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水般的動人婉轉的琴音聽的衆人癡醉,琉璃郡主的琴技爐火純青,那從指間蹦出來的音符猶如精靈般雀躍,侯飛凰聽着她的琴音修長的手指也飛快的在瑟上游走,二人從未排練,可二人的琴瑟和鳴卻如同合作了許久一般,美妙而契合。
殿中之人神情安寧,都側耳聆聽着這一場音樂盛宴,連東宮寒和太后臉上亦是一臉讚揚之色。大殿之中一片祥和,只有李氏恨得咬牙,趙氏都不知道她會琴藝,看來這個女人隱藏的還真是深。
一曲結束,琉璃郡主率先起身,兩人同福身行禮,琉璃郡主轉身一臉酣暢,“飛凰的瑟彈得真是好,希望再有機會和鳴。”
“飛凰在侯府隨時恭候郡主大駕。”侯飛凰福身,不忘輕蔑的掃了一眼李氏,看她氣的咬牙的模樣心中更暢快。
琉璃郡主走回高臺,殿內亦是讚揚四起,紛紛說着郡主和她的琴瑟和鳴是多麼的空谷美妙,餘音繞樑,侯飛凰打量着四周,發現剛纔進來時看見的東宮流雲已經不在了。
侯飛凰覺得奇怪,又見對面的李氏似乎與身後的宮人說了什麼,也起身準備離開,侯飛凰斂了目光,與侯老爺隨口扯了個理由,隨後跟了出去。
只見李氏出了乾露殿後便一直往僻靜的地方走,侯飛凰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以免被她發現,這一路走來,也有幾個宮人認識她與她點頭行禮,但越走越遠以後,就僻靜的連個宮人也看不見了宦妃。
越往僻靜的地方走,侯飛凰越覺得她有鬼,這宮宴上的夫人都巴不得多些時間討好太后謹妃,怎麼會在宮宴進行時一個人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跟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見李氏停了下來,探頭探腦的環顧四周確認沒人以後才踏進了前方的院子,侯飛凰打量着面前的屋落,與這富麗堂皇的皇宮及其不搭,地處偏僻院子裡全是雜草,院內的主屋用殘埂斷壁來形容也不爲過,而這裡唯一的景觀荷花池也散發着一陣惡臭,上面漂着幾條死魚。
侯飛凰強忍着臭味想靠近去看看,還未靠近那紙窗,嘴就被人捂住,緊接着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一陣清風拂過,再睜眼她已經在破屋的屋頂了。
瓦片遮蓋着兩人的身體,屋下的人也看不見上方的情形,侯飛凰一直忍着沒叫出聲,可一回頭看見旁邊的人,卻忍不住大驚失色。
東宮流雲?怎麼會是他!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與侯飛凰並排趴着,手還維持着剛纔的姿勢放在她的腰際,侯飛凰想叫他拿開,可兩人若此時有動作或聲音難免怕下面的人發現,她忍着沒有發作,東宮流雲也就樂於把手繼續留在她的腰際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移開面前的一塊瓦片,讓兩人的視線能夠捕捉到這下面發生的一切。
“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什麼場合,我家老爺還在那裡呢。”
李氏的聲音,卻不同於剛纔聽到的強勢,此刻她聲音綿軟,語帶嬌嗔,完全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小妖精,你不也想死了嗎,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男子聲音粗狂有力,身着一身棕色官服,此人正是方纔一直坐在耶律奉天下首,耶律奉天的得力助手一等愛將裘千海。
“討厭不要取笑人家,倒是你,今日不用好好陪着耶律將軍嗎?”李氏的聲音帶了幾分喘息,卻仍舊十分嬌媚,“將軍怕是離不得你吧,這樣得力的助手。”
侯飛凰聽的面紅耳赤,她當然知道下面的二人在做什麼,她一個人就算了,竟然與東宮流雲兩個人在這裡看。雖然害羞,可也驚訝這李氏的大膽,這樣的隆重的宮宴她就敢和裘千海來這裡偷情,也不怕叫人看見。
“是你這個小妖精離不得我吧,你看。”裘千海的聲音也染了*,兩人已經赤身相對,他邪邪一笑,抱着李氏的大腿翻身就滾上了身後那張老舊的紅木牀。
屋下木牀搖曳,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嬌吟不斷傳來,這瓦上的侯飛凰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跟着李氏來這作什麼,叫她看見這樣的一幕污了她的眼。
東宮流雲並未把那兩人的作爲看進去,丰神俊逸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看見侯飛凰那臉紅的把臉藏起來的模樣就覺得格外可愛,找了她這麼多日,也沒想到在見面兩人竟然這樣同觀春色圖。
約莫被這聲音折磨了半個時辰,才聽見下面完事的跡象,隨即便是一陣悉悉率率穿衣服的聲音,侯飛凰想走卻被東宮流雲按住,按捺着自己心中的不滿她仍留了下來,不多時便聽見下面再次傳來對話。
“千海哥,妾身聽說耶律將軍一直對你十分重視,還有意提拔你,爲何你不想在爲他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