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與翟老虎的恩怨,顯然秦默是不關心的,似乎他也不知道,所以只管吃他自己的。
紀蓮子什麼都沒問,只忙着自己吃和給馮潤月母女倆佈菜。
這個雅間閒雜人太多,很多話這時候不方便說,還是先吃飯吧。
不多時,外面又來人了,說是知府大人請林玉燕與錢川梓兩口子過去說話。
錢川梓一聽可樂壞了,忙搶走林玉燕手裡的筷子,哄着說去知府大人那可要接着吃。
林玉燕一聽過去跟知府大人吃飯,先是一喜,接着又苦了臉道:“啊?要過去跟知府大人說話啊,我不想去,萬一給爹惹了麻煩可怎麼辦?”
林玉燕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塊左右逢源的料子,所以心裡有點發怵。
她的話音還沒落呢,就聽外面來請人的侍衛道:“大人吩咐,請紀蓮子與周景琅也過去。”
“啊!姐姐和姐夫也去!這我就放心了!”一聽還有紀蓮子兩口子的份,林玉燕便開心了,拉着紀蓮子道,“姐姐!走!咱們去見見知府大人!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錢川梓的玻璃心瞬間碎一地,合着自己這個相公還不如媳婦認的乾姐姐?
我是你相公啊!是你男人!難道你不該信我依賴我嗎?
紀蓮子瞧見錢川梓臉色難看,勾脣一笑,站起身道:“景琅,咱們過去見見知府大人吧。”
“好。”周景琅拿出帕子沾沾嘴脣,站起身又給媳婦也擦擦嘴。
紀蓮子臉一紅,撅起嘴推開周景琅的手。
這人真是的!這裡這麼多人,幹嘛搞這麼親密!
馮潤月聽聞知府要請紀蓮子兩口子過去說話,有點緊張的跟着站起來。
接着又看見周景琅對紀蓮子這份體貼關愛,心裡苦澀的要擠出水來,眼睛立馬就溼了。
她的相公沈煥,從來不曾對她這般體貼恩愛。
曹老大一聽知府大人要請紀蓮子過去,急的他將嘴裡的菜嚼都沒嚼便囫圇嚥下去,想站起來跟紀蓮子說,幫他給關在牢裡的
兄弟說說情。
然而埋頭吃喝的秦默卻踩了下曹老大的教,一隻手在桌底下抓住曹老大的手臂,硬是拉着曹老大不讓他站起來說話。
曹老大被秦默這一腳踩回了神,又被秦默拉着站不起來,焦急的扭頭對秦默低聲說:“你幹嘛拉着我!我有話跟大姐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秦默眼睛也不擡一下的低聲道,“眼前不是時候,你別說咱們江幫的事。”
“不是時候?”曹老大面色一滯。
“對,不是時候。”秦默道,“等到了合適的時候,不用你說,我會說的。”
曹老大一向倚重秦默,知道秦默比自己有智謀的多,便依了秦默的話,按耐住心裡的焦急坐着。
然而坐着是坐着了,曹老大卻也沒胃口吃飯了,只有秦默依然埋頭吃得香。
站在窗口的翟老虎聽見知府大人請紀蓮子過去,心裡一沉,倏然轉身冷冷的盯着紀蓮子道:“紀蓮子!咱們的事還沒辦完呢!”
“等我回來再辦咯。”紀蓮子不痛不癢的看了一眼翟老虎,轉頭對秦默道,“秦默,幫我保護好我姐姐馮潤月,還有我外甥女彤兒。”
秦默一聽紀蓮子吩咐他幹活,這才嚼着滿嘴的肉擡起臉來看向紀蓮子,“成,哪位是你姐姐?”
“這位就是我姐姐馮潤月,這個是彤兒。”紀蓮子指着馮潤月與老實坐着吃飯的彤兒道。
秦默看看母女倆,笑一下點點頭。
馮潤月忙向秦默見禮。
紀蓮子又指着海子說:“這是海子,他是……”
說到這裡,紀蓮子疑問的看着馮潤月,她還不知道海子和馮潤月是什麼關係呢!
“海子是我撿回家的。”馮潤月低着頭解釋了一句。
“哦,是姐姐撿回家養着的娃啊。”紀蓮子道。
馮潤月點點頭,“我看海子力氣大,小小年紀就有把子能跟大人比拼的力氣,便將他帶回家乾點粗活。”
“月姨是可憐我沒飯吃才把我帶回家的。”海子淳樸的笑着撓撓頭,“只是月姨的相公很不喜歡我,總想把我
攆走,月姨一直護着我,還爲了我捱過她相公的打。”
“什麼?”紀蓮子驚愕的瞪起眼睛,“那個姓沈的還敢打你?”
臥槽!讓我遇見那個姓沈的,非找個藉口把他揍個滿地找牙不可!
馮潤月尷尬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都過去了,就不提了。”
這時候,候在外面的侍衛催促道:“我家大人等着林玉燕小姐與紀蓮子過去,不好讓我家大人久等。”
一聽人家催了,馮潤月忙道:“蓮子,你放心吧,我沒事,你快過去吧。”
“是啊姐姐,這裡這麼多人,馮姐姐不會有事的,咱們快走吧!”林玉燕拉着紀蓮子往外走。
“好好好,我知道啦。”紀蓮子笑着說,“你們繼續吃,等着我們回來啊。”
還坐着吃飯的人都點頭應了,林玉燕兩口子與紀蓮子兩口子便出了雅間,跟着帶刀侍衛去了知府的雅間。
知府的這間雅間,比紀蓮子他們的雅間大一些,裡面除了一張大圓桌,靠牆還放着一張軟榻。
雅間裡的擺設也雅緻一些,高几上放着大花瓶,花瓶裡插着一束鮮花。
四人一進門,林知縣便滿面笑容的迎過來給兩方人引薦。
四人挨個跟幾個官見禮,最大的官衛知府笑呵呵的招待衆人落座。
坐下之後,紀蓮子好好打量了幾眼知府衛國立,心裡不禁讚歎。
這麼多年了,這個衛知府一點都沒變老,還是個中年帥哥。
想當年前身在衛知府內院當丫鬟的時候,見過衛知府不少次,可惜衛知府是沒功夫注意前身一個內院小丫鬟的。
估計若是衛知府的夫人在這,應該會認出她來吧。
對了,還有知府夫人的小兒子衛書榕,似乎是對前身有意思想收了房。
那時候前身還懵懵的什麼都不知道呢,但紀蓮子從前身的記憶裡看出了苗頭。
若不是那個衛書榕,前身還好端端的在衛知府的內院當丫鬟呢,說不定到了如今的年歲,就讓知府夫人隨便配給哪個家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