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九怎麼會對他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他不信!
靳炎修說完,便離開了辦公室。他已經冤枉錯了顧惜安,不能再冤枉白九九了!劉茜茜這個瘋女人,真是氣急了誰都要咬一口!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靳炎修本來想去看白九九的,畢竟白九九是他受人所託要好好照顧的,可是不知道在什麼作用下的驅使下,他竟然鬼使神差般的來到了他和顧惜安的婚房。
靳炎修看着眼前這棟高大的建築物,卻遲疑了半天。他要怎麼,向那個女人道歉呢?
靳炎修自己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如果被別人知道他這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靳總,竟然向一個女人道歉,他肯定會被他的那些朋友笑掉大牙的!
靳炎修走進別墅,只看見阿姨在勤勞的拖着地,並不見顧惜安的蹤影。難道,顧惜安走了?
阿姨看見好久沒有回來過的靳炎修,連忙眉開眼笑的問道:“靳總,你回來啦?”
“嗯。”靳炎修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太太呢?”
阿姨聽見靳炎修問起顧惜安,本來覺得很是開心的一件事情,但是一想起顧惜安那一副虛弱又憔悴的模樣,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所以阿姨只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靳炎修說道:“太太在房間裡休息呢。自從上次回來,她很久都不能下地了。唉,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
哦?這個女人的傷勢還是很重麼?靳炎修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輕輕的點點頭。
他邁開長腿,大步流星的走到顧惜安的房間門口。一進門便看見顧惜安那張小巧精緻但卻蒼白得有些過份的小臉。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沒有照顧好自己?
顧惜安已經在房間裡養傷了幾天,因爲不是在醫院裡養傷,所以身體恢復得沒有那麼迅速。但是躺在家裡的感覺卻是確實比躺在醫院裡的感覺更加的踏實。
顧惜安聽見房間門口的腳步聲,便擡起頭,往門口的方向看去。看見來人是靳炎修,便面無表情的暼了靳炎修一眼,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彷彿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一樣。
靳炎修似乎被顧惜安的無視惹惱了。他乾脆坐在了顧惜安的牀邊,用一種不開心的語氣對顧惜安說道:“怎麼,不開心我來看你?我是一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沒有。”顧惜安輕輕的搖了搖頭,從櫻桃小口中吐出兩個字眼。躺着的這幾天,她似乎已經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她喜歡靳炎修,不過,只是一廂情願的喜歡他而已。
作爲當事人的靳炎修不僅不願意接受她的喜歡,並且還很是厭惡她。她也曾經試圖過讓他喜歡她,可是就算她的身體都變得殘破不堪,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所以,她不想再爲他們之間的這種無謂的感情努力了。她希望她可以是原來在大學校園裡那個自信,大方的女孩,而不是像現在這麼一個活得很累,又卑微的女人。
她的身體裡,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生命。所以她這條命不僅是爲了她自己,更是爲了那個在孕育之中的小生命。她要活下來,她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所以,她決定對靳炎修冷漠一些,埋藏住自己對他那一層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感情。
“那你怎麼這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是我欠了你幾百萬嗎?”靳炎修擡起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顧惜安別向一邊的小臉轉過來,正對着他的俊臉。
嗯。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的美,這麼清冷而高傲的美。說實話,顧惜安在大學的時候是學校裡最美麗的女人了。可是,她似乎瘦弱得有些過分了,變得沒有一點生氣。
就像櫥窗裡最精美的那隻布娃娃,雖然好看,但是卻沒有血肉。
顧惜安被靳炎修大力的手勁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咬着嘴脣說:“沒有。”她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願意放過她,他們的婚約,最多不過也只能維持兩個月了。
“那你和我說話啊,要非常溫柔的那種。”靳炎修輕輕的拍了拍顧惜安吹彈可破的小臉,一臉傲嬌的看着顧惜安說道。她似乎,變得有些疏遠他了。
爲什麼這個女人現在變得這麼不近人情?虧他還是帶着和她道歉的心來到這裡的。
她怎麼能這樣呢!他靳炎修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受氣包了?別的女人想要和他說話的,一大卡車都裝不完呢!她顧惜安算個什麼東西?!
顧惜安見靳炎修這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便知道他肯定又因爲什麼事情生氣了,便好聲好氣的,輕聲細語的對靳炎修說道:“靳總,你吃飯了嗎?”
