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安寧伯看到這一幕情景當場昏厥了過去。
沈萬康也是被嚇傻了,手中的首落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這血腥的一幕。
但是耳邊迴響着林致騫的那一句:“只要沒人壓着你了,安寧伯這個爵位還不是你的?那時候安寧伯只你一個繼承人,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錯,誰還能奈你何?”
結果就在這樣興奮與不安中糾結着,結果御醫的診治是沈萬成以後就是不能人道的廢人了,而且因爲挑斷了腿筋,連雙腿都廢了。
回着着扭打的情景,沈萬康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何時傷到他的腿的,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挑斷沈萬成腿筋的人是紅袖。
安寧伯雖然氣極,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大兒子廢了,而他膝下也只沈柔一女,所以總不能將二兒子給打死吧!
這安寧伯總是要有人繼承的,就算這個二兒子再不成器,如今也是唯一的繼任者了。
楚墨璃倒是沒有想到林致騫進做得如此徹底,不由的感嘆道:“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看林致騫那個文弱書生。”
看他一臉的驚歎,夜嘯寒心中直冒酸,早知這樣就不說的這麼詳細了。
“若非有我安排石玉暗中相助,依他之力豈會如此容易?”夜嘯寒賭氣般的道。
嗅到空氣中嗆鼻的酸氣,難得看到他如此孩子氣的一面,若非怕他面子上下不來臺的話,楚墨璃恐怕早就大笑出聲了。
“是,多虧了你,多虧了你的巧妙安排才能讓安寧伯府雞犬不寧。”楚墨璃湊上去親吻了下她的臉頰之後柔聲安撫他。
得到了她的肯定,夜嘯寒這才又高興了起來。
“紅袖呢?”楚墨璃問道:“紅袖姑娘如何了?”
她是受現代教育長大的,所以自然不會輕視輕樓女子,反而對她們有備感同情。
她不希望此事牽連到紅袖,累她連性命都丟了。
“放心吧,我已命石玉將她送出城去了。”夜嘯寒平靜的道:“將她送去雲靈門的分舵中,生活不成問題。”
安寧伯府大亂之時,紅袖就已趁亂被石玉給救走了,所以當清楚過來的安寧伯要扒她的皮時,早已找不到人只能大嘆兩個兒子不爭氣,竟被一個**女子給耍得團團轉,最後還成了這般結局。
楚墨璃這才安下心來,遠離了**,若是日後能找一個人安穩度日對於紅袖來說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沈家現在怎麼樣?”楚墨璃唯恐天下不亂的問他。
夜嘯寒笑着道:“能怎麼樣,哀嚎遍野的悽慘。”
沈萬成的夫人知得他這些年來竟與一個**女子有染,所有曾經的舉案齊眉全都成爲了可笑的笑話。
更何況沈萬成竟還爲了一個**女子將自己給害成了個廢人,這讓她更是難以容忍,結果乾脆就收拾行李回了孃家。
而那位備受沈萬成**愛的姨娘正值風華正茂之際,見自己下半輩子只能守活寡度日,更是每日以淚洗面。
倒是沈萬康的夫人是氣憤又開心,氣憤的是自己的夫君竟爲了一個**女子做至如此地步,開心的是她以後可就是安寧伯夫人了,這個府中還有誰敢給她臉色看?
倒是安寧伯,經此一打擊之後是臥**不起,府中一切的事情就更是由沈萬康任意妄爲,本來就陷入混亂之中的安寧伯府更是變得烏煙瘴氣。
楚墨璃突然想到了:“沈柔那裡沒有動靜嗎?”
知道自己的父親被二叔給閹了又廢了雙腿,以沈柔的脾氣不可能坐視不理,這不合邏輯啊!
夜嘯寒替她解開了疑惑:“沈家人怕會影響到她腹中的皇子,所以便將此事給壓了下來,沒傳到宮裡去。”
難怪沈柔還好好的。
“沈柔腹中那孩子你好像是有安排了?”
他之前拜託大哥請謝問入太醫院時,她就就已經猜測到了他的意圖。
夜嘯寒看着她,問道:“璃兒會怪我手狠手辣,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要利用嗎?”
楚墨璃沒有任何遲疑的搖搖頭:“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而且若是能將沈柔徹底擊潰的話,就算利用了孩子又如何?他們的立場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若是心慈手軟的話,只怕最後被算計甚至丟了性命的會是他們。
他就知道她的璃兒與一般女子是不同的。
備感安慰的夜嘯寒如實的對她說明了真相:“沈柔腹中那個孩子先天**,若是沒有謝問給保着,恐怕早就沒了。”
楚墨璃看着他,思索了片刻後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夜嘯寒沒有否認,如實道:“上次入宮被無忌給看出來的。”
“當時無忌還看出了一件事情……”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楚墨璃不由的心生好奇:“什麼事情?”
看他的神色,楚墨璃便可以確定一定是件了不得的事情,說不定會是一個將沈柔甚至安寧伯府連根拔起的絕佳機會。
等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那沈柔也太膽大包天了!
看她的神情,夜嘯寒便知她已經猜到了,所以乾脆利落的說了出來:“那孩子不是皇上的!”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之後,楚墨璃還是被驚得吞了口口水。
“皇上在冷宮遇見沈柔的時候,她已是有了近一個月的身孕。”
楚墨璃問他:“所以你纔要謝問去爲她保胎,要讓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夜嘯寒沒有否認:“據謝問傳出來的消息,沈柔的目的是想讓他將孩子的出生之日拖上半個月或者一個月……”
楚墨璃打斷他:“這樣一來孩子也算是足月出生,就沒有人會懷疑那個孩子的來歷。”
沈柔還真是好算計!
既捨不得孩子能爲她帶來的利益,又要免去皇上的疑心。
夜嘯寒冷冷的道:“恐怕此事與沈家脫不了關係。”
楚墨璃也明白,能讓在冷宮之中的沈柔懷孕,沒有沈家的幫忙是絕無可能的。
可是她是真的越來越不明白了:“沈家如此費盡心機,究竟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