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蘇桃紅突如其來的力氣掙脫開了蘇月白的鉗制,她向院子外衝去:“殺人了!蘇月白要殺人!”
周圍的鄰居被她這幾嗓子吼的,紛紛從家裡出來,想要看看這又有什麼熱鬧事兒。
“蘇月白,你又要做什麼?”蘇母大吼一聲,早在她看見蘇月白衝出來的時候,蘇母就感覺不妙了。
“我做什麼?我倒是應該問問您要做什麼?我的好孃親,好妹妹!”蘇月白的聲音也高了起來,聲音中藏着不可抑制的憤怒,她沒想到這兩個人是真的要致自己於死地。
很快,她們的爭吵聲便引來了左鄰右舍的圍觀。
“你作爲妹妹,喜歡上了自己的姐夫,得不到就想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取而代之!而你這個做母親的竟然助紂爲虐,不,應該說是出謀劃策,你們可真行啊!”
蘇月白字字見血的說出蘇母二人的所作所爲,把最後的那一層遮羞布也掀開了。
“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蘇月白,你不要血口噴人!”蘇桃紅看着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心裡的底氣也大了起來,畢竟她這位姐姐的壞名聲遠播在外,論誰也不會怎麼相信她的。
“我血口噴人?各位鄰居鄉親,今天只要蘇桃紅敢喝下這杯水,我蘇月白從此消失,你敢嗎?”蘇月白接過二驢手中的茶盞遞到蘇桃紅面前。
“桃紅,沒事,喝呀!”
“趕緊喝,桃紅,你姐太欺負人了!”
見周圍的鄉親都在好言勸說蘇桃紅,蘇月白一陣無奈。
蘇月白呀蘇月白,你生前都是幹了什麼缺德事,竟沒有一個人幫你,還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蘇桃紅當然不可能喝,那是她加了砒霜的茶水,喝下去必死無疑。
“娘,我頭暈……”蘇桃紅說完便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又來?
“蘇月白,你這是鬧什麼呢?把你妹妹都逼的暈過去了,還不快扶她去休息!”蘇母氣呼呼的說道,便要扶起她進屋。
衆人見此,也紛紛指責起了蘇月白。
蘇母見衆人向着自己,撇了撇嘴得意道:“你這個不孝的,趕緊過來扶起你姐姐,不然你還想讓我這把老骨頭來嗎?”
蘇月白都快無語死了,想來自己可能不是蘇母親生的吧,否則她怎麼會偏心到這程度。
既然她不仁,那就別怪自己不義了。
“給我閉嘴!”蘇月白冷聲喊道:“你們給我下毒,就想這麼輕易矇混過去?”
“蘇月白,你妹妹都暈了,還想怎樣?”蘇母大聲質問,心裡卻有些虛。
“她暈了,你不是還好好的?”蘇月白沒再給蘇母面子,沉聲道:“你想自證清白,就把這水喝下去!”
蘇母聞言,立刻急了:“蘇月白,你怎麼這麼不孝,竟讓你娘我喝着有毒的水,你想害死我啊?我白把你養這麼大了!”
說完,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慌張的捂住嘴。
想來蘇母也沒什麼腦子,一着急就潑婦罵街,結果直接承認了這水有毒。
衆人一聽,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還真往月白的水裡下毒了,月白好歹是你閨女,你怎麼嚇得我去手啊?”
“這老婆子和閨女賴在姑爺家白吃白喝,竟然還恩將仇報!”
“簡直不是人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蘇母聽着衆人的聲討慌了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諸位父老鄉親,我知道我蘇月白的名聲不怎麼樣,可今天我終於見識了更厲害的人啊!”
蘇月白上前一步,大聲的說道:“今日,在諸位父老鄉親的見證下,我,蘇月白,從此以後與蘇家毫無瓜葛,自願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聽到蘇月白居然發如此重誓,鄉親們之間一片譁然,這場戲可真精彩啊,大家的心中什麼想法也有,一片議論紛紛。
最終,蘇月白拿着掃帚將蘇母與蘇桃紅趕出去,關上大門,這場鬧劇結束。
衆人看着沒什麼好戲瞧了,也都紛紛散去,而遠在山裡的陸彥墨對這一切還渾然不知。
陸彥墨從山上回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這一次他收穫頗豐,邁着大步向家走去的路上,一路上卻見老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們家媳婦,可真是個母老虎!把自己親孃用掃把趕出去了。”
“對呀,據說之前還勾引過李家公子呢!”
“呦,還是個不甘寂寞的小娘子啊,這陸彥墨是看中她哪兒了?你說是不是她的功夫...嘿嘿嘿...”
心裡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陸彥墨並沒有搭理她們,而是面不改色的向家走去。
由於聽力超羣,一路走來,陸彥墨也大概瞭解到了家裡發生了什麼。
最後他鬆了口氣,不知是因爲聽到蘇月白沒事,還是因爲終於擺脫了難纏的丈母孃,他沒有去細想,只是走路的速度更快了一點。
當他推開院門,首先映入眼簾的,竟不是往日裡破敗雜亂的景象。院子裡的東西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綠植擺在屋檐下,院裡晾曬着剛洗好的衣服與被褥,而在那顆海棠樹下的石桌旁是一大一小正在做遊戲的兩個身影。
“爹爹,你回來啦!”二驢聽見開門的聲音擡起頭來,看見是爹爹,開心的叫了起來。
蘇月白擡起頭,寵溺的看着二驢,這小屁孩兒,還是更喜歡他爹。
多年以後陸彥墨回想起來這一幕,心口還是不由的涌入一陣溫暖。
那一刻,她的笑容真好看。
“嗯。”
陸彥墨沒有問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他將手中的幾隻山雞野兔放下,剩下幾隻,他一會兒要用來還賬。
“爹爹...”看見陸彥墨轉身又要出門,二驢站起來想跟着去。
“二驢呀,你的眼裡還能看見我嗎?”蘇月撇了撇嘴道。
聽見身後孃親有些委屈的聲音,二驢轉過頭,糾結的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
“和你娘留在家,爹很快就回來。”陸彥墨說完不經意的瞅了蘇月白一眼,看見她正衝着自己笑,他快速轉身出了門。
嗯,帥哥的顏,什麼時候都極有殺傷力,即使是側臉。蘇月白又陶醉在他的盛世美顏裡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