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番外—司城

番外——司城

司城曾經愛過的那個女人, 叫錦寒。錦寒是個謎一般的女子,也許只有“溫潤如玉”這樣的詞才配得上她吧,只是沒有人想到溫柔如她, 卻以最慘烈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副血肉模糊的樣子至今仍是司城的夢魘。可是最讓司城心痛的卻是他連埋葬她的權力都沒有, 因爲——她是別人的妻……

[司城]

已經不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了, 只是在忽然間發覺自己的生活似乎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時才意識到, 有個人已經闖進了我的心裡。我會像個傻瓜一樣不自覺的看她溫柔的笑容發呆,看着微風將她額上的碎髮吹起時她皺起鼻子精靈般的表情,看着她拿起書敲自己時抱怨的低噥, 真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我甚至開始規劃我們的未來, 大學畢業就結婚, 然後生個小娃娃,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只是我似乎忘記去想, 她,愛我嗎?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她的目光裡便再也容不下我的位置了,她依舊會對着我笑,只是笑容是那麼的苦澀, 只是她心心念着的, 再也不是我……

一個月以後, 她便消失了;和她愛的那個男孩兒一起, 遠走他鄉……

我在無數個夜晚悔恨着, 如果當初我有攔住她,是不是到後來一切便都可以不一樣。我不用再這樣苦苦掙扎, 而她,也可以像個正常的孩子那樣,享受家庭的溫暖。

我一直都知道,那個男孩兒是誰,卻永遠不會開口告訴她,他,她愛不起。他的夢不會在這塊平凡的土地上,那樣一個人,終究是要翱翔於九天之上的,只是實現這樣的夢要付出的,她如何受的起呵……

一語成讖,不久,她便回來了。帶着滿心的傷痕和一個正在慢慢生長的胎兒,笑容依舊淡然,看不出一點怨恨,或許就在那一刻,我纔開始真正瞭解這個女人內心到底有多堅強。可我終究是錯了,當我抱着臉還皺皺的小嬰兒調戲時(呃,原諒偶用了這個詞吧……),她卻已經看破生死,縱身一躍,讓我與他,從此萬劫不復……

我一直以爲,她便是我的劫數,早已淡漠的心,從此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激情。可是原來,我的小公主,纔是我永世的劫,化之不得……

我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會有那麼令人着迷的神情,遠遠的看着都會感受到暖暖的春意,這是多久不曾有過的感覺了……?似乎只有這時候,我才能真正感覺到,我的周圍仍舊有我渴望着的光明。呵呵,可是我這樣的人,哪是配擁有什麼光明,我只能把人染黑,讓他或她,陪我一起墜入地獄,那絕望的神情猶如一首首救贖的歌曲,環繞,環繞……

可是她打破了我的一切原則,我像個普通的爸爸一樣疼愛着她,我要她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但我卻無法忍受與別人分享她的點點滴滴,甚至連司傑和司儒都不行……當我發現自己變態的獨佔欲時,我嘗試過離開,我甚至想通知他來把她帶走,可是終究還是捨不得。我如何忍得讓自己生活中唯一的陽光就這樣離開……

我開始變得有些不可理喻,我會爲了錦繡對他們笑感到嫉妒,我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懲罰司傑和司儒,當趙翼告訴我,再不離開便是仇恨時,我終於明白,有些東西是註定躲不掉的,正如他於她,她於我,既然我不願意放棄,那便只有沉淪了……

沒有人會知道當我最終佔有她時,沒有愧疚沒有滿足,只有那和她一起墮落的慾望主宰着我,我便再也看不到她的痛苦她的無助了,我只知道在我掙扎了那麼久之後,終於將那唯一的光明一起拉入永世的黑暗當中了……

司傑和司儒應該是恨我的吧,我從沒有愛護過他們,甚至把他們當敵人一樣看待,甚至剝奪了他們唯一的愛……是的,在她第三次受到傷害之後,他們的母親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世人只道司氏總裁夫婦恩愛異常,司城甚至在其妻病故後一人獨居,沒有過任何女人,卻不知他們眼中的聖人,其實是個混蛋!呵呵,可他們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沒有人可以改變我,除了她——只是她不願罷了,罷了

只是她終究還是離開了我……

那天我正在開會,周秘書突然衝進來告訴我王管家打電話來說小姐被人劫走了。那一刻,我彷彿看到我最最珍視的那個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正如當年的她,義無反顧……我瘋了一樣衝回去,卻只看到一室的冷寂,她真的,已經不在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明白了絕望的滋味,恨不能殺死所有的人,既然我在乎的那個人已經離開,我又何苦在意別人!

顫抖的手壓不住我破壞的慾望,“爲什麼!!!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錦繡你給我回來,回來……求求你回來好不好……”明明知道是誰帶走了她,我卻無能爲力,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就這樣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是爲什麼是你!爲什麼一定要帶走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肅殺的氣息,我已控制不住,如果這便是你的選擇,那麼我會讓你用剩下的時間去悔恨罷,就像,當初一樣,你說,好不好?

當我找到司傑時,他正沉浸在紫涵的溫柔鄉里,不可自拔。可笑的男人呵,真的以爲我的小公主,是隨便一個人工做出來的女人所以模仿的麼?

我知道,這時候只需一句話,他便可以萬劫不復。可是畢竟,他是我的孩子,和我一樣沉淪在這禁忌之中越走越遠的孩子呵……

“錦繡,離開了。”我沒有說被劫走是因爲我知道,錦繡,是自己願意走的。或許是真的厭倦在這樣的世界裡活着罷,她,不帶一絲眷戀的便離開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驚愕的眼神,就像當初的我一樣,驚恐萬分,是啊,如果她都離開了,我們這些處心積慮的人還能爲什麼活着?

“難道你也找不到她?不可能的!”他一把推開還處在高潮餘韻中的紫涵,這個女孩兒,我曾經也想染指呢,呵呵,果然,終究是逃不過呵……

“我來找你正是爲此。你知道,帶走她的,是誰麼?”我似乎開始享受這樣的感覺了,看着他重複着我當初的慾望,絕望,真是有趣呢~

他似乎思考了很久,可是我知道他永遠都猜不出會是誰,或許只有也只有我和司儒知道會是誰了罷

“難道是司儒?”他喊出的名字讓我感到異常愉悅呢,我搖搖頭,開始懷疑自己來找他的目的,或許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表現是否和我預期的一樣罷,而事實上,他的確是幫不上什麼忙。我拍拍他的肩膀,終於露出這麼多天第一個笑容,“你還是好好經營王市長的勢力吧,總有一天,你會有上它的,但不應該是你現在的這種用法哦!”提醒到此,我想,或許司儒會更有用吧,畢竟能和他相抗衡的,也只是處在意大利的某人了吧。

從沒想過我們會有這樣敵對的一天,哪怕是當初,我都沒有怨恨過你,只是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了

錦繡,要乖乖的等爸爸帶你回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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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the evening cloud floating in the sky of my dreams.

I paint you and fashion you ever with my love longings.

You are my own, my own, Dweller in my endless dreams!

Your feet are rosy-red with the glow of my heart's desire, Gleaner of my sunset songs!

Your lips are bitter-sweet with the taste of my wine of pain.

You are my own, my own, Dweller in my lonesome dreams!

With the shadow of my passion have I darken your eyes, Haunter of the depth of my gaze!

I have caught you and wrapt you, my love, in the net of my music.

You are my own, my own, Dweller in my deathless dreams!!

——摘自《泰戈爾•園丁集》

(偶發現司城有萬能男主的趨勢,默……是偶太疼愛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