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裳自己是個大夫,平時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也都帶着小三月和晨晨的,但是晨晨通常不願意聽慕雲裳說這些病的事情,但是小三月倒是很喜歡的。
慕雲裳也不勉強,願意學的就學,不願意學的跑走也沒關係。
藥材大會雖說重頭戲就是賣各種珍稀的藥材還有拍賣會,但是一些衍生的項目還非常多的,張玉堂就帶着晨晨一起去玩那些好玩的項目去了,小三月就跟着慕雲裳一起去參加拍賣會。
其實慕雲裳來參加拍賣會也就是看個熱鬧,並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再加上雖然說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后,但除了一堆衣服首飾之外,慕雲裳也是沒什麼錢的。
張玉堂倒是有錢,但是他的錢大部分都放到國庫裡面了,所以兩人能動的只有一些外面的產業。
張玉堂自然早就準備好了的,但是慕雲裳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捐到養老院去了。
所以說句實在話,慕雲裳並沒有什麼底氣能拍賣下什麼藥材來。
但是帶着小三月見見世面總是好的。
而且這次拍賣會也稱得上是精彩紛呈,竟然還有一株木華荊,木華荊就是當初給白子書看好病的那種奇藥。
當初慕雲裳也是偶然纔得到那麼一株,沒想到這裡竟然也見到了。
“孃親,那就是你說的木華荊嗎?”小三月顯然也是知道的,畢竟江雲只要一回來就抱着她念叨這些事情。
慕雲裳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你江叔叔給你說過的木華荊。”
小三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因爲慕雲裳是回春堂的幕後主使,回春堂又和這個藥材大會的創辦人熟悉,所以慕雲裳帶着小三月坐的也是包間。
慕雲裳帶着小三月看完了大會本就打算走的,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了幾個人。
爲首的人慕雲裳也認識,就是這次藥材大會的幕後老闆。
慕雲裳自然不知道,這個包廂是專門爲回春堂的人留的,現在整個王朝都知道文帝和皇后已經不在皇宮了,再加上慕雲裳又帶着一個五歲的小女孩。
這猴精的人們在猜不到慕雲裳的身份就是傻子了。
慕雲裳平時從來不和這些人應酬什麼的,但是現在張玉堂又不在,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慕雲裳覺得在人家的地盤上,總不好連這些面子都不給的。
還好有暗衛一直跟着,張玉堂沒有一會兒就趕過來了。
眼前的幾人立刻就收斂了,張玉堂的賢明所有人都知道,但這人殺人如麻也是事實。
張玉堂一來,慕雲裳就鬆了口氣,將張玉堂手裡的孩子接過來,慕雲裳就帶着晨晨和小三月退回包廂裡面了。
等張玉堂回來的時候,慕雲裳就一臉歉意的說道:“真對不起,我都忘了回春堂這個地方肯定被多方勢力注意着的,只是外面的人太多了,我怕小三月看不見,這才進了包廂的。”
張玉堂一愣,等慕雲裳說完才知道原來慕雲裳是擔心泄露了行蹤,就安慰的說道:“沒什麼的,我和那老闆已經說過了,他們都保證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他們當然是想從我這裡走走後門,我聽說他們的一批貨被攔截了,但我已經不是皇帝了,自然也幫不上什麼忙。”
慕雲裳一聽就知道是張玉堂耍滑頭把幾人騙走了,畢竟現在君樂剛剛當上皇帝,很多事情處理的都還不熟練,所以張玉堂就像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一樣。
就算是不在京城了,還經常遙控指揮呢。再者說了,君樂什麼性子慕雲裳最是清楚不過,這麼一件小事,張玉堂一說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張玉堂願不願意說的問題。
張玉堂摸了摸鼻子,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總是干涉君樂的事情,如果開了這個先例,一定會有無數的人想辦法幫我們的忙,到時候我們的旅程也不會那麼安靜了。”
慕雲裳湊到張玉堂的嘴邊親了一口,道:“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解釋,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想法嗎?”
“你和晨晨在外面玩的怎麼樣?”
張玉堂看了腿上的晨晨一眼,道:“你不如問他。”
晨晨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道:“我和爹爹今天大殺四方,把所有的獎品都贏了,然後爹爹和我一起把獎品放到了回春堂,讓他們送到養老院去。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啊?”
