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裳從背後將張玉蓮的手拍了下來,“玉蓮妹妹,你不要你的手了,這可是熱油!你可得小心呀!”
“嫂子,我知道你關心我。”
張玉蓮癟癟嘴,這不是這水煮魚太誘人了嘛。
接下來的這都口水雞做起來挺簡單的,慕雲裳讓張玉蓮將將雞燉在鍋裡就去準備其他的菜了。
張家有三口鍋,一口拿來燉雞,一口拿來給陳氏炒些家常菜,另一口則是給慕雲裳用的。
此時慕雲裳正在準備另外兩道美食。
鞭炮迎春,蟠龍茄子。這兩道菜張玉蓮聽都沒有聽過。
鞭炮迎春其實就是油炸豆腐做出來的,剛好家裡有前幾天沒有吃完的豆腐,慕雲裳就想到了這道菜。
至於蟠龍茄子,則是慕雲裳想到了現代的肉末茄子準備做出來的變種。
一時間,張家的廚房熱鬧的不行。
而張家的院子裡,忙了一天的鄰居圍在一起嘮家常。
“還是老張家的運氣好啊,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有福氣的媳婦了,來了之後不光是玉堂的身體好了,連着張家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了。”一個鄰居羨慕的說道。
秋香婆婆自豪的說,“那可不,雲裳可是個福星,沾了福氣的人呢。”
衆人看着秋香婆婆比張家人還激動,便笑着說,“秋香婆婆,你這巴不得雲裳是你孫女的樣啊。”
“你咋地,我還就希望我再多一個像雲裳這樣子懂事的孫女,要是真的我做夢都能笑醒。”
衆人點點頭,要是真的有這麼個孫女真的是福氣。
“我給你們說,雲裳可是連鎮上的老汪大夫都拜師了的。”秋香婆婆神秘的說道。
“是不是真的哦,”衆人半信半疑的說道。
秋香婆婆一看有人質疑她的話,趕緊對着孫女說道,“秋香,你告訴他們婆婆說的真的假的。”
秋香笑着對着這位長輩說道,“我婆婆說的是真的呢,前幾天我們去平安醫館聽見老汪大夫親自說的,好像還挺自豪的。”
衆人一驚,都知道慕雲裳的醫術很好,卻不知道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
炫妻狂人張玉堂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就連小汪大夫汪東來都得叫我娘子一聲師祖。”
說起這件事,張玉堂的心情就好的不行,想着汪東來那不甘卻又別無他法的模樣,張玉堂的嘴角就翹了起來。
“那太厲害了。”周圍的鄰居毒感嘆道。
然後另外一個鄰居說道,“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嘛,這次能治療這個怪病的紫薇草不就是雲裳那丫頭髮現的嗎?”
“對呀,說起來這丫頭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呢。”
周圍的鄰居對慕雲裳滿意的不得了,看那樣子,若不是張家手腳快,這些人肯定立馬將慕雲裳給娶回家了。
作爲張家家主的張雲峰自然是從頭笑到尾,這可是他張家的媳婦。
“菜好羅。”陳氏的聲音在廚房響起,一道道菜被慕雲裳和張玉蓮端了出來。
衆人聞着那香味,都不停的流口水。
“這煮的是啥呀,咋這麼香呢。”
張玉蓮看着終於有人和自己一樣饞了,趕緊開口說道,“這幾樣,可是我大嫂的絕跡,分別是
水煮魚,口水雞,鞭炮迎春,蟠龍茄子,怎麼樣?香吧?”
衆人點點頭,都頗爲可惜的看着慕雲裳。
搞得慕雲裳奇奇怪怪的,張玉堂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卻也不說話。
這些人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一頓飯,吃的在場的人狼吞虎嚥,這下子慕雲裳的廚藝可在這一片出了名。
因爲今天累極了,鄰居吃完飯後就早早的離開了,張家人也收拾收拾就睡了。
這時候,一個誰也下沒有想到的人出現在了張家門口。
上官婉容!
她怎麼來了呀?
不對,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後還有幾個人,有上官家的男人,也有劉大財主的手下。
上官婉容看着四周已經黑了的燈火,得意的笑了笑,不謔的說道,“慕雲裳你個小賤人,你辛辛苦苦的去採集了那麼多紫薇草又怎麼樣,最後還不過是送給了我,我看你明天發現紫薇草不見了,還怎麼嘚瑟!”
“你們過來,將院裡的東西全部都搬走,小聲點,不要發出聲音。”
上官婉容吩咐道,只見一個會武功的手下翻牆入院,將門打開。
上官婉容以爲這一切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在暗處的潛龍暗衛早就發現他們,直接稟報給了張玉堂。
張玉堂看了看熟睡的慕雲裳,站在窗戶前搖了搖頭。
這女人就這麼想要這些紫薇草?
