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狠狠地拒絕了他,但是她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溫柔,很美好。
不像現在,原來一張清秀白皙的小臉臉色有些不好,一張臉也緊緊的繃着,似乎在忍耐住自己的脾氣。看來,這個男人一定和顧惜安脫不了干係啊。
不過,紀凌清這會兒纔想起來,之前餘秋爽和他說過顧惜安的情況,顧惜安被一個男人拋棄了所以才心情低落。不會這麼巧吧,這個男人該不會就是那個拋棄了顧惜安的男人吧?
靳炎修用一雙魅惑的眼睛看着顧惜安那張白裡透紅的小臉,笑了笑對顧惜安說道:“當然經過了啊,惜安,你難道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我的腦子裡嗎?”
顧惜安白了靳炎修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個男人,又是和別的女人上牀,又和另外一個女人訂婚,現在竟然還有臉面回來找她,真是可笑!
“凌清,你別理他,這個人是一個神經病。”顧惜安別過頭去,不去看靳炎修,而是對紀凌清說道。顧惜安的臉上,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靳炎修見顧惜安又坐在紀凌清的牀前了,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拉住顧惜安的手,看着顧惜安說道:“顧惜安,我有話想和你說。”
顧惜安被靳炎修握住手的時候,身體裡彷彿瞬間有一道電流流過。他的手,還是一樣的溫暖呢……顧惜安的眼裡閃過一絲波瀾,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放手。”顧惜安一臉漠然的對靳炎修說道。她的語調十分的冷漠,室內的氣氛達到了冰點。
靳炎修看見顧惜安一臉不耐煩的神情,心裡更加着急了。他睜着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顧惜安,對顧惜安說道:“顧惜安,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是真的有話想要跟你解釋。”
靳炎修的心裡很是着急,因爲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顧惜安,和她解釋,她看到的那些東西都是誤會而已。
“你說。”顧惜安聽見靳炎修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低着頭,朱脣輕啓。
靳炎修聽見顧惜安的話,心裡很是高興,但是這個時候他發覺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紀凌清一眼,然後對顧惜安說道:“我們還是去外面說吧。”
顧惜安嘲諷似的對着靳炎修笑了笑,用很是輕蔑的語氣對靳炎修說道:“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反正你做也做過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顧惜安的話,彷彿是一根尖銳無比的刺,狠狠地扎進了靳炎修的心裡。聽她說話這語氣,原來顧惜安,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她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那件事情的真實性。
“顧惜安,原來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靳炎修自嘲般的笑了笑,對顧惜安說道。原來,在她心裡,他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一個會隨意和別的女人上牀的男人。
“我只相信事實。”顧惜安看着靳炎修,冷笑着說道。是她親眼看見了照片,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就算這件事情是假的,那他和別的女人訂婚的事情,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顧惜安真的是這麼想的麼?難道她真的,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麼?靳炎修萬分悲痛的對顧惜安說道:“顧惜安,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是不會背叛你的嗎?”
靳炎修頓了頓,接着說道:“那張照片是真的,但是,我和張雲汐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顧惜安笑了笑,然後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看着靳炎修,問道:“那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那天的事情,說起來有一點複雜,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和張雲汐絕對沒有發生過,你認爲的那種事情。”靳炎修皺起一雙好看的劍眉,對顧惜安解釋道。
顧惜安臉上的嘲諷更大了,她說着:“算了吧,靳炎修,就連你自己都說不清楚呢。”
“惜安,現在張雲汐已經被送去了監獄了,是我把她送進監獄的。”靳炎修接着對顧惜安說道。
聽見靳炎修的話,顧惜安的臉色變了變。因爲在美國她只和餘秋爽和夏語涼有交流,所以關於國內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如果真的是像靳炎修說的那樣的話……
“可是,這能證明什麼呢?”顧惜安坐在一旁的靠椅上,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
靳炎修看見顧惜安臉上那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心痛無比。“惜安,爲什麼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呢?”他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顧惜安說道。
顧惜安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靳炎修說道:“就算是真的,那……現在的你,不是已經和林氏千金訂婚了麼?”