慕雲裳颳了刮他的小鼻子,道:“真是厲害啊,沒想到現在晨晨就可以幫助別人了。”
雖說慕雲裳帶着孩子們在外面玩,但是必須的功課還是要的,每天上午都會有兩個時辰的學習時間,不是慕雲裳教,就是張玉堂教。”
所以兩個孩子的學習一直是沒有落下的,晨晨也到了可以習武的年紀,張玉堂正琢磨着找人教他,畢竟張玉堂自己也是半吊子,肯定沒辦法教人的。
“既然藥材大會結束了,我們就繼續往凜笑山莊那邊走吧,慢慢走也沒事,含笑不是說了麼,他們那裡夏天的景色纔是最好的,正好我們可以在他們那邊呆上一兩個月。”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到底慕雲裳是懷了孕的,再加上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等到了凜笑山莊的時候,夏天都已經快過完了。
慕雲裳有氣無力的躺在馬車上,前幾個月她還能有些心情到處玩,這個孩子也乖的很,到現在都沒有害喜什麼的,只是現在都快六個月了,慕雲裳實在沒什麼精力到處逛了。
正好也到了凜笑山莊,張玉堂就決定在凜笑山莊一直待到慕雲裳養好身體爲止,再加上這幾個月幾人一直在路上,也挺累的,是時候該好好休整一下了。
含笑早就接到了消息幾人要過來,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他們的房間。
張玉堂駕着馬車慢悠悠的走到凜笑山莊面前,這牌匾還是張玉堂給提的,旁邊還有張玉堂的璽印。含笑老早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前兩年還有時間和慕雲裳他們聚一聚,但是現在到了這邊,回去一趟山高水遠的,還是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了。
含笑一見到車架就忙迎過來,道:“雲裳呢?信上說她都已經六個月了?你們也實在太胡鬧了,都懷孕了還不好好歇息,還成天瞎跑。”
含笑向來一點都不害怕張玉堂的,不僅如此,她還經常給張玉堂找事,還帶着慕小天一起給張玉堂各種找事情,只是後來慕小天進了東宮,她們也就漸漸的不聯繫了。
張玉堂看着含笑,道:“你覺得我能說過雲裳麼?”
含笑眼睛一瞪,道:“那你也是罪魁禍首!”
張玉堂這就沒話可說了。
只能看向含笑身後的蘇凜夜,那意思,你還不趕緊管管?
蘇凜夜攤了攤手,那意思,他也是無能爲力。
“你們兩個人在那邊幹什麼呢?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含笑一手抱着一個孩子走到兩人的身邊。
張玉堂忙把孩子從含笑手裡接過來,放到在旁邊乖乖的蹲着的狐狸身上,然後又返回車裡將慕雲裳抱了出來。
狐狸現在已經是個成年狐狸了,晨晨和小三月加起來也不到一百斤,所以月亮帶着兩個人走一點都不費力。
等慕雲裳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含笑爲兩人準備的客房裡了。
除了在牀腳趴着的月亮,一個人都沒有。
慕雲裳揉了揉餓的有些抽痛的肚子,對月亮說:“她們都去哪兒了,這是含笑爲我們準備餓的地方麼?”
月亮見含笑醒了,就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往外走了幾步,又看了慕雲裳一眼。
“你是想讓我跟着你走嗎?”慕雲裳邊說着,邊站起來跟着月亮往外走。
慕雲裳一出來就被眼前的景色震驚了,現在明明已經快到秋天了,但是眼前仍舊是綠瑩瑩的一片,而且明明沒有什麼景物,卻處處透着大氣。
慕雲裳一眼就愛上這裡了。
“天啊,這裡真是太美了。”慕雲裳本來就想着一直和張玉堂這麼轉下去的,走到哪裡就住在哪裡。
但是眼前的美景讓一直不停的更換景色的慕雲裳也驚訝了。
此時此刻,慕雲裳突然覺得,就這麼一直在這麼美好的景色裡,比多少不同的景色都美。
慕雲裳一直跟着月亮往前走,不一會兒,景色就山迴路轉,變了一個景色,走了有一會兒,慕雲裳纔看見了正圍坐着的幾人。
慕雲裳拍了拍月亮的臉,這麼難走的路,也不知道狐狸是怎麼記住的,但是狐狸跟在慕雲裳身邊這麼多年,慕雲裳對它的靈性已經很難再感到驚訝了。
慕雲裳剛剛在那邊出現,張玉堂就心有靈犀的轉過了頭,走了過來。
“你醒了?我還以爲你要再睡一會兒呢,”張玉堂摟過慕雲裳的腰,又問:“你是怎麼過來的?這麼難走的路你竟然還能找對?”
慕雲裳錘了張玉堂一下,“你就只知道取笑我。”
原是慕雲裳剛到張府的時候有一次出門,回來就忘了他們的房間在哪裡了,然後慕雲裳也不停住,只是一直亂走,整個張府的人找了她一夜才找到她。
慕雲裳不能否認,她對這些亂七八糟的路確實是敬謝不敏,但是含笑家的景色雖然精緻複雜,但是路卻只有一條,只要不是傻子一定能走出來的。
張玉堂也不在調笑慕雲裳了,只是問道:“你還是不是肚子餓了?我正準備給你送東西過去呢,你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怎麼一直不和我說?”
慕雲裳訕訕的笑了笑,道:“我本來以爲沒有問題的。”
張玉堂責備的看了慕雲裳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這你說這話,含笑就帶着一個瘦削的小帥哥走過來了。
而且慕雲裳還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帥哥竟然牽着小三月,慕雲裳突然有一種天要嫁女,娘要嫁人的悲愴感。
張玉堂一看慕雲裳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誰也不知道當初含笑家的小胖墩現在儼然已經瘦成了一個小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