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的那抹紫色雲煙一下消失,讓在場的衆多劍客紛紛一愣,不過心下頓時興奮起來,竟然有人能夠拿到紫潭珠!
他們不怕別人暫時奪走紫潭珠,到時候大家半斤八兩還有着得手的可能,要是落在這玉山堂弟子手中那纔是幾乎完全沒有機會!
那雲氣之中的人影隱隱約約,讓人難以看清,顯得高深莫測。不過這並不能降低這些劍客們的興奮,反而有着一種打破神話後的意氣風發之感。一時間手上的劍氣都凌厲了許多,許多劍客下手一下子都兇狠了起來!
身在雲中的那位玉山堂弟子皺了皺眉,他以劍氣於水中阻隔那些潛水而下的劍客,以他對於劍氣的掌控不可能將紫潭珠給擊出去。難道那些尋常劍客還有人有着不同尋常的手段,連自己的劍氣都能抵擋?
這位弟子臉上一黑,這樣的變故可是讓他大感丟臉,身爲玉山堂這一屆弟子中的天才,他竟然被一羣普通劍客奪走了守護的寶物,要是傳出去那豈不是惹人恥笑。
剛想邁步而出,結果四面八方各色劍光驟然大盛,不僅僅是劍氣,更有甚者竟然揮出了劍芒!
“哼,本來想給你們面子,結果你們卻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臉上表情一冷,甚至不需要動作,四周的白色雲氣一下子變換起來,如同被風吹散一般,一朵朵簇擁在一起的白雲一下子開始分散,化作絲絲縷縷,行雲化流水一般四散開來。
雖然化作了絲線一般,但這雲氣依舊充滿了殺傷力,所過之處如同被鋒利的鋼絲網掃過一般,切割得到處都是劍痕!
而那些原本正在攻擊的劍客們首當其衝,劍氣境界的劍客一個個地護體劍氣驟然爆發,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這些雲氣絲十分堅韌,護體劍氣爆發竟然無法抵擋,甚至長劍上匯聚劍芒都無法抗衡。
眼看着這些雲絲就要切斷劍客們的佩劍,然後將這些劍客切成碎塊,一聲冷哼自雲中傳出,剎那間雲絲炸開,化作無數的細絲在這些劍客身上割出了無數細若髮絲的傷口。
然後雲氣彙集,重新化作濃厚的白雲將一衆劍客困在了其中。做完這些那黑衣弟子收回了目光,不在管這些劍客。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渾濁的河水之中。
而此時雲中的那些劍客一個個癱軟在地,看着四周厚厚蓬鬆的白雲滿是驚恐,剛纔可真的是生死一線,不身處其中難以感受到自己的無力與絕望!
三大宗門果然不可輕辱!
黑衣弟子目光在河中搜尋,此時河水裡的泥沙已經漸漸沉澱,血液和泥沙的顏色都開始慢慢消沉下去。
河底是一個個白色的雲團,一個個劍客被困在其中不得掙脫。除了這些,鵝卵石,水草,泥沙,殘破的衣物,鐵劍……許多物件都散落在河底,卻唯獨不見那一抹紫色的繚繞煙雲。
“河底一共八人全部被我的劍氣所困,應該沒有人能逃出去纔對,可是紫潭珠怎麼就不見了呢?莫非有人竟然能夠避過我的眼睛潛入水中取走紫潭珠?”黑衣弟子皺着滿是疑惑的道。
不光是他,包括站在高處的趙瑾釵和許統領都十分疑惑,他們居高臨下,看的最是清楚,的確只有八人下去,而且都被那黑衣弟子的劍氣所控,並沒有其他人偷偷潛入。
還不等他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樹林中一片響動,引得幾人目光掃視而去,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林子裡面鑽了出來。
黑衣弟子目光如電,一眼看去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身穿世家公子服,頭上束冠,腰懸玉璜,手中是一把三尺長的白色短劍。雙眼如同晨星,長得眉清目秀,雖然年紀尚小,但已然有了幾分公子如玉的風采。
黑衣弟子一眼看去就是眉頭微皺,年紀如此之小的劍客,而且身邊隱隱有星力共鳴,這靖州卻是隻有一人,那便是年齡最小的那個組的榜首,方永!
此人年齡不過八歲,但已經是劍氣境界,而且還是修成劍罡的那種頂尖劍客,或許戰力還不是一等,但也至少是二流!
不僅如此,作爲玉山堂出身的黑衣弟子更是知道這個方永的不簡單。常有人說靖州這一代出了李詩意,吳越兩大天驕已經是百年氣運所鍾。但黑衣弟子知道,就表現形式來說這位方永纔像是氣運所鍾!
此人出生時日月同輝,天空中地劍星域的五嶽星辰大亮,星光照耀之下於體內凝結出一顆五行寶玉,正在心臟之中!
換言之,這個方永出生時就溝通了五顆星辰,而且是得五顆星辰所鐘的那種!只是礙於身體還未發育成熟,所以不曾顯露異狀。但即便如此也足以顯露出資質的不凡。
中州方家聞聽此事竟然將原本已經變作支脈的靖州方家再次請入中州,只是方永出身的地方受到五嶽星辰的照耀,有着別樣的異力,能夠幫助方永修行,所以纔不曾將方永帶走。即便如此,方家也派出了一位劍聖看護,只是這位劍聖除了方永出事之外一切漠不關心而已。當然,這不排除趙國皇室施加的壓力,畢竟靖州是朝廷的地盤,靖州牧吳海量只是劍宗,那又如何能容許一位劍聖在靖州呢,所以對其限制頗多。
如此出身來歷,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凡人,倒是引起了四大勢力的一番注意,煙雨駐守靖州,方永的事就排在首位。
這般重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方永八歲時體質便因爲所居之地充滿五嶽星辰之力而達到圓滿。毫無阻礙地突破劍氣境界,而且溝通五嶽星辰,天賦簡直沒的說。
當然更爲逆天的還是方永的運氣,方永年少出門經常發現寶物,甚至出個門就能撿到一些珍稀的礦石殘片,甚至奇花異草。按龍陌的話來講的話就是真正的主角模板擁有者!而且還是那種龍傲天主角模板,一路爽到底的那種。
方永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草木碎屑,對着黑衣弟子一拱手,道:“在下靖州城方永,見過兄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我名爲陸游,玉山堂弟子……”
話音未落,一條紅色鯉魚突然躍水而出,落在方永腳邊,魚尾搖擺,掙扎了幾下,一抹紫光出現,一顆淡紫色橢圓玉石就那麼從魚嘴中吐了出來,滾到了方永腳下。
黑衣弟子一時無語,偏着頭:“哈?”
不僅是他,包括上面的趙瑾釵兩人都面色一滯,這有點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