“你怎麼會知道……”靳炎修看着顧惜安,有些詫異。他原以爲,顧惜安會不知道呢。
顧惜安苦笑了一下,對靳炎修說道:“我知道……很奇怪麼?”她頓了頓,又接着說道:“現在所有的人應該都知道,你靳炎修的未婚妻是林氏千金吧?”
“不是這樣的……惜安,那是一個交易而已。”靳炎修看見了顧惜安眼睛裡隱隱的淚花,有些着急的對顧惜安解釋道。
“交易……呵。”顧惜安說着,眼淚不停地從她的眼眶滑落。真是夠了,這個男人,滿嘴謊言。
“惜安,是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靳炎修看着顧惜安滿是淚水的小臉,心疼的不行,很是着急的解釋道。爲什麼,她就是不願意相信他呢?
“夠了!”顧惜安忽然很是失控的說道。真是夠了,她再也不想聽靳炎修的胡言亂語了。靳炎修給她的這些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都是那麼的可笑。
靳炎修怔怔的看着顧惜安,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要怎麼證明自己,顧惜安纔會相信他。“惜安,你相信我……”靳炎修只能一次一次的苦苦哀求着。
面對靳炎修的哀求,顧惜安卻顯得格外的冷漠無情。她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靳炎修,說道:“靳炎修,你走吧,趁我現在還沒有叫保安。”
靳炎修低着頭,大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都快要爆炸了。這些個該死的事情,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對顧惜安解釋清楚?
“顧惜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相信我?”最後,靳炎修有些無奈的對顧惜安問道。
“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很可笑麼?靳炎修,你看看你這些虛僞的說辭,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吧?”顧惜安嘲諷般的笑了笑,對靳炎修說道。
他說的話,任他告訴誰,誰都不會相信的吧?他怎麼敢期望她可以相信他呢?
靳炎修知道自己說的話,聽起來讓人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是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啊。可是他只能看着顧惜安一臉認真的說道:“惜安,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惜安看見靳炎修眼裡的受傷,心裡也很難過。但是,這件事情不可能說過去就過得去的,她的心裡,永遠都會留下一個傷痕。“靳炎修!你到底想做什麼!”顧惜安有些崩潰的說道。
“我想你回來,剩下路,我們可以一起走啊。”靳炎修從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對顧惜安說道。總有一天,他會讓顧惜安相信他的。
顧惜安聽見了靳炎修的話,擡起頭,用一雙水眸看着靳炎修,有些絕望的說道:“靳炎修,你知道的,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可能呢?惜安,只要你願意相信我……”靳炎修繼續微笑着,對顧惜安說道。
顧惜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甚至不想再看靳炎修一眼。她輕輕的蠕動了嘴脣,準備讓靳炎修離開這裡,卻聽見了紀凌清的聲音。
紀凌清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着靳炎修和顧惜安的對話,大概知道了,靳炎修和顧惜安之間存在了一個隔閡,靳炎修解釋不清楚,顧惜安也不想聽靳炎修解釋。
“靳先生,我覺得你還是找到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否則的話,我想惜安她不會相信的。”紀凌清看着靳炎修,一臉認真的說道。
靳炎修聽見了紀凌清的話,轉頭看着紀凌清,然後有些不耐煩的對紀凌清問道:“你又是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似乎和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紀凌清張了張嘴,準備回答道,卻聽見顧惜安對靳炎修說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靳炎修看了紀凌清一眼,又看着顧惜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顧惜安見狀,親暱的挽着紀凌清的手臂,對靳炎修說道:“是啊。剛剛忘記告訴你了,抱歉。”
靳炎修嘲諷般的笑了笑,對顧惜安說道。“顧惜安,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這種一看就不是真實的事情,她以爲他會相信麼?可笑!不過……靳炎修看了一眼顧惜安牢牢地挽着紀凌清的手,臉色變了變。
她怎麼可以挽着別人的手?靳炎修越看越生氣,乾脆衝上去,把顧惜安的手拿開了。“你別拉着他的手。”靳炎修拉着顧惜安的手,對顧惜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