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吃一個!不能再多!”
麥芽糖是御膳房的大師傅親手熬的。
上面帶了一根圓滑的竹籤,類似於棒棒糖。
古代的蔗糖很珍貴,只有皇室貴族才吃得起。
但是,對小孩子來說,蔗糖吃多了壞牙。
不太甜的麥芽糖就剛剛好,不壞牙齒不說,還富含各種維生素,微量元素,對小孩子身體發育很好。
和……蜂蜜差不多吧。
不過,小孩子吃蜂蜜不太好。
比較來比較去,還是麥芽糖最好。
小包子拿着糖塊兒放在嘴裡,高興地咯咯直笑。
不多時,口水又流了滿地。
夏如卿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心裡更加確定。
兒子將來肯定也是個吃貨。
想着,就拿了一方帕子,在小包子的脖子裡圍了一圈。
“好了,這樣不會流到脖子裡了!”
紫月在一旁笑道。
“主子這主意真好!”
夏如卿一臉疲憊地靠在後邊兒的小被子上,仰天哀嚎。
“什麼時候能到啊!”
“主子,晚上就到了!”
夏如卿閉着眼,十分想念二十一世紀的,高鐵,動車,飛機。
這……二百來裡的路,居然走了三天。
三天啊!
她簡直不能想象!
其實,趙君堯也不能想象。
他騎馬,一晚上就到了。
帶着這些女眷,讀書人,言官,居然走了三天……
倆人一前一後,異口同聲地哀嘆:“慢啊!”
……
天快黑的時候,纔到行宮。
這裡也算是個避暑山莊,這一依山傍水,景色秀美,最主要的是,氣候事宜。
南邊兒有些熱,到這裡就很涼快了。
下馬車的時候,夏如卿想起兩句詩。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這裡,就好似那詩句裡的山寺,清幽,秀美。
當然,最主要的是涼快啊!
天太黑也沒看清景色長啥樣。
夏如卿抱着小包子來到自己的院子後,就洗洗漱睡了。
第二天,還沒起來,皇后那邊兒就來了人。
主要傳達了一個意思:
“不用太拘謹,在外邊兒,不用去請安了!”
夏如卿一聽,就翻了個身,繼續睡回籠覺了。
三天都沒睡好了啊,天知道她有多困!
迷迷糊糊正睡着,就感覺旁邊有人。
夏如卿立刻醒了。
“皇上?!”
她嚇了一跳。
趙君堯一臉疲憊,困得睜不開眼,渾身還散發着……淡淡的酒氣。
“皇上,您喝酒了?”
夏如卿要起身,不料卻被趙君堯一把又拉了回來。
“卿卿……別動!”
夏如卿的鼻子砸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頓時疼得淚花兒翻飛。
趙君堯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半夢半醒地睡着。
夏如卿揉了揉鼻子又道。
“皇上,臣妾給您煮一碗醒酒湯?!”
趙君堯又緊緊拉住她。
“不許去,乖乖別動!讓朕抱一會兒!”
夏如卿有些疑惑,可也不敢動了,就老老實實待着。
暗暗小聲嘀咕:‘他到底,醉沒醉啊!’
趙君堯揉了揉她的腦袋,漫不經心道。
“朕沒醉!”
夏如卿就認真點了點頭。
“那皇上,您和誰喝酒了?”
趙君堯愣了一下,就直接說道。
“夏廷風!”
“嗯,楊沉毅,還有些,朕忘了”
夏如卿一臉黑線,嘲笑他。
“皇上您的確沒醉,就是……反應遲鈍了點兒而已!”
趙君堯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睡。
夏如卿也不敢動,就乖乖躺在他懷裡。
也沒什麼事兒,就開始打量他。
目光從最上邊完美無缺,英俊無敵的帥臉開始,再到胸口一塊塊飽滿堅硬的胸肌。
然後是……八塊兒腹肌,再然後是……人魚線,再往下是……咳咳。
其實從胸肌往下她就看不到了。
主要靠手摸。
一雙小手,在超級無敵美男的身上,摸,揩油,對!
皇帝老公的身材實在是太完美了。
不能怪她沒出息的鹹豬手!
摸着摸着,夏如卿覺得,手感不是太對勁兒。
怎麼……越來越熱。
這避暑山莊,挺涼快的啊,夜裡睡覺還得蓋着被子呢!
不可能這麼熱啊……
“啊!”
她的脣忽然被咬住。
下一秒,天旋地轉,趙君堯一雙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抱在身上。
夏如卿臉蛋兒有點兒紅,沒節操地想‘難不成要……女上位?’
****?
咳咳,自己貌似不太行啊!
每次都那麼久,她會累死的!
夏如卿內心忽然驚覺;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腐的?
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想到腦子裡去。
可是……又一想,自己和這男人,連孩子都生了,又有什麼不可以。
自己的老公,還不能yy了咋地?
二十一世紀的小姑娘們,誰還沒yy過幾個男明星了?!
他們也未必比得上自己的皇帝老公呢。
這麼一想,心裡就心安理得了許多。
其實……
趙君堯也不幹嘛,就是……以這樣奇怪的姿勢抱着她。
也不知道睡沒睡,也不知道醒沒醒的。
夏如卿實在太無聊了,就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說起喝酒,趙君堯就感嘆。
“你哥哥……太能喝了,朕……咳咳!”
“勸都勸不住!受那麼重的傷還喝酒,回頭跟你嫂子說說,好好教訓教訓他!”
趙君堯忽然八卦起來。
夏如卿卻聽愣了,連忙問。
“皇上,我哥哥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趙君堯直直答道。
“剿匪的時候!”
夏如卿皺着眉想了想,那段時間,皇上半個月都沒進後宮。
再見他的時候,一臉憔悴,瘦了許多,眼裡佈滿血絲。
難道就是……因爲這件事?
夏如卿不敢再問了。
前朝的事,她不好多問,關於哥哥受傷的事。
問也問不出什麼,總要想法子見一面纔好細說。
幸好,現在在避暑山莊,規矩寬鬆了許多,見哥哥一面,並不難。
夏如卿就乖乖趴着,不動了。
……
趙君堯覺得身上越來越熱。
其實小兄弟早就起反應了,就是,他大腦慢了半拍。
這會兒才察覺出來,有點兒……想運動了。
當即,趁夏如卿不注意,翻身壓了上去。
‘他怎麼可能會在下邊兒?他是皇帝,他不可能讓女人壓着啊!’
大手一揮,帳子落下。
牀帳有節奏地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