也罷,那都送給他們吧。
張玉堂的表情掩藏在黑夜中,一雙精緻的眼睛露出一抹冰冷的目光。
次日一大早,張家人都睡得極好。
不過早起的陳氏已進入前院,便嚇得尖叫起來。
“啊!”
這一聲,嚇醒了張家還在熟睡的衆人。
特別是小明堂穿着裡衣就跑了出來。
“娘,咋地啦?”
慕雲裳也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只是張玉堂無奈的看了看房頂,慢悠悠的起牀,他孃的這個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其實一點也不大,當其他人發現出了什麼事的時候,都驚呆了。
這一院子的紫薇草怎麼連點土都不在了?
張玉堂慢悠悠的走出來的時候,張家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
張玉堂一下子就無語了,“你們看我幹啥,難不成是我偷的?”
“不太可能。”張家人嘴上默默的唸叨。
張玉堂猛地翻了一個大白眼,那是不太可能嗎?
那根本還有不可能的好嘛!
張家人陷入了沉默,這辛辛苦苦弄的紫薇草就這麼不翼而飛了,張家人一點吃飯的慾望都沒有了。
這紫薇草丟了事小,可是很多人沒有這藥治病事情可就大了。
此時,在劉大財主家,又多了很多很多的紫薇草,劉大財主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這下他也將市面上的紫薇草全部買了回來。
現在要想活下去,那些得了病的人就只能來求他。
劉大財主不光覺得這一個個的金元寶已經向自己砸來,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一種生殺予奪的快感。
旁邊慕香香和上官婉容也是激動不已,這麼多的紫薇草,這下她們娘兩是發大財了。
以後娘兩要每天吃山珍海味,出門要八擡大轎,走到哪裡都有人伺候着。
這兩人笑的嘴邊的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第二天,劉大財主就讓人運了一部分紫薇草到了鎮上。
這個時候,鎮上的紫薇草已經斷了,本來提供紫薇草的就是張家和一些散戶。
現在這個時候,能採集的紫薇草差不多已經採集完了。
而汪豐年接到張家傳來的消息,知道張家的紫薇草不翼而飛,這下聽到有人賣紫薇草,就趕緊趕了過去。
劉大財主自己家裡也是有藥鋪的,只是沒有汪豐年和汪東來這樣的厲害大夫坐鎮,生意一直都不怎麼好,這咋一聽說他家的藥鋪有紫薇草賣,附近的人都趕了過來。
這消息,連離着鎮上很遠的張家人都知道了。
此時張家人正坐在驢車上往白雲鎮趕去。
張玉蓮是一個藏不住話的姑娘,直接開口問道,“哥,嫂子,你說我家不見的紫薇草是不是被那壞蛋劉大財主給偷了?”
“別胡說,你個女孩子家不要亂說話。”陳氏趕緊板着臉說道。
“我咋亂說了,我家這裡丟了紫薇草,他們就出來賣紫薇草了,再說了,誰不知道那上官婉容和那劉大財主的關係,娘,你那天可是看見那不要臉的女人跑到我家來問紫薇草呢,不是她和劉大財主合謀的又是誰?”
張玉堂搖了搖頭,和慕雲裳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隨即張玉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提點一下張玉蓮,“玉蓮,你不小了,怎麼說話做事還是這麼沒有分寸,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們偷的,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話。”
“哥!”張玉蓮委屈的癟癟嘴,不明白爲什麼一向對她很溫柔的大哥會這麼對她說話。
慕雲裳也說道,“玉蓮妹妹,你哥說的對,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張玉蓮一時更鬱悶了,但是張家沒有一個人爲她說情,她不由得垂下頭,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щщщ● ttka n● CΟ
很快慕雲裳一行人就趕到了劉家藥鋪。
此時劉家藥鋪的門口,放着滿滿一袋子的紫薇草,劉大財主坐在手下搬來的太師椅上,志得意滿的看着周圍越拉越多的人。
這是慕雲裳一家人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裡面的汪豐年。
汪豐年朝着慕雲裳拱了拱手,做了一個學生禮,慕雲裳點點頭。
現在人們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劉大財主面前的紫薇草上面,也沒有注意到汪豐年的不尋常。
等了許久都不見劉大財主說話,周圍有一個性急的人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劉大財主,你這紫薇草要賣不?”
劉邈劉大財主身旁的小廝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不賣難道擺給你們看的啊。”
說話的那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難堪,但是看在紫薇草的份上,還是忍了。
另外一個人說道,“那敢問劉大財主,你這紫薇草是怎麼賣的,我們家中都有人得了這個怪病,需要這紫薇草來救命呢。”
這一次,小廝沒有開口說話,衆人的目光落在了劉大財主的身上。
看着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劉大財主才懶洋洋的說道,“一百兩。”
“一百兩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