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聞褚候訂親事

驚聞褚候訂親事

驚聞褚候訂親事

回到了國公府中,自有衆人前來拜見,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國公夫人江氏更是在用罷了晚膳後,便拉着玉妍的手婆媳間敘話敘得分外熱絡。

最後還是國公爺命人前來傳話,說長公主的身子才康復了不久,當以休養爲要,這才解了玉妍的困擾,國公夫人瞧了瞧漸漸黑下來的天色,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玉妍的手,“唉原本貴姨娘江氏還要親自給長公主來磕頭呢這荷姐兒能得了聖上的親旨成了長公主名下的嫡女,這個甫來到世上的奶娃娃竟能有此榮幸可是全賴了你這個做母親的呢。”

瞧着這位婆母臉面上竟怎麼也藏不住的笑意,玉妍也只得笑着謙虛了兩句,“皇兄還是看了國公爺勞苦功高呢。本宮也不過就是上了道摺子,皇兄問起時,本宮只說十分喜愛荷姐兒,皇兄還讚了一句,說是養女兒像家姑,想來荷姐兒定然是同淑妃一般的淑麗呢。”玉妍笑眯眯地瞧了婆母一眼,“這才親自頒旨的呢。”

婆媳二人都揣着一肚子的明白粉飾太平。又互相吹捧了幾句,國公夫人才放了玉妍回花溪苑中歇息。心腹霍媽媽這才自裡間兒出來,“你方纔可都聽見了?依着你瞧,她當真是甘心情願給荷姐兒那榮幸呢?”

霍媽媽弓着腰並不敢立時就答話兒,她仔細咂麼了咂麼方纔聽見的那些話,又擡眼瞧了瞧夫人,“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這位長公主呀,果真是個有教養的呢竟如此大度從容,一般閨閣的女子,也難與長公主一較高下。”

這一長串的恭維話把國公夫人也逗樂了,“你個狡猾的老貨,找你問個主意呢,你竟把她誇了個天花亂墜,。我又何嘗不曉得她是個好的呢,但凡是個小家子氣的,哪裡能親自跟我給你們三爺求妾室呢?不過,她這也忒大度了些個”

霍媽媽接着弓身立着,不肯再多說一句話。二人靜默了半晌,褚國公夫人終於自嘲地笑着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也趕緊着家去吧,你那侄女兒,明兒領了來給我瞧瞧,若果真是個好的,給慎昀放到身邊兒也好,等你們二奶奶進了門兒,那院子裡也能有個咱們這邊的眼睛耳朵。畢竟不是家家兒的女子都像那位一樣寬縱得倒瞧着像是有點兒漫不經心似的。”

“是”霍媽媽恭恭敬敬地應了。“夫人,這新二奶奶她,聽說也是個管家閨秀呢?”聽見霍媽媽問起這個,褚國公夫人面上便堆起了菊花兒一樣兒的笑,“說起你們這位新二奶奶,竟也是個奇女子呢。她祖上原是貨郎出身,因她祖父是個能人,竟掙下了六間鋪子,兩座綢緞莊,良田千頃的家財。”見夫人笑得眯了眼睛,霍媽媽心裡頭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又算個什麼奇處?”

想歸想,霍媽媽可是聽得極仔細,就聽見夫人說道,“若說這樣兒的人家兒也是平常,難就難在她的爹爹身爲家中幼兒,爹孃的掌珠,自小也是錦衣玉食地養大了,竟能頭懸梁錐刺股認認真真讀書出來,也是做了三任的一方父母,說是最清正廉潔呢。其母亦是大戶人家出身,聽說你們這二奶奶自小琴棋書畫樣樣兒皆通,這還不算,因她父親一心做官,家中的生意竟到了她十歲時都已由她同其祖父共同掌管了呢。可不是正合了鶴落真人的那些話”

霍媽媽見夫人笑得歡暢,也忙着就緊趕着奉承,心裡頭卻咚咚咚地打鼓。自己的兄長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小也是小姐一般地嬌養到大,因兄長辦事得力,前些年國公爺就賞了兄長一家脫去了奴籍,如今是正兒八經的良民,若不是那江貴姨娘前日偶爾提起曾見了自己的那侄女兒,滿口裡誇讚長得有多麼美,竟不輸給長公主分毫云云的話,國公夫人也斷不能起了讓自己那侄女兒給二爺做妾的心思。

心裡頭把那沒眼色又心黑的江貴姨娘罵了個狗血淋頭,霍媽媽面上可是瞧不出個端倪來。出了國公夫人的院子,那霍媽媽嘆了一口氣,“那麼一位新二奶奶,十歲就掌管了家中的生意,如今已是二十歲的老姑娘了,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樣兒的脾性。偏人家命好呀八字正是府裡急着找的陰年陰月陽時所生。”

