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懊惱的胸口上下起伏,生怕她怕自己給氣壞的夜嘯寒忙吩咐如意:“快去將丟丟接來。”
他知道她對丟丟的在意,若是今天讓她見不到的話只怕她真會跑回端王府去。
震驚中的如意以爲自己聽錯了,指着自己的鼻尖確認道:“我嗎?”
夜嘯寒給了他一眼冷眼:除了你還有誰?
如意是真的被嚇壞了,讓他去接那個龐然大狗,那他的花容月貌還不得被它給毀個乾淨啊!
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所以立刻狗腿的道:“屬下還是趕快送秋煙回雲靈門去吧!”
夜嘯寒這纔想起這個多餘之人的存在,嫌礙事的立刻擺了擺手:“也好,你趕快去吧!”
冷冷的看了眼絕望的秋煙:“跟全伯說在門中找一個年齡相當的將她嫁了。”
“不要!”一直沉默的秋煙因爲他的這個決定瘋狂的叫出聲。
無論是將她逐出王府還是送回雲靈門,甚至是那些刻薄無情的話都沒有打倒她,但是他的這個決定卻是真的擊潰了她。
愛過他之後,如何還能看得上天下間其他男子?
“門主,奴婢求你了,你可以將奴婢關在雲靈門永不讓下山,但千萬、千萬不要將奴婢許配給別人!”秋煙哭着苦苦哀求。
但夜嘯寒卻是無情的將她推進了地獄中:“只有嫁了人才能絕了你不該有的心思。”
原本讓她前來府中伺候也只是華叔的意思,因爲他身邊的確是除了秋煙這個端茶遞水的丫鬟之外也沒有別的可用的,也是爲免麻煩所以他才同意的。
可是沒想到她竟還有這種不安分的心思,竟然還敢當在璃兒面前耀武揚威,這的確是激怒他了。
“走吧!”如意毫不憐香惜玉之心的拎起她就往外走:“不嫁人你還指着要搶王妃姐姐的位置不成?”
雲靈門中怎麼會有如此不自重身份又癡心妄想之人?
秋煙歇斯底里的哀求聲越來越遠,直到最後消失後,楚墨璃才冷冷的對夜嘯寒道:“從今天起你給我搬去客房住,沒我允許不許回來!”
這個妖孽究竟是給她惹了多少爛桃花回來讓她收拾這破攤子?
想想都覺得虧,她身邊別說爛桃花了,怎麼連枝敗落的桃花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她長得太平凡,或者說現代性格特徵太明顯,讓這些古人吃不消?
越想越憋屈的她只能將所有怨氣都發泄到夜嘯寒身上:“你要敢來強的小心我像對付趙天佑一樣把你給廢了!”
對於她這種虛張聲勢的恐嚇夜嘯寒現在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暗中給翠竹使了個眼色後,聰明的丫頭借去接丟丟的藉口離開,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在楚墨璃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腳下一輕就已被他打橫抱到了牀上,接下來就是身體力行的讓她完全沒有生氣和瞎琢磨如何懲罰他的精力。
楚墨璃趴在牀上,順滑的長髮披散在白皙的肩上,看着神清氣爽去準備吃的東西的夜嘯寒,她真的是認定這個有着極致潔癖的男人這些年肯定是被憋壞了,這是要將那麼多年積攢在體力的精力全要發泄在她身上啊!
想到這裡她就簡直就是欲哭無淚,覺得以後的日子真的就是暗無天日。
夜嘯寒出門後便臉上的笑意便盡數斂去,負手而立的他沉聲問道:“如何?”
不知何在何處的陳天棟出現在他身後:“平蝶扛不過去已經瘋了,那個叛徒受不了酷刑已經全都招了。”
“人呢?”
陳天棟將供詞交到他手中,剛毅的臉上現出一絲笑容:“王妃讓設的那些武刑具新奇,軒世子帶着一個個的過癮呢!”
想到王府地牢中駱晉軒那個陽光俊的少年竟玩心大起的拖着犯人一個個的玩刑具,那畫面還真是有些詭異。
“確定他嘴裡的東西全都挖乾淨了?”夜嘯寒冷冷的問道。
“不僅是嘴裡的,恐怕他肚子裡的東西都已經被掏乾淨了。”
這麼噁心的話可不是他說的,他只是轉述軒世子的話罷了。
夜嘯寒這纔打開那份供詞看了起來,眉宇間也因位供詞中的內容而現出殺機。
果然是她!
夜嘯寒冷聲問陳天棟:“死了嗎?”
陳天棟搖了搖頭:“軒世子說畢竟是雲靈門中的人,留他一口氣讓王爺處置。”
夜嘯寒眼底的銳利森寒之氣讓人膽寒:“怎麼處置你應該清楚。”
陳天棟當然清楚,對待叛徒,雲靈門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當年那個叛徒被王爺廢了武功之後纔會懷恨在心,竟然打起了王妃的主意,真是找死!
若非王妃早一步發現異常的話,結果如何還真是難以想像。
難怪軒世子會如此懲罰他,想來也是在爲王爺和王妃出氣。
將準備好的熱湯麪端到牀前,任楚墨璃趴在牀上將一碗麪吃了個底朝天后,這纔將碗收了起來。
終於補償回了些能量的楚墨璃雙手托腮,翹起的雙腿在空中來回晃着:“我剛纔好像聽到陳統領的聲音了。”
夜嘯寒也沒打算瞞她:“犯人招了。”
楚墨璃有節奏晃動的雙腿滯在空中:“是誰?”
她雖然已經從種種蛛絲馬跡有了猜測,但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想得到證實自己猜測的確鑿答案。
夜嘯寒將那份供詞交到她手中,楚墨璃看完後冷笑出聲:“果然是她!”
突然想到什麼的她坐起身,將手中的供詞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氣得連肺都開始疼了:“我就說你是個專招爛桃花的採花大盜!”
啼笑皆非的夜嘯寒將她擁在懷中:“我是採花大盜沒錯,專採你這朵花。”
她都快要氣死了,他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說,你和她究竟是什麼時候對上眼兒的?”楚墨璃憤然推開她,跪在牀上雙上叉腰的質問他。
夜嘯寒寵溺的的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深情的道:“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楚墨璃俏臉一紅,已被他再次擁入了懷中,他堅定好聽的聲音自頭頂罩下來:“爲了你,便是與天爲敵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