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個‘安晏’,安晏的心裡五味雜陳,就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前世一般,卻又覺得,那本來就是自己,是自己的一部分。
“大長老,你如此着急將我召回,不知是所謂何事?!”
安晏聽到那白衣女子對着下面站着的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懶散道,但她卻是看到了她慵懶下的鋒銳。
只聽下面的長老聲色凝重卻是帶了不敬的態度對上座女子回道,
“自然是族中有要事,纔會召你們悉數回本家。”
浮於半空的安晏聽了心中便是一陣不爽快,然卻見上頭的女子只揚了揚脣,毫不在意,她更是覺得她朝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
安晏心裡有些窘態,卻見那白衣女子轉頭之間,一張臉卻是冷然下來,眼一眯,又是笑開了。
她看到那白衣女子坐在那紅木寶座上,下面的一些白鬚白髮老人卻是忽然站起,從各個方向將她圍住,
下頭有人驚訝,有人冷笑,有人旁觀,有人竊笑。
那白衣女子自己當屬笑得最是肆意的人,她懶洋洋得打了個哈欠,背靠在後面的椅背上,掃了一眼周圍,
“呵呵,安家八大長老,對付我一個廢物,何須費如此大的力氣?”
雖是反駁之言,但長袖下的手腕卻是轉動飛快,似有什麼從內裡滑落而出。
浮於半空的安晏看得清楚明白。
只見忽然之間,吧白衣女子慵懶的眼眸聚起銳光,素手一揚,無聲無息的蠱毒便是揮灑到在座每一個人眼中,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卻被長老們壓迫膨脹迅速凝結,
最後,化爲一道流光,一聲劇烈的聲響在這古宅內迸現!
浮於半空的安晏被這道流光激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掩住雙目,卻忽然覺得身子被猛然一吸,渾身上下四肢百骸仿若重生一般,有一種力量充沛的感覺。
在下一秒,虛空裡裡的安晏消失不見。
而亂葬崗裡的那一個紅衣女子蒼白的手卻是忽然動了動,嘴裡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
“嚶~~”
微弱卻微冷的聲音,在這空曠無人的亂葬崗顯得分外嚇人。
幸好此處現在無人,若是有人,怕是要當場嚇暈了去。
只見那紅衣女子的手動了動,便是扯開蒙蓋在臉上的紅巾,露出一張略顯蒼白卻是清麗絕色的容顏,她的雙眸中還有些許昏迷過後醒來的迷茫,但只維持兩秒,下一秒卻是驟然清醒。
前世今生的記憶,在這一刻悉數灌入腦中。
安晏仿若還在前世的那一個爆破的月圓之夜,卻又是清晰的明白,她在今生也是度過十四年,如今前世今生記憶交疊。
她安晏,既是重生,又是記憶覺醒。
想用手撐起自己的身軀,卻發現自己左邊肋骨斷三根,肝肺更是有損傷痕跡。
只一動身軀,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全身,
眼眸眯起,腦中回憶今生,匯聚了前世智慧與世俗的安晏,早已與從前不同,這一次,稍加揣測,便是能猜出自己是爲何穿着嫁衣,爲何會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