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黃氏沒想到,葉小錦一上來就要送客,而趙氏和蘇成暉兩人還沒有一點點要反對的意思。
以前的葉小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趙氏和蘇成暉也不是這樣寵孩子的人啊!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現在還不能走!
於是,黃氏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們好歹是你大伯和大伯母,你爺爺奶奶都還坐在這兒呢!這孩子,任性也不能這樣啊。”
說着,黃氏笑着上前,想要去抓葉小錦的手。
“都快要成親的人了,該長大了,別耍小孩子脾氣。”
這話說的,葉小錦剛剛是耍小孩子脾氣,那送客之類的話自然就是玩笑話了。
葉小錦到是沒想到,這黃氏的臉皮有這麼厚。
往常她不是總說自己是閨閣小姐,臉皮薄,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出面麼?
怎麼如今卻變成了一個耍賴的潑皮婦人了?
“嗯,你們想坐在這兒也成,不過,你們想的那些好事兒就算了。”
葉小錦到不是會硬來的人,這蘇成暉不是還坐在那兒麼?蘇老爺子可是蘇成暉最敬重的人了。
往日梁氏胡來的時候,蘇老爺子偶爾也還是會說上幾句的,就當是給他一個面子,葉小錦不動手趕人。
“你怎麼說話的?趙氏!你就是這麼教導葉小錦的?我看這丫頭也別嫁人了,嫁了人,只會給我們蘇家丟人!!
咱們蘇家也不是就只有葉小錦這麼一個女娃子的!!她還嫁過人,還生過孩子!!
硬要讓她這樣的丫頭嫁出去,那肯定是會丟我們老蘇家的臉的!!換人!!秀兒年紀跟她相當,品行卻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
梁氏看不下去了,她可是窩了一肚子的氣。
今兒他們一大家子人過來,卻被帶到了這裡來,這後院的小破屋子有什麼好呆的?
前面酒樓那麼寬敞明亮,咋不招待他們啊?
明顯就是趙氏這個賤婦捨不得招待他們,好吧,委屈就委屈了。
他們過來說事兒,這兩個小的居然一直都不吭聲!兒子更是過分,說上幾句就要看趙氏那個賤婦的臉色。
難不成如今這二房還是趙氏當家做主了?!
那怎麼能成?!哪有女人當家做主的?!她在村裡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可是遇見事兒的時候,還是聽孩子他爹的。
這趙氏一個嫁過來的寡婦,憑什麼當家做主?!
再說了,趙氏和蘇成暉不尊重她這個老婦人,那也就算了,畢竟她是個女人。
可是今兒蘇老爺子都來了!!還有她大兒子,那可是秀才老爺!!!
這趙氏和蘇成暉不過是出來做了幾天活兒,手裡有點兒錢了,就敢這麼把她大兒子和她男人不放在眼裡了?
真是讓她氣的不行了,可是今兒來之前,老爺子交代好了,讓她好點兒對老二一家。
讓她好好說話,把事兒辦成了再說。
她就這麼一直忍着沒說話,可是老二跟老二媳婦還不是一樣不鬆口,還想要讓他們走人。
這會兒葉小錦這個死丫頭還跑進來插話了,這讓她更加的不爽了。
她一直都對葉小錦這個死丫頭不喜,是外面帶過來的野種不說,還整日的在家裡躲懶,啥都不幹。
後來還搶了她家秀兒的男人,被退婚之後就開始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的一個家,都被這個死丫頭給搞的烏煙瘴氣的。
趙氏和蘇成暉這兩個人,之前十幾年都一直被她拿捏在手裡,什麼時候敢放個屁了?
可是自從葉小錦這個死丫頭退婚之後,整個家就開始變了。
這個死丫頭,莫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附了身了?不是說這個死丫頭當日還掉入河中過嗎?
河裡邊可是不乾淨的東西最多的!
老頭子說了,不能對老二和老二媳婦不好,可是葉小錦這個死丫頭可比她小了幾輩呢!
上次她乾的事兒,她回去之後可是越想越不對勁兒,就想要給葉小錦這個死丫頭一點兒教訓看看。
正好,那個扔筷子的今兒不在,她可是要好好的訓一訓這個死丫頭。
大不了,打起來,她讓這個死丫頭破了相!!讓她每天在這裡拿着這張臉勾引男人!
都是她,害的自家的秀兒都嫁不出去了!
“呵呵,小錦可不是蘇家的人,她的婚事,輪不到蘇家人做主!!”
葉小錦還沒說什麼,趙氏發話了,今兒一早,這浩浩蕩蕩的一家子就過來了。
她看在蘇成暉的面子上,把他們給接到了這後廳好生的伺候着。
畢竟當初蘇老爺子對她跟孩子幾個也算是有點點滴之恩了。
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
結果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上來就提了三個條件,她聽着就冷哼一聲,完全不想要理會他們了。
而蘇成暉看着蘇老爺子的面上,居然還想要答應他們。
她原本還在權衡,答應哪一個,其他的兩個她絕對不答應。
得寸進尺這樣的事情,蘇家人可是最會做的。
想來想去,也就是讓梁氏主持一下婚禮這個是她最能讓的了。
畢竟那也不過就只是損失點兒錢財罷了,這邊的風俗,主持婚禮,也就是站在門口招待賓客,收點兒錢罷了。
其他的兩件事情,趙氏不會做,也不想做。
蘇老爺子跟蘇成青今日上門,大多數是爲了蘇成青的前途。
說白了,還不是想要給蘇成青搭個關係,好幫蘇成青謀個職位。
只是,莫說榮氏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就算是有,她也不會幫他們這個忙。
現在梁氏一開口就罵她女兒,還想要拆了葉小錦的婚事,這可是欺人太甚了。
她又一次的覺得自己剛剛有那樣的想法簡直是太蠢了。
“你個賤婦!你說什麼?你這是要讓成暉休了你嗎?”
梁氏沒想到,趙氏會公然出來反駁她。
以前她罵趙氏,趙氏只有受着的份兒!
而前幾次,雖然蘇成暉出來護着她了,她也沒有敢公然跟自己作對過,她只當是兒子傻了,護着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