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要是能進來,還可以一起商量着該怎麼辦,或是有個人通風報信什麼的,也要好一點。
“你當這是你家的菜園門呢?是想進就能進的嗎?”牢頭相當不悅的瞪了陳煥章兩眼
“要吃就吃,不吃拉倒!”說完把手上的食盒直接扔在了牢房門口,然後轉身就走了。
“你這個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這麼兇做什麼?”
陳煥章衝那個牢頭不滿的回了一句,真心覺得眼前這個牢頭實在不會懂得變通。
“你別跟他對着幹了,脾氣收斂一下。”
孟可君小聲的衝陳煥章說着。
王竹君現在下了死手,花了血本,現在任何沒有明確站立立場的人,在她看來都有可能是被王竹君買通的。
“衙門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牢頭也該是清楚的,他能這麼對咱們,我估摸着他和那些個官差都是一夥的。”
在鎮上,凡是提起豐裕園,提起自己,大夥多少都是會給一點面子的,像前面的老牢頭一樣,更是會想着能不能倚靠一下豐裕園這棵大樹。
而這個人氣焰如此囂張,孟可君怎麼可能會不懷疑。
“管他是不是和王竹君那個壞女人是一夥的呢!可君姐,咱們先吃飯,吃飽了飯咱們在想辦法。”
這個時候就是再急,也不能讓孟可君餓壞了肚子。
“我不想吃。”
孟可君看了一眼食盒裡的飯菜,又是雞又是肉的,看的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更何況現在內憂外患的形式,她更沒有胃口。
“不成,你再不想吃你也要吃點,不爲你自己想,你也要肚子裡的孩子想啊。”
孟可君不想吃東西,陳煥章不依了,她剛剛纔肚子狠狠疼了一番,要是再有什麼事,白老大夫就是想要趕過來也有心無力了。
陳煥章把手裡的碗筷遞到了孟可君的手裡,想要她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考慮,能吃一些。
就在孟可君端着碗準備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她多疑還是她的第六感真的準,她覺得牢頭從給他們送了食盒以後,就一直在盯着他們。
可等她往他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牢頭又立刻把頭給撇開了。
孟可君這下子在心裡更肯定他也是被王竹君買通的那個了。
“可君姐,怎麼了?怎麼還不吃啊?”
陳煥章拿起雞腿張嘴正要大咬一口。
“煥章,別吃!”
孟可君一把將陳煥章手上的雞腿給打掉,然後把自己手裡的碗筷也給扔掉了。
碗筷哐當掉在了地上,牢頭立刻朝孟可君這邊看了過來。
待孟可君回頭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又急忙把頭給撇向了一旁。
“哎呀!這好端端的又怎麼了?”
陳煥章搞不明白孟可君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豉油雞啊!你忘了,你剛害喜的那陣子,可是每天都要我做上一隻的。”
陳煥章蹲到地上,把最上面還沒有沾到髒東西的雞腿又給撿了起來。
“你傻了!我最喜歡吃的是你燒的豉油雞,你人都在都和我一起關在牢房裡,還怎麼給我做豉油雞?”
孟可君立刻伸手把陳煥章撿起來的雞腿搶了過去又給扔了。
孟可君這麼一說,陳煥章立刻明白了。
“那你是說,這個食盒根本就不是巧慧他們送來的了?”
陳煥章連忙指着地上的食盒衝孟可君說。
就在這個時候,食物的香味引來牢房裡的兩隻小老鼠。
孟可君和陳煥章親眼看着吃了食物的兩隻小老鼠,被毒的躺在地上吱吱小腿亂蹬,沒一會就四肢抽筋,口吐白沫死了。
看到這裡,陳煥章立刻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可君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咱們該怎麼辦啊?”
陳煥章現在看這個牢房,是處處都透着殺機啊。
孟可君拉着陳煥章,讓他鎮定,然後徑自走到牢房門口,狠狠的朝牢頭瞪了過去。
牢頭因爲心虛,根本就不敢和孟可君對視,最後甚至直接躲到了孟可君看不到的地方。
見牢頭躲走不見了,陳煥章更急了。
“可君姐,逃吧!咱們現在就逃吧!不然真有可能死在這個牢房裡了。”
說完陳煥章想要從孟可君的手上把鑰匙拿過去,卻被孟可君一把又給拽了過去。
“不成,這個時候不能走。”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走了?什麼通緝犯都管不上了,現在報名是最要緊的。”
陳煥章不是怕死在這個牢房裡,而是不能讓孟可君母子在這裡出事,這個時候就算是要成了什麼通緝犯也管不上了,只要能保住她和肚子裡孩子的性命,怎麼着都成。
“煥章,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
孟可君大聲衝陳煥章吼了一聲,她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可就算是擔心也不能亂了章法。
“早上白老大夫出去暈倒在地上都沒有人管,這事你是知道的,你以爲我們現在要是出去了,還能有命活着走到豐裕園嗎?”
現在已經不是她不想出去的問題了,而是她根本就不能出去,也跟本就出不去。
“咱們現在要是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不僅是王竹君在盯着咱們,那幫官差也在盯着咱們,咱們要是出去了,也正好就着了他們的道了,到時他們就是亂刀把我們給砍死了,都能找到正當的理由,說咱們是越獄逃跑。”
孟可君這麼給陳煥章一分析,陳煥章又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心裡這下子就更沒有底了,這出去也是死,在牢房裡呆着,也得處處提防着殺機。
到了這個時候,他越發的在心裡敬佩孟可君了,這個時候,亂成這樣,她還能這麼冷靜,還能分析看透這麼多的問題。
“可君姐,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現在陳煥章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決定什麼都聽孟可君的,她讓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現在只能是不吃不喝乾等了。”
這個時候孟可君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了。
吃的,喝的都會有問題,出去又是死路一條,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現在她就只希望白老大夫能早一點醒來,能早一點讓他的女婿從京城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