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璃定定的看着她,由衷的讚道:“流蘇真的是越來越美了!”
這樣的美人,又這麼善解人意,真不知道日後誰那麼好福氣能娶她爲妻。
流蘇怔了下,隨即羞紅了臉:“郡主又來打趣奴婢了。”
正好文馨過來,楚墨璃含笑的目光未曾從流蘇臉上離開,問道:“文馨,你說說看,流蘇美不美?”
文馨看了流蘇一眼,笑着道:“放眼整個京城,能比得上流蘇美貌的還真沒幾個。”
楚墨璃贊同的猛着點,頗爲自豪的挺了挺胸脯:“沒錯,就算是皇權貴胄之中的女子,也沒有人能及流蘇的。”
當初將她救回來,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她的容貌能夠再恢復,就連夜嘯寒都沒有那把握,幸好有無忌公子在,還有總是要與他一較高下的謝問,否則這容貌若是留下什麼瑕疵的話還真是暴殄天物。
流蘇風情萬種的紅瞳瞪着文馨:“連你也來打趣我!”
午後院子中嬉鬧着的主僕三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屋頂之上手中緊握着鞭子,雙眸中充斥着仇恨的人影。
那人恨恨的盯着笑語嫣然的楚墨璃,握着鞭子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那道身影從屋頂翩然落下,在空中揚起手中的鞭子,厲聲喝道:“楚墨璃,拿命來!”
楚墨璃想要躲已是來不及了,眼看着那長長的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兩個丫頭毫不遲疑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關鍵時刻,翠竹握住那條鞭子用力一拉,將還滯留在半空中的主人給拉了下來。
鬆了一口氣的楚墨璃這纔看向滿面怒容之人,笑了笑:“公主,別來無恙。”
這個一心想要取楚墨璃性命的正是北遼公主耶律佳瑤。
“楚墨璃,你竟然敢欺騙本公主!”耶律佳瑤恨得咬牙切齒。
當初暗中放他們離開,折返回來的太子哥哥看到她當時的模樣便什麼都明白了。
怒其不爭的同時更是心疼她,可笑她不僅背叛了太子哥哥還一直在爲楚墨璃求情,但沒想到事實卻狠狠的抽了她一記耳光。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楚墨璃竟然膽大包天的利用了她對楚墨驍的感情,不僅盜走了蛟龍鱗,更是讓她心甘情願的獻出了心頭血。
當時若非太子哥哥攔着,她早就衝來晉元找楚墨璃尋仇了。
養些了日子,再也無法抑制心底憤怒的她趁着太子哥哥不在便溜出了宮往晉元來了。
“哦?”楚墨璃卻是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本妃如何欺騙公主了?”
耶律佳瑤咬着牙道:“你竟敢騙本公主是楚墨驍身受重傷,利用我盜走我北遼聖物,讓我冒死給你心頭血。”
但楚墨璃卻不以爲意的緩緩起身:“本妃何曾說過是我大哥身受重傷了?那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
耶律佳瑤愣了下,這纔想起當時楚墨璃的確沒有說過是楚墨驍身受重傷,而是她自己推斷出來的。
耶律佳瑤突然生出一種被戲弄了的恥辱,毫無徵兆的從翠竹手中抽回鞭子,手腕微動便再次向楚墨璃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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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隱於暗處的影如影子般出現,與耶律佳瑤對打起來。
出乎楚墨璃意料的是耶律佳瑤的身手竟與影平分秋色,難怪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越王府中。
對戰之中的耶律佳瑤冷眼看向楚墨璃,心底的憤怒不甘一涌而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森寒的小刀向着楚墨璃飛了過來,影無暇分身,而那讓人始料未及的暗器之快讓翠竹竟都束手無策。
千鈞一髮之時,那柄森寒的小刀竟被天神般降臨的楚墨驍給接住了。
看到楚墨驍出現,兩眼放光的耶律佳瑤也無心戀戰,收起鞭子便衝向他:“少將軍!”
但楚墨驍卻似是視而不見一般,轉身走到楚墨璃面前,上下打量過後關切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沒有!”楚墨璃笑着挽起他的手臂:“大哥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
楚墨驍伸手捏着她精緻的鼻尖左右晃晃:“大哥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楚墨璃俏皮的吐着舌頭:“那一是有驚無喜呢?”
由始至終,楚墨驍根本未曾看耶律佳瑤一眼,讓這位北遼公主極爲受傷。
尤其是看到楚墨驍眼底從未曾見過的柔情,還有他脣邊寵溺的笑意,耶律佳瑤心中對楚墨璃的恨意更甚了。
無論是誰都不能從她手中搶走楚墨驍,就算是他的親妹妹也不行!
出神中的耶律佳瑤只覺得耳邊一陣風掠過,耳鬢的髮絲便應聲飄落。
耶律佳瑤難以置信的看着楚墨驍,但他卻全無憐香惜玉之心,目光冰寒的道:“若再有下次,刺穿的就是可就是公主的身體了。”
他的聲音冰冷的全然沒有一絲的溫度,那眼神亦是像利刃一般早刺在了她的心中。
“少將軍便是這般對待故人的?”
楚墨驍無視了她眼底的悲傷,冷聲道:“膽敢傷璃兒者,殺無赦!”
眼前這個天神般的男子,從她當日在沙場初見就情不自禁的深陷了下去。
爲了他,她不惜透露了父皇的做戰計劃,背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爲的就是不想看他死在北遼巫師的可怕陣法之中。
爲了他,她不惜放下公主的身份不顧一切的追隨身後,哪怕換來的只是他的冷眼相待也是甘之如飴。
爲了他,她不惜背叛北遼先祖,不惜背叛太子哥哥助楚墨璃盜走了北遼聖物蛟龍鱗,只是想換他平安無事而已。
她做了這麼多,可是卻只換了他“殺無赦”這三個字!
耶律佳瑤覺得心頭又像是經歷了利刃剜心之痛,捂着胸口厲聲道:“楚墨驍,你竟如此待我!”
但楚墨驍冰冷的神態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蛟龍鱗是我讓璃兒去盜的,利用你也是我吩咐的,一切與璃兒無關,公主若要尋仇自可衝着我來。”
“爲了一個外人,你竟要如此利用我?”耶律佳瑤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如此無情。
且不說盜蛟龍鱗之事,取心頭血的風險何其之大,難道……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安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