霍媽媽這裡搖着頭嘆着氣地回了自家去,花溪苑中玉妍正捧着茶要喝,聽見觀棋說二爺定了親,是江北的“青絲閣”家的九姑娘。玉妍一下子就將茶脫了手,盯着碎了一地的茶盞,玉妍怔怔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姑娘您就醒醒吧二爺五日前出去了一趟,回來了以後,第二日就應了這文家的婚事。之前是夫人說破了嘴皮子二爺也只說終身不娶呢。可不曉得二爺這一趟出去遇着了什麼事兒,竟轉了心思了。”

玉妍茫然地擡起頭,盯着觀棋一張一合的嘴,“五日之前?五日?那,那不正是他去宮裡頭探自己的時候兒?那一晚原本二人聊得也投契,可玉妍問了句若是將來萬事俱備,他能不能跟自己浪跡天涯的時候兒,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猶豫了。可是,玉妍萬萬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因爲惦記着自己費盡周折夜探皇宮,卻怎麼好像是葉公好龍一般,真的自己要同他私奔,他竟然,竟然要別娶她人?”

“姑娘?姑娘?”聽琴焦急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哎呀觀棋你,你明明知曉姑娘的癡心眼兒,怎麼你就連個話兒都藏不住?竟直不楞騰地就跟姑娘說二爺的這些個事兒他便是愛娶哪個呢與咱們什麼相干偏還牽三掛四的,以爲自己個兒是個深情的,到頭來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天底下的男人們,這都是怎麼了?偏就心口不一的都讓咱們姑娘碰上了”

聽琴含着淚,邊訓斥觀棋,邊搖晃着玉妍,急得聽琴眼睛裡頭都帶了淚,“好姑娘呀您這在宮裡頭剛病好了,可莫要將這話放在心上這天底下的男子都是一樣兒的,嘴裡頭哄着一個,心裡頭想着一個,可若真是要明媒正娶,終究還是聽他爹孃的,姑娘,您說句話兒呀您可不能又病了呀爲着這些個臭男人,實在划不來呀姑娘”

玉妍木然地轉動着眼珠兒,她瞧了瞧聽琴,又看了看觀棋、侍畫、品書,見幾個丫頭的臉都雪白雪白地,又見聽琴也是嘴巴一張一合像是急着說什麼,眼睛裡都有淚了。玉妍的腦袋嗡嗡地像是有幾百只蒼蠅在叫。

她煩躁地揮了揮手,起身就想到二爺的院子裡尋他問個清楚明白。剛站起身兒往前邁了一步,腳底下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粉色的繡鞋腳尖兒處讓血給染了個通紅,丫頭們一見姑娘如此,都落了淚下來。心裡將那二爺又罵了個狗血淋頭,慌慌張張地扶着姑娘就入了寢閣,忙拿着傷藥給玉妍包紮傷口。

“姑娘且忍忍,奴婢這就叫婆子去請太醫。”侍畫安頓了玉妍就要轉身兒往外頭去,身後頭傳來姑娘微弱的聲音,“侍畫回來。”

玉妍此時已醒過神兒來了。她盯着四婢,見她們眼睛都紅着,又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兒,“唉一點子小傷罷了。割破了而已,還值當叫太醫。你們是安心想叫這京裡的人都曉得,你們家的長公主是個嬌驕二氣都佔全了的人是不是呀。”

“姑娘,這傷口可是挺深的,您此時可不是意氣的時候兒呀。”聽琴給侍畫打手勢,暗示她趕緊着去請太醫。一邊兒上前給玉妍掖了掖被子,想扶着姑娘躺下。“罷了,不用驚動府裡跟宮裡。你們姑娘此番出宮了,再也不想跟那兒有一星半點兒的瓜葛了。我躲之尚且不及,幹什麼這麼點子小事兒還非要自己張揚得滿天飛呢?眼下已夠我煩的了。”

這一席話說得四婢都不言語了。也沒人敢問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姑娘進宮住了些日子,這一回府中,竟將宮裡也視作了洪水猛獸一般呢。聽琴還想再勸一勸姑娘,卻被觀棋暗暗拉住了衣袖。

“你們說褚候他定了親?”玉妍強忍住心口兒的那股子難以名狀的劇痛,儘量平靜地問道。四婢彼此瞧了一眼,都低垂下頭,微微地點了點頭。

“新人,是什麼來頭?”玉妍接着問了這麼一句。品書丫頭聽見姑娘的話,忍不住擡起頭啐了一口,“不過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娘罷了商人之家出身,定然是個市儈的。”

這話倒是玉妍前世裡頭常聽見的,商場上談判,有時談不攏,人家也常常這麼說自己,那時候聽在耳朵裡頭,真是覺得臉面上都發燒呢。“品書,說話就要好好說,不要拿人家的出身跟年紀做文章。人的出身不能自己選,年紀大了還沒嫁,也不是就說這人一定就不好。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兒,她又不知曉你家姑娘我的心思,你這樣遷怒,好生無有道理。”

“姑娘姑娘能有什麼心思。都是品書丫頭白日裡聽那些婆子嚼舌頭呢。”聽琴掩飾地緊跟了一句。玉妍瞧了瞧自己的四個心腹,搖了搖頭苦笑起來,屋子裡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漸漸蔓延開來。

驚聞褚候訂親事.

驚聞褚候訂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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