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對着芳蘭發了一頓脾氣之後,發現芳蘭沒有跟以往一樣跟自己鬧,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你說現在我咋辦?都怪你這個晦氣娘們!”劉猛走來走去,也沒有辦法。
芳蘭看了劉猛一眼,不想回話。
劉猛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又躲在門口,“劉小溪,你給老子進來!”
劉小溪怯怯地看着劉猛,猶豫着要不要進門。
就在劉小溪猶豫的時候,劉猛急了:“反了是吧?現在連你爹的話都不聽了?”
劉猛走過去,一把提起了劉小溪,把劉小溪扯進了客廳裡。
芳蘭見到劉猛又要打劉小溪,立刻急着護在劉小溪的身前。
誰都知道,劉猛人前是公正無私親民愛護村子的村長,可是一到了家裡,就開始打自己的孩子。
現在連好村長的形象都保不住了。
“劉猛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嗎!”芳蘭死死地護在劉小溪的身前,“你自己做的這些窩囊事關孩子什麼事?”
“不是巴結着李小姐嗎?現在出事了也找你的李小姐去啊!看人家理不理你!”
芳蘭算是把這些日子來的心裡話全部都說出來了。
“既然要當村長,你能不能負點責任?出點事情就怪自己婆娘,遷怒自己兒子,你說你配當村長嗎?”
聽到芳蘭的話之後,劉猛愣了愣,憤怒地把面前的桌子掀了。
“如果不是你這個糟婆娘把文書拒接了,老子現在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嗎?”說着,劉猛一巴掌就要往芳蘭的臉上招呼。
芳蘭眼見着那一巴掌又要落到自己臉上了,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之前劉猛打自己的次數也不算少了,現在打自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劉猛的手要落到芳蘭身上的時候,突然一隻手伸了出來,攔住了劉猛。
“哪個不要命的敢攔着老子?給老子一邊兒去!”劉猛一看到是陸彥墨,眼裡的怒火更盛。
蘇月白進來,扶起了芳蘭母子,“不打緊吧芳蘭姐?”
芳蘭搖了搖頭,感激地看着蘇月白。
陸彥墨看着劉猛這樣子,又是不屑又是氣憤。
他還真的沒見到過像劉猛這樣的人。
“怎麼?自己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就要打自己的媳婦孩子泄憤?”陸彥墨的眼裡沒有一絲懼意。
劉猛見一向沉默寡言的陸彥墨,突然就過來幫芳蘭,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我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識相點都給我讓開!”劉猛也不想再繼續在外人面前維持自己村長的形象了。
“村長還真的是好大的威風呢,你當這律法是形同虛設的嗎?”陸彥墨不着痕跡地把蘇月白她們擋住。
劉猛卻不以爲然,“笑話,律法關我處理家事什麼事?識相點都給我讓開!今天我就要把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打死!”
芳蘭聽着劉猛的話,心裡對劉猛僅存的那麼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芳蘭情緒的波動,蘇月白握了握芳蘭的手。
劉小溪看着劉猛這樣子,哭了起來:“爹爹你不要再打孃親了,要打打我吧!”
見到劉小溪哭了,劉猛的脾氣更加暴躁了。
“小兔崽子,真當老子不敢打你了是吧?你們娘倆我都要打!一個也別想跑!”說着劉猛又要去打芳蘭和劉小溪。
陸彥墨拉住了劉猛的手臂,劉猛像要甩開,卻發現陸彥墨的手跟鉗子似的。
“你偏要管這件事情是吧?那我連你一起打了!”
說完,劉猛一拳就要打在陸彥墨身上。
陸彥墨冷笑了一下,借力一動,劉猛的一隻手臂直接被他卸了下來。
劉猛發出一陣慘叫,目眥欲裂地看着陸彥墨“你竟然敢打我!”
陸彥墨一腳踹開了劉猛:“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說完之後,陸彥墨帶着蘇月白還有芳蘭劉小溪離開了劉猛的家裡。
劉猛本來想去追,可是手臂上的疼痛攔住了劉猛。
不得已,劉猛只好停住了要去追這幾個人的腳步,轉身向醫館走去。
到了蘇月白的家裡,芳蘭似乎還沒緩過勁來,整個人都愣神了。
“芳蘭姐,你沒事吧?”蘇月白給芳蘭倒了一杯熱茶,“先喝點茶。小溪,你們晚上吃飯了嗎?”
蘇月白看着劉小溪,膽小的他本來應該跟二驢一樣天真活潑。
“……”劉小溪沒有說話,而是怯怯地搖了搖頭,然後又死死地盯着地面了。
見到這樣子,蘇月白嘆了一口氣,“二驢,去把飯菜熱一熱。”
之後在蘇月白的勸說下,芳蘭和劉小溪總算是吃了一點東西。
“妹子,我這輩子要是再回到劉家,我天打五雷轟!”芳蘭吃完飯之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月白很同情芳蘭的遭遇,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芳蘭。
“可是,我來這邊,就怕劉猛找你麻煩,不然這樣子吧,我先回孃家。”雖然這是芳蘭的莊子,可畢竟都說要先給蘇月白一家住了。
“放心吧芳蘭姐,我們不怕事,劉猛敢來,我相公還在呢,他拿我們沒辦法。”蘇月白安慰着芳蘭。
芳蘭聽到了蘇月白的安慰之後,又想了想剛剛陸彥墨的舉動,只好點了點頭。
第二天,劉猛果然過來鬧事了,只不過手上還纏着東西。
看來昨天陸彥墨真的把劉猛傷的不輕。
“姐姐,怎麼村長到我們家來了!”蘇桃紅見到劉猛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趕緊去找蘇月白。
蘇月白看着蘇桃紅緊張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正好,自己可以殺雞儆猴。
蘇月白沒有回答蘇桃紅的話,而是直接去把大門打開了。
“村長今天來我家裡有何貴幹?”蘇月白冷冷地看着劉猛。
劉猛對着蘇月白還真的是發不起脾氣,只能粗聲粗氣地說:“快把芳蘭叫出來!讓她跟我回家去!”
蘇月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叫出來?哈哈,村長,你這是想幹什麼呢?大白天就要打人泄憤嗎?”
“芳蘭姐不在這裡,自己的媳婦都不知道在哪,你這個做相公的怎麼當的?”蘇月白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