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道:“奴婢姐姐說自己偶爾會變回原來懦弱的樣子。”
單思語眼睛一亮,“可以變回去?怎麼變的?”
孫嬤嬤嘆了口氣,“奴婢的姐姐沒有說。她……”
單思語皺眉,“她怎麼樣?”
孫嬤嬤看看單思語,小聲慚愧道:“姐姐她、她說要銀子纔回答。”
單思語鄙夷道:“要多少給她。只要能問出結果來。”
“是。”孫嬤嬤躬身退下。
等孫嬤嬤離開後,單思語親自把房間門關上了。
小心翼翼似心虛般四處看了看,才朝着寢室走去。進了寢室,又把寢室門關上了。而就在她把寢室門關上後,外面的房間門又悄悄的打開了,孫嬤嬤去而復返。
單思語進了寢室,直接脫鞋上了蓮花掛落的拔步牀。然後再把淡紫色繡纏枝黃梅的牀簾放下。
孫嬤嬤站在寢室門口處,輕而又輕的推開一道門縫,向裡看,但牀簾已經放下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便豎起耳朵聽。
單思語上了牀後,就直接爬進了牀裡,然後撩開牀最裡面的一層牀簾。
牀簾後掛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觀音圖。
單思語衝着觀音圖伏身叩拜,碎碎念道:“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信女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您寬恕,但請保佑信女的家人平平安安,所有的罪孽信女願一人承擔。”又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後,才直起上半身,顫顫巍巍的雙手撫上觀音圖,然後慢慢的揭了下來……
瞿然,觀音圖後竟是一個凹進牆內的壁龕。
壁龕裡有兩個半尺見方的舊木盒子。舊木盒子的顏色暗紅,像是鮮血凝固後的顏色。
單思語小心翼翼的取出最外面的那個舊木盒子,打開——
一個做工粗糙醜陋的布娃娃靜靜地躺在裡面。布娃娃穿着一身大紅的鳳袍,腹部高高的鼓起,而高高鼓起的腹部扎着十數根沾着乾涸血漬的細針!
單思語把布娃娃取出來,避過血針翻到布娃娃的背面。背面用血寫着一個生辰日期和一個名字。
生辰日期有些模糊。但名字十分清晰——雲姝。
“讓你難產,母子雙亡!哈哈哈哈哈哈……”陰瘮滿懷惡毒的笑聲越來越大。
站在外面的孫嬤嬤,渾身起了一層驚恐的雞皮疙瘩。又看了一眼那被牀簾遮掩嚴實的拔步牀,轉身退了出去。
孫嬤嬤剛出去,就碰到了來尋單思語的衛雙兒和雲薇。
忙低頭躬身,“見過修儀主子,見過裕親王妃。”
“婉兒姐姐可在裡面?”衛雙兒問道,
孫嬤嬤道:“在的。兩位貴客還請坐下稍等,奴婢去請娘娘。”
“去吧。”衛雙兒道。
孫嬤嬤敲了敲房間門,“娘娘,修儀主子和裕親王妃來了,您可要見?”
話落便見房間門打開了,泰然自若的單思語從房間裡出來,妝容精緻,五官姣美婉柔,哪裡像是剛纔瘮笑連連的陰毒女子。
孫嬤嬤忙垂下了頭,“娘娘。”
單思語直接朝客室走去,邊走邊道:“剛姐姐還想着,兩位妹妹就禁不住唸叨的來了。”脣角臉上滿是親善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