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張世鳴沒能把閨女揪回去,反而被閨女揪着留下一起吃飯了。
馮潤月母女與張世鳴父女四人一桌坐着吃飯,和和樂樂的看着就像一家人一樣。
當然,張世鳴是心有靈犀,在飯桌上不着痕跡的討好馮潤月。
馮潤月也是淒涼怕了,也不顧忌什麼避嫌不避嫌了,大大方方的招呼着父女倆吃喝。
一頓飯吃完,賓主盡歡,兩家人高興的話別,張世鳴滿心忐忑的帶着閨女回醫館。
走在路上,張靜雨拉着她爹的衣袖小聲道:“爹,你說馮嬸子當我娘好不好呀?”
“嗯?”張世鳴冷不丁的被閨女這句話說得全身一僵,瞪大眼睛掐了下閨女的臉道,“胡說什麼!”
“哎呀!”張靜雨低呼一聲,打掉她爹的手道,“我說的是心裡話!爹你瞧不上馮嬸子嗎?”
“別胡說八道!”張世鳴老臉一紅,加快腳步往醫館走,“快回家!”
張靜雨鬼鬼一笑,跟着爹蹦蹦跳跳的回家。
回到家裡,張世鳴不搭理閨女,把自己關在屋裡心慌意亂的尋思,若是他向馮潤月提親,馮潤月會不會答應?
而張靜雨則拉着奶奶問,馮潤月嫁給她爹好不好。
張靜雨的奶奶周氏是個很普通的農家婦人,自然也熟識馮潤月。
周氏想的比較多,心知馮潤月那是官家小姐出身,擔心馮潤月看不上自己兒子。
張靜雨拍着胸脯向奶奶保證,只要她爹敢登門提親,馮潤月定然會答應這門親事。
於是乎,在張靜雨這個機靈小丫頭的慫恿下,張世鳴一咬牙一跺腳,考慮了三天後,便跑去許驚風家求着韋靈芝去向馮潤月說親。
若是十年前的馮潤月,肯定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那時候的她還是心高氣傲的嬌小姐。
可是如今,馮潤月已經受盡了苦難,只求一心人,不再看重家世。
馮潤月對張世鳴的印象不錯,又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對張靜雨這個乖巧機靈的小丫頭也挺喜歡。
這麼一來二去的,這門親事就定下來了。
張世鳴在桐城開醫館,用盡了所有積蓄。
他帶着老孃和閨女就住在醫館的後院,統共就兩間房,再添人口就住不下了。
張世鳴與許驚風兩口子一合計,乾脆讓張世鳴一家子都搬到周景琅家的宅子住吧!反正周景琅與紀蓮子兩口子也不在了!
於是乎,在立秋這天,張世鳴娶了馮潤月,帶着一家子五口人住進了周景琅與紀蓮子的宅子。
兩家合爲一家,張靜雨有了娘,小彤兒有了爹,周氏有了兒媳婦。
一家子人安頓下來之後,心裡都有了念想。
家裡有了兩個閨女了,是該添個兒子了!
馮潤月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生兒子沒問題,張世鳴也身體健康活蹦亂跳,於是夫妻倆成親後就開始努力造人。
在這個新家努力造男丁繼承香火時,到了繁忙的秋收季。
這次秋收是真忙,官學和學館都放假了,因爲這次酒坊不能停,需要的人手太多。
葡萄到了收穫的時候,酒坊要打量收購葡萄釀酒,於是人手很緊張。
在這個緊張忙亂的時候,有人覬覦醉千里酒坊這個錢罐子,蠢蠢欲動想要趁火打劫。
可惜,酒坊背後是有靠山的,不但是桐城知縣與池州知府是靠山,京城還有戶部侍郎做靠山。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靠山,背地裡還有那些厲害的靠山,是那些覬覦酒坊的人不知道的。
在這個緊要關頭,醉千里酒坊內外忽然多了些陌生人。
這些人顯得氣勢洶洶,整日整夜的巡邏看守,讓那些想搞鬼的人只能扼腕。
緊張繁忙的秋收之後便是秋耕,直忙到十月初,一切才恢復平靜。
而醉千里酒坊,則平安無事的度過了這次忙亂。
地裡的活忙完了,酒坊便忙活起來。
釀白酒,釀葡萄酒,各種果酒,藥酒,偌大的酒坊忙得火熱朝天。
酒坊忙起來了,醉香甜點心鋪也忙活起來。
一開始釀酒,就會有大量的
酒糟,這麼多酒糟只靠一家點心鋪是用不完的。
於是,許驚風一拍大腿,咱們換地方繼續開點心鋪吧!
反正學館有很多學生學記賬這門課,他們手頭不缺記賬先生!
這時候,秦默帶來了雪城琴氏的年輕子弟,他們來幫忙銷售這些一時間消化不了的大量酒糟。
有大家族加入,這麼多酒糟就有了去處,又是一筆銀子入賬。
雪城琴氏帶走了酒糟和不少酒坊的酒,留下了大筆的銀子。
許驚風與韋靈芝夫妻只管照顧酒坊,至於秦默與他帶來的自家人,那都不關他們夫妻倆的事。
忙忙碌碌的到了十一月,酒坊生意不那麼忙了,週三貴摸摸鼓起來的腰包,心裡惦記着是不是能去錢二老爺家提親了?
一直拖到十一月底,第一場雪下來之後,週三貴終於鼓起勇氣找到許驚風,表示他想去錢二老爺家提親娶錢寶芸。
週三貴與錢寶芸的親事,一年前就定好了,如今週三貴有了本錢,自然一拍即合。
許驚風帶着週三貴,帶着拜禮,去找錢川梓。
錢川梓一聽是週三貴要求娶錢寶芸,立馬帶着人去找自家爹。
錢大老爺早就知道這門親事,記得林修懷去池州城上任知府之前,還跟錢大老爺他提過這事。
如今人家找上門求助,錢大老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立馬帶着人去自己兄弟家提親去了。
這次提親比一年前那次順利多了,錢二老爺家出了那種丟人事只後,錢二老爺就沒再娶。
錢大老爺帶着週三貴登門一提,錢二老爺就滿口答應了。
於是乎,三媒六聘之後,親事定在正月十五。
週三貴在酒坊勤勤懇懇的幹了一年,月例加上紅利,拿了幾百兩銀子,家底不可謂不豐厚。
家裡有房子有地,但錢二老爺表示絕對不能讓愛女嫁到村子裡!
週三貴一拍胸脯,那就在桐城買宅子!
於是乎,週三貴在桐城買了個小宅院,再置辦下來聘禮,五百兩家底花了個乾乾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