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餘秋爽滿意的鬆開了夏語涼的耳朵,拍了拍手,一大步一大步的下着山,或許是她太驕傲了,走路的時候眼睛都沒注意,一個不小心就往前撲倒了。
幸好一旁的夏語涼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餘秋爽,才讓她沒有滾下山。“爽爽,你在想什麼呢!下山的時候,最容易摔跤了,你不知道嗎?”夏語涼又生氣又擔心的對餘秋爽說道。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這個小傻瓜,怎麼這麼讓他不省心呢?
“噝,好痛啊。”餘秋爽說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白皙纖細的腳踝。剛剛那一瞬間,她雖然沒有跌下山坡,卻還是扭到了腳踝。
顧惜安也趕快跑到餘秋爽的旁邊,對餘秋爽擔心的問道:“爽爽,怎麼了?”
餘秋爽怕顧惜安擔心,所以趕緊說道:“我沒事,只是剛剛好像崴到腳了。”
“崴腳了還說沒事?快把鞋子脫了,讓我看看。”顧惜安很是緊張的問道。
“沒事的……”餘秋爽連忙說着,卻發現夏語涼二話不說就已經把她的鞋子給脫了。他把她小巧玲瓏的小腳丫放在手裡,仔細檢查着傷口。
夏語涼終於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擡起頭對顧惜安說道:“惜安,你別擔心,爽爽的腳傷並不是很嚴重,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顧惜安聽到夏語涼的話,也終於放下了一顆裝滿擔心的心。
“上來吧。”夏語涼半蹲着,將自己背再一次露給餘秋爽,對餘秋爽柔聲說道。
“啊?”餘秋爽看着夏語涼,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知道夏語涼在說什麼。
“我揹你啊。”夏語涼摸了摸餘秋爽的小腦袋,柔聲說道。她的腳崴了,他當然要負責揹着她走啦。不然的話,難道要他看着她痛苦嗎?
“啊?可是……”餘秋爽有些猶豫,之前夏語涼揹着她上了一半的山,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現在纔剛剛下山……她怕……唉,餘秋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知道就不貪吃吃那麼多東西了。
“別說了,快上來吧,現在都已經不早了,爽爽,我們還要回去睡覺呢。”夏語涼見餘秋爽還在猶豫,所以催促餘秋爽道。
餘秋爽咬了咬脣,只好無奈的說道:“好吧……”然後餘秋爽便爬上了夏語涼的背。
很快,他們就下了山,回到了陳子墨的小木屋裡面。
“好累啊,不過看到了流星雨,也不算虧。”餘秋爽笑嘻嘻的看着夏語涼說道。夏語涼無奈的看了餘秋爽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餘秋爽放到牀上。
“也就是你,傷了腳還能說出這種話。”顧惜安笑了笑,看着餘秋爽說道。這個沒心沒肺的臭丫頭,明明是自己的腿受傷了,還說出這種沒心沒肺的話來。
“哪有啊……”餘秋爽有些委屈的說道,她明明只是想要調解一下氣氛而已,沒想到卻被顧惜安說成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了。
“好好好,你說的對。行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睡覺吧。”顧惜安無奈的看着餘秋爽,只好妥協道。她如果不先認輸的話,餘秋爽非得跟她犟到明天不可。
“好吧。”餘秋爽說着,便先鑽進了被窩裡面。這山上的溫度,可是比城裡面至少低了十度。
所以被窩裡還是涼涼的,餘秋爽只好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
就在餘秋爽準備把被窩用體溫溫暖一下的時候,夏語涼在被子裡塞進去了一個熱水袋。餘秋爽頓時覺得整個被窩都被溫暖了,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一個微笑。
餘秋爽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夏語涼,眼神裡寫滿了感激和愛意。果然,還是夏語涼最關心她。“這是哪裡來的熱水袋呀?”餘秋爽看着夏語涼問道。
“這是我剛剛向子墨要的,這是唯一的一個了,就給你吧。”夏語涼微笑着看着餘秋爽說道。
“唔,謝謝子墨了。”餘秋爽瞬間轉過頭看着陳子墨說道。
“不用謝……這個是我本來就要給你們的。這裡晝夜溫差很大的,女孩子又身體弱,我怕冷着你們。”陳子墨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餘秋爽,有些害羞的說道。
“子墨,也是多虧了你有心了。”顧惜安反應迅速的對陳子墨說道。
“惜安姐姐,這是你們在這裡待的最後一晚上了,我不好好招待你們的話,怎麼能行呢?”陳子墨客氣的對顧惜安說着,又給顧惜安倒了一杯水。
顧惜安對陳子墨感激的笑了笑,然後便和餘秋爽一起睡覺了。
隨後陳子墨又把夏語涼給安頓好了,讓他和他一起睡在吊牀上面。幸虧,夏語涼適應的倒是挺快的,一點都不害怕掉下牀或者摔倒。
很快,所有人都迅速的進入了夢鄉,因爲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