“你叫我什麼?嗯?”靳炎修聽到顧惜安的話,卻顯得更加的不高興了。這個女人叫他什麼?靳總?!靳總是她叫的麼?!她在法律上來說,明明還是他的妻子纔對!
“靳總。”顧惜安似乎並沒有理解到靳炎修想要表達的意思,嗨不知死活的強調了一遍。
靳炎修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副無辜的樣子,便忍着脾氣對顧惜安說道:“顧惜安,給你一點提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應該叫我什麼?”
“靳總。”顧惜安眼睛都沒眨一下,這兩個字變從嘴巴里脫口而出。在顧惜安的認知裡面,無論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她都應該叫他靳總。
靳炎修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對顧惜安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好好回答哦。”或許,這是他這輩子的脾氣都要用光的一天。顧惜安,這個女人是有多蠢?!
顧惜安都快被靳炎修給整瘋了,她只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爲什麼靳炎修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騷擾她?可是礙於情面,顧惜安只好再一次試探性的問道:“靳……靳炎修?”
“顧惜安,你以後只可以叫我老公。老公,知道嗎?”靳炎修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他幾乎是用吼的音調把這句話說出來的,這個女人,實在太蠢了!
別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這麼多提示,就直接乾脆的爬到他的身體上了。而顧惜安這個女人,卻要他再三的提示還說不出來。這個女人,裝純是不是裝得有些過分了?!
“……哦。”顧惜安面對靳炎修另類的挑逗,只是冷冷的回覆了一個字。
“那你叫一句來,讓我聽聽。”靳炎修從飲水機裡倒了一杯熱水,伸出修長而有力的手遞到了顧惜安的面前,然後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對顧惜安說道。
“……”顧惜安面對靳炎修的挑逗,只能表示無聲的抗議。靳炎修今天是吃錯了藥麼?怎麼突然跑到她這裡發一通神經?是不是中彩票了?不過,就算中了彩票的人也沒有他一半有錢啊。
靳炎修見顧惜安半天沒有接茬,便又伸了伸手上的杯子,可是顧惜安卻依然不領情,裝作沒有看到靳炎修的動作,將頭扭過一邊,睜着一雙水眸,看着窗外。
“顧惜安,喝水。”靳炎修拿着杯子的手痠痛不堪,可是卻還是倔強的不肯放下。這個女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怎麼一點都不聽他的話了?看來,他有必要好好調教她一下了。
靳炎修見顧惜安仍然沒有反應,便把手伸回來,對顧惜安說道:“你不喝是吧,那我喝。”然後迅速的把杯子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顧惜安目瞪口呆的看着靳炎修一氣呵成的動作,感到很是不可思議。她第一次見到有這樣勸病人喝水的人。難道,靳炎修今天真的吃錯藥了?
靳炎修見顧惜安愣在原地,便毫不猶豫的湊了上去,兩脣相接,靳炎修嘴裡的水一股一股的流進了顧惜安的嘴裡,水溫不涼也不燙,是剛剛好的溫度。
半晌,靳炎修才戀戀不捨的將顧惜安的嘴脣鬆開了,然後用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看着顧惜安的眸子。她的脣太柔軟了,柔軟到他根本你不想放開。
顧惜安連忙擦了擦自己的嘴脣,然後大驚失色的說道:“你,你幹什麼啊!”
就好像是,靳炎修給她的這個吻,是再骯髒不過的東西一樣,所以她根本就不想碰觸。
靳炎修的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失落,然後便用嘲諷般的語氣對顧惜安說道:“顧惜安,你裝純裝得不累麼?在我面前用得找就這麼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麼?”
顧惜安對於靳炎修突如其來的發火感到很是莫名其妙。她又做錯什麼了?他用得着這麼說他麼?要吻她的是他,罵她裝純的也是他,他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不過,反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婚姻關係也即將走到盡頭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挑事。能忍則忍過吧,否則,只會有更多的麻煩罷了。
靳炎修見顧惜安沒有說話,便更變本加厲的對顧惜安冷嘲熱諷道:“怎麼?顧惜安,這就被我堵的說不出話來了嗎?看來,你也覺得我說的是事實咯?你心虛了?”
這個女人,果然就是像他說的那樣,毫無底線,又喜歡裝純!所以才騙得那麼多人爲她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