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趙淑妃那女人恨之入骨,可是太后卻對楚墨璃的用意充滿了好奇:“不知越王妃與趙淑妃那個女人究竟有何冤仇?”
楚墨璃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道:“此事太后就沒必要知道了。”
“你只要知道我與你所對付的人是一樣的。”楚墨璃正色道:“你若想報仇,我便幫你……”
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太后若是不想,那我自然也不會勉強。”
“哀家要報仇!”太后咬牙切齒的道:“我定然要讓她生不如死!”
似是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楚墨璃淡然一笑,背對着太后道:“明日開始,我會命人前來爲太后醫治。”
說完後,也不等太后再繼續開口說話,楚墨璃便離開了慈寧宮。
出了慈寧宮,楚墨璃並沒有趕着出宮,而是在御花園的池塘邊呆呆的站着出神。
她也是剛剛知道,當初真正害死母妃的人原來是另有其人,而太后不過是代罪羔羊罷了。
她命影去查陳總兵,只是想知道究竟他有什麼樣的把柄被握在了駱承澤的手中,爲何竟會改變初衷幫助駱承澤。
可是沒想到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陳總兵當初還是個小侍衛的時候,竟然是趙淑妃的人。
但他卻是潛伏在太后的身邊,至於對母妃下毒甚至還有後來害得越王府家破人亡竟全是出自趙淑妃那個惡毒女人的手筆,太后這般浸潤於後宮大半輩子的精明女人竟也被她給算計利用了。
雖然太后也是因心存歹念,可是她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幫兇,還是全然不自知的幫兇。
所以她纔出手相助太后,讓太后與趙淑妃兩人鷸蚌相爭,那纔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至於陳總兵,若是皇上知道他當年竟然爲了得到總兵之位曾經勾結外敵的話,恐怕他這個總兵也做到頭了吧!
駱承澤身邊的人,她要一個個的除去,定然要逼得他放出暗夜,好將其一網打盡。
下朝之後,在宮門外候着的文馨告之了夜嘯寒他們楚墨璃入宮之事,所以本欲離開的端王父子還有夜嘯寒又去而復返,重回了宮中。
“璃兒,怎麼了?”見她神色不對,夜嘯寒擔憂的問道。
楚墨璃笑着道:“我沒事。”
楚墨驍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問道:“聽說影回來了,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還是大哥瞭解我。”
楚墨璃笑靨如花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信交給夜嘯寒:“這是當年陳總兵與赫連洪勾結的證據。”
此次還真得感謝赫連琛,還有赫連琛的那位未婚妻,聽影說,若非他們二人排除朝中爭議出手相助的話,還真是很難找到這樣直接的證據,更何況還是相隔這麼多年。
夜嘯寒看着書心中那封早已泛黃的書信,冷笑着道:“此次陳總兵是無路可逃了,他手中的軍權也是時候該交出來了。”
若非他讓舊部挑起與御林軍之間的爭端,楚墨璃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趙天祺擄走,更不會中毒受傷還泡在冷水中傷及身體,這一切都要算在陳總兵的頭上,他也必須爲這一切付出代價。
楚紹謙正色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前去面見皇上。”
正在三皇子府中的駱承齊怎麼也沒有想到,府中管家急着跑來就是告訴他陳總兵被奪兵權打入天牢,總兵府要被抄家滅門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駱承齊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之中。
駱承澤蹙眉問管家:“可是打聽清楚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管家道:“皇上手中握有陳總兵當初勾結南連皇子的書信往來,所以……”
聽了管家的話,駱承澤知證據確鑿,這一次陳總兵恐怕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下來了,而他手中的軍權必定會落入深受皇上信任的楚紹謙父子的手中。
可恨陳總兵現在是他唯一的軍中力量,竟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給瓦解了。
腦袋一片混亂的駱承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對駱承澤道:“三哥,我必須回去看看。”
他的正妃正是陳總兵嫡長女,當初雖然是皇上賜婚,他對皇子妃也是利用大於感情,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也讓他看到在皇子妃的好處,夫妻二人也生出了感情,她更是爲他生下了嫡長子。
此次陳總兵府被抄沒,他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妻子也會受到牽連,所以心中擔憂不已。
駱承澤自然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快回去看看,若是弟妹或者府中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立刻差人來報我。”
“多謝三哥!”
說完之後,駱承齊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三皇子府。
“這簡直來的太突然了。”耶律佳瑤難以置信的道:“那麼多年前的書信往來,怎會突然的冒出來,而且還到了皇上手中?”
“很明顯……”趙天祺開口出聲吸引了駱承澤與耶律佳瑤的目光:“夜嘯寒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駱承澤蹙眉:“你的意思是說,這出自夜嘯寒他們的手筆?”
“沒錯!”趙天祺極爲肯定的道:“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何人!”
“這恐怕就是他們的反擊!”趙天祺對對方的行動揣測道:“是對我們差點殺了楚墨驍以及擄了楚墨璃的反擊!”
聽到差點殺了楚墨驍,耶律佳瑤的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不自然。
沒錯,當初是她暗中吩咐了死士,所以那些死士只是抱着要活捉楚墨驍的態度而非要置他於死地。
他受傷以及墜谷都是因爲駱晉軒這個意外。
可是她不可能將自己的這個安排告訴一心欲殺楚墨驍而後快的駱承澤,還有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趙在祺。
好在他們二人的心神全都專注在陳總兵的事情上,沒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趙天祺篤定的道:“恐怕這也是他們在正式對我們宣戰。”
駱承澤憤怒的拍案:“難道我會怕他們嗎?”
無論是皇位還是楚墨璃,他都是志在必得的!
趙天祺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撫着下巴喃喃的道:“陳總兵是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對付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