明陽澤接到靳炎修的電話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凌晨零點了。“阿澤,陪我一下好不好?我現在實在是太痛苦了。”靳炎修說話的語氣很柔情,很脆弱。
明陽澤看了身旁的徐歌謠一眼,只能又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從牀上爬起來,摸着黑換好了衣服,然後又到門口穿好鞋子,拿好車鑰匙,開往靳炎修所在的方向。
靳炎修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的燈紅酒綠。明陽澤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羣中很是打眼的靳炎修。然後大步流星的朝着靳炎修的方向走去。等到明陽澤走進了的時候,卻發現靳炎修的身邊已經坐着一個身材姣好,長相精緻的女人了。
靳炎修和婀娜多姿的女人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張俊臉上滿是春風得意的笑容。“我靠……”明陽澤低聲說着,皺着眉頭看着靳炎修。難道不是他叫他過來陪他的麼?怎麼他現在倒是左擁右抱的?
難不成,靳炎修是想要耍他的不成?明陽澤皺起一雙好看的劍眉。明陽澤走到靳炎修身旁的時候,靳炎修這才發現了明陽澤的身影,連忙笑着說道:“啊,阿澤,你來啦?”
“嗯。”明陽澤不易察覺的皺起眉頭,輕輕的點了點頭,觀察了一下坐在靳炎修身旁的女人。這個女人很美,但是是那種很豔俗的美,氣質上,根本配不上靳炎修。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明陽澤。”靳炎修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着女人看,對女人說道。他似乎已經有些醉了,他怎麼看誰都像顧惜安呢?
這個死女人,是顧惜安不顧一切的拋棄了他,他又爲什麼要去想她?可以說,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那他又爲什麼要去想她呢?她不配!這個死女人!
顧惜安一直都是靳炎修心中的一顆刺,一提起她,他的心就會疼。
“你好,明陽澤。”女人友好的看着明陽澤,用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對明陽澤說道。明陽澤只好低着頭禮貌的看着女人微笑,卻意外的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睛卻異常的乾淨。
嗯,女人的眼睛,像極了顧惜安。可是她整體上看起來,卻像是一個陷於流俗的女子。
忽然,靳炎修有些冷漠的對女人說道:“好了,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要和阿澤聊聊。”
“好。”女人粲然一笑,紅脣微抿,迅速的答應道,然後便走開了。
等到女人走開之後,靳炎修才一臉痛苦的看着明陽澤說道:“阿澤,我好痛苦啊。”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痛苦,這是顧惜安離開他的第八天了,他的心卻還是心疼得不能呼吸。
“修哥,怎麼了?因爲顧惜安嗎?”明陽澤看着顯得很是頹廢的靳炎修,有些心疼的說道。之前,靳炎修已經和他解釋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情,是靳炎修有錯在先,中了張雲汐的套,然後張雲汐又設計把顧惜安給騙走了。期間,還冒出一個不速之客把他們倆的孩子給綁架走了,真是年度大戲啊。
可是顧惜安光憑一張照片就一個人走了,可以說是非常不信任靳炎修了。至於爲什麼她這麼不信任靳炎修的原因,明陽澤也推測不出來。所以靳炎修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女朋友,也沒有了孩子。
甚至,張雲汐那邊,還一直蠢蠢欲動的想要攻擊靳炎修的公司,讓他身敗名裂。明陽澤現在是很心疼靳炎修的,他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一直想要去把顧惜安找回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一直都沒有關於顧惜安的消息,就像是整個人都人間蒸發了一樣。
“阿澤,你說惜安她爲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我呢?哪怕她只有一點點的相信我,她也不會不說一句就一個人走了。”靳炎修又喝了一杯酒,對着明陽澤痛心疾首的說道。
靳炎修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理解顧惜安。他想不通,明明他們兩個人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了,爲什麼她連這麼一絲絲的信任都不給他呢?
還是說,顧惜安是早就計劃好了要走了,只是因爲某些事情耽誤了,所以才現在走。或許,她需要的,只是給她自己找一個離開的理由而已。至於他,是顧惜安早就已經計劃好要丟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