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玉模凌兩可的回答讓安晏的心裡十分不爽快,冷厲下來的臉色看起來讓她不像是一個過年纔是虛長十五歲的少女,倒像是一個歷經萬千事的女子。
她上輩子最厭惡的事情便是受人擺佈,是以,纔會在上一世,選擇隱瞞自己的實力,‘自甘墮落’做一個廢物家主,比不得上,比不得下的嫡長女。
因爲她知道,自己的孃親,上一代的嫡長女,因爲能力超羣,便是被族中那些老不死的逼迫,做盡自己本不願做的事情。
是以,能力再超絕又如何,孃親還是早逝了,生下自己不過幾年時間便是早逝,在自己未成年之前,族中的勢力都是掌握在族中那些老不死的手裡。
若說這安家選每代的嫡長女族長,不如說是那些老不死的在培養自己的傀儡罷了。
她安晏無論如何,耗盡自己所有,也不願做一個傀儡。
因爲不願做傀儡,纔會出現在這個時空。
如今一聽到納蘭玉的這話,安晏下意識的便是生了幾分厭惡來,
“如此,我倒是成了你的棋子了?”
安晏冷哼出聲,語氣裡絲毫沒有孤單一人在侯府的膽怯,咄咄逼人的態度,讓納蘭玉都是訝異,卻讓他內心裡掩藏着的興味更濃。
他納蘭玉,這一輩子最不願做的,便也是棋子。
納蘭玉看着安晏倔強冷硬的雙目,覺得自己是找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一般。
“你不是棋子,你是我的妻子。”
納蘭玉笑了,掀開錦被,在安晏始料未及之下,便是按住她的肋骨斷裂處,安晏雖不覺疼痛,卻是知道,納蘭玉此刻若是下重手按下去,自己便是會疼的死去活來。
他只稍稍按壓便是知道安晏的傷勢爲如何。
納蘭玉的臉上的笑意逐漸淺淡了下去,究竟是誰,竟是有這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擄走。
“拿開。”
安晏不悅,語氣略衝,然納蘭玉毫無所覺一般隔着衣服輕輕摸了一把,便是起身到屋子旁邊的櫃子裡挑出一白玉瓶。
安晏嗅了嗅,憑着前世對各種草藥的熟悉,立馬就是嗅出這白玉瓶裡的是什麼藥。
是極好的藥材通過比例極佳的調和而出的治骨傷的外敷之藥。
“聽說你是個毒女。”
納蘭玉不問替嫁之事,安晏自然也不願多提安府裡她的那兩個嫡親姐姐,兩人默契的不提這婚假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爲之。
“你也怕了?”安晏身子一僵,被納蘭玉輕輕一點便是不得動彈,雙目睜大看着納蘭玉。
“我不怕,這天下還沒有我納蘭玉怕的事情,你瞧我走於大街六巷,流言蜚語與我不過過眼雲煙,又怕過什麼?”
納蘭玉哼唧一聲,伸手一挑,解了安晏的衣袋,絲綢製成的衣裳立即就是往兩側滑了下去,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衣。
安晏瞳孔一縮。
納蘭玉顯然是沒發現安晏的變化,屋子手一挑,就把安晏的裡衣也解開了去,看似輕佻盪漾的動作,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污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