七點多鐘,而且,今天還是週末,我問童望君,利用對話探一下她的口氣,還有沒有在生氣:“你今天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