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富貴錦緞的衣裳,模樣也十分可愛俊秀,長大了必然翩然佳公子一個。
但那明顯的懸膽鼻特徵……衛伯爵夫人和衛伯爵不由睜大了眼睛,衛伯爵夫人驚叫,“這是?”
衛寧道:“他叫單智,是定國侯和花柳巷的娼妓所生的私生子。那娼妓在聽聞定國侯被誅三族,就把這個孩子送到了咱們這裡,然後也去了天牢,說是生是定國侯的人死是他的鬼。怎麼辦?這個孩子……”
“倒是有幾分癡情。”衛伯爵嘆息。
“這可是燙手山芋,趕緊丟出去。”衛伯爵夫人半點不想沾碰這個孩子。
衛寧不知道該怎麼辦,望着衛伯爵,“父親?”
衛伯爵望着窗外陰沉的天空,再看看澄澈的目光明明驚慌如兔,卻還不哭不鬧的孩子,“……罷了。這麼多年的情誼,這個孩子就替他留下吧。不過不能我們養,現在我們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若被人發現了這個孩子……衛府已無祖蔭可依,再經不起顛簸。衛寧你帶他素素離開京城,路上你尋一戶人家送走。”
衛寧應道:“兒子明白。”
當即抱起孩子又快步出去了。
衛伯爵夫人擔憂的望着衛伯爵,“老爺,您這可是在我們衛府門上又懸了把刀。”
衛伯爵道:“小心些,應該不會有問題。你一會兒去趟雲府,不,還是我去吧。”
“雲府現在閉門謝客了。”
“那就求。咱們的雙兒還在宮中。她素來和婉兒近,不親皇后。這次的事,定然也少不了要被牽連,只希望別太難過了。”
“是,妾身這就去準備厚禮。”
……
雲府,雲夫人一身一品誥命的衣服被雲盛鎖在了房間裡,甚至連窗戶都釘上了。
“姓雲的你還是不是人,你不進宮求情就算了,還攔着我?你就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當初若沒有國公府,哪有你的今天。你快放我出去,不然……信不信我放火燒了雲府。”雲夫人斥罵,手中拿着一個火摺子威脅。
雲盛一聽雲夫人要燒房子,對下人道:“去把水給夫人備上,只要燒,你們就潑,使勁兒潑。”
雲夫人頓時氣炸了肺,可是來硬的,她定然是出不去的。便收了怒顏,一臉哀怨,“瑾之他爹,求你了,我不進宮,我就是去天牢看看我那可憐的妹妹。昨天白天她還是定國侯夫人,夜裡就成了犯人,三天後就要問斬。我這心跟刀紮了一樣,全是血。聽說牢房中滿是老鼠蟲子,大小便都在牢房中,惡臭熏天。我別的做不了,讓她舒坦些走應該能行吧。法不外乎人情,總要讓人告別啊。老爺,咱們同牀共枕也幾十年了,我也給你生了一兒一女,你就幫我這一次吧!老爺~”說着說着,雲夫人就哭哭啼啼起來。
這雲盛還就是吃軟不吃硬,雲夫人一哭就猶豫起來。
說起來也是老夫老妻了。雖然因爲雋孃的事,他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