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宅的門口,雖然依然和往日一樣喧囂。
但是不管進出的男女老幼,每個人的臉上都凝聚着化解不開的悲傷。
甚至還不時的能聽到裡面傳來一兩聲悲傷的嚎啕大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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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大門口還站着好幾個人守着,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能進得去的。
白玉辰原本是想打算飛進去弄個明白的,但是現在是白天,這又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他會暴露,所以只能暫且到李家對門的酒樓歇腳,再順帶打探一下能不能聽到一些消息。
白玉辰歇腳的酒樓就在李家對門,也算得上是京城裡最繁華的酒樓,每天都能座無虛席。
白玉辰挑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再點了壺酒配了兩道小菜。
“哎!小二,李家這是怎麼了?門關的緊緊的,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呢!怎麼這會子哭天喊地的?”
酒樓里正用餐的客人,在店小二給他們上菜的時候,突然伸手攔住了他,想要問個清楚弄個明白。
李家在京城也是大戶人家,所以李家這不同以往的情況,立刻引起了大夥的注意。
“客官,你這可就問住我了,別看我們這對門對戶的整天都能看着,但是李家最近整天大門關着,進出的人嘴巴還緊得很,問什麼都不說,所以我這也不知道對門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店小二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能夠清楚狀況。
“這就奇了怪了,什麼大事要瞞得這麼緊啊?按理說京城這麼大,李家又是大戶,想要知道他們的什麼事不難的。”
聽到店小二也說什麼都不知道,店裡的客人就更奇怪了。
客人說的這話是有理的,李家是大戶,上下里外就下人就有幾十口,隨便一個人對外透露一點風聲,京城裡的人便都能知曉,可是李家卻瞞得這麼嚴,這事看來真的是非同小可了。
“出事了,李家出大事了。”
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悄聲衝在場的人嚷了一句。
“出大事?什麼大事?黃三爺,您趕緊說說。”
聽到號稱京城萬事曉得黃芪貴這麼說,在場的客人立刻都衝他圍了過來。
有些實在是餓了的客官,甚至都端着碗筷朝圍着他的人羣擠了進來。
“說說!趕緊和我們說說究竟出什麼事了!”
所有圍在黃芪貴面前的人,都一幅求知若渴的模樣,就連一直坐在旁邊注意力原本一直在窗外對門李家的白玉辰,這個時候也朝黃芪貴看了過去。
“黃三爺,你這是打哪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原本應該下樓去招呼客人的店小二,這個時候還索性把端在手上的托盤放了下來,追着黃芪貴問了起來。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還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充滿期盼的,這讓黃芪貴的心裡莫名的涌上了一股自豪感。
“我知道了,黃三爺你府上的管事廖西和李家的管事廖北是本家兄弟,你指定是從你家管事的那裡都知曉李家的事了。”
有和黃芪貴相熟的客人立刻拍着腦門子叫了起來。
“我家管事和李家管事確實是本家兄弟,可這些天廖北一直都沒有回過家,哪裡能從他那裡知道知道什麼。”
黃芪貴的這句話一說完,那些望着他充滿期盼的眼神立刻都有了一絲失望。
“沒回家?沒回家那黃三爺你能從哪裡知道李家出大事了呢?”
一個愛湊熱鬧的客官,端着一盆比他腦袋都還要大的麪條擠到了黃芪貴的面前。
說完用筷子挑了一筷子碗裡的麪條,稀里呼嚕的就吃了起來。
原本大夥都靜着聲音想要聽聽黃芪貴會說出什麼來,現在就光聽到他吸溜麪條的聲音了。
“對啊!現在也就李府裡面的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只怕也猜不出什麼名堂來。”
“只怕現在黃三爺,你說出來的也是自己瞎猜的吧!”
有人開始有些質疑黃芪貴了,京城裡有比他又能耐的人也有很多,大夥都知不道,他怎麼就能知道。
“嗨!你別說,我知道的還偏偏不是瞎猜出來的。”
聽到有人質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瞎猜的,黃芪貴立刻急了。
端起自己桌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以後,把自己肚子裡知道的那些關於李家的事情,現在全部都抖摟了出來。
“李家出事的不是別人,是李家的長公子李宗生。”
黃芪貴的這話一說出來,拿着筷子正在夾菜的白玉辰,手一抖,筷子便從他的手裡掉了下來。
“什麼?李宗生?不會吧!小夥子相貌堂堂的,又正年輕,前些天還聽說他要娶親了呢?怎麼今兒個就說他出事了呢?”
這人的問話正好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而同時,白玉辰心中的疑慮卻更重了。
京城裡的李宗生出事?他不是明明在家裡,明天就要和喜蓮定親了嗎?
這京城裡李家出事怎麼又和他牽扯上了關係呢?
“我告訴你們,你麼可都別說出去。”
黃芪貴左右看了一下,還特地這麼叮囑了一句,可是誰都知道,他自己已經都說出來了,只怕下一刻,整個京城都會知道李家長子李宗生出事了。
“快說啊!快說李宗生究竟是怎麼了。”
原本正大口吸溜麪條的那個客觀,也停下了正在吃麪的動作,連聲催促着黃芪貴快一點。
“李宗生得了怪病,而且人都快不行了!”
黃芪貴的這句話聲音說的很小很輕,可是他的話一說完,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的話,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疑慮,也都不大相信。
“怎麼可能,我前些日子還在玉石店裡碰見他,我倆還寒暄了兩句呢!那個時候他精神可好的很。”
有認識李宗生的熟人再次質疑黃芪貴的話。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家再次傳來的悲涼哭聲,好似正好驗證了黃芪貴的話。
沒有人在說話,而是都在聽到李家的哭聲後一同搖了搖頭。
聽到黃芪貴這麼說,白玉辰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他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黃芪貴在這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