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神色有些複雜,他上前打斷了賀鬆激動的宣講,“你說的我都明白了,我也說了,看他的成績。”
賀鬆被自己爹打斷了,心中自有不滿,握了握拳,“公子一定會改變我們現在的狀態的!”
張修武走上前,“二公子不要太天真了。”
賀鬆看到張修武,然後冷靜了下來,“天真?”
他笑了笑,“在我去雲京去的路上,這個東西就死掉了。”
賀霆眼底風雲涌動,就要發火之際,就聽到賀鬆突然一身的輕鬆,“算了,就算你們想對公子動手也沒事。”
“公子和縣主身邊的暗衛你們以爲是吃乾飯的嗎?”
等賀鬆走了之後,賀霆才面色複雜,“小兔崽子!”
劉大武皺緊了眉頭,聲音又粗了幾分,“那小子身邊還有暗衛?”
倒是張修武松開了眉頭,“我們倒要謝謝二公子給我們提供的消息,否則我們貿貿然動了手,最後損失的都是我們自己的人。”
賀霆嗯了一聲,“我沒讓你們動手也是感覺到他身邊有人,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暗衛,看來這次來的不是個簡單的主。”
“行了,都回去吧,明天還要把那個屋子整出來,反正咱們就在一邊看着,看他到底能把咱們這裡整成什麼樣子。”
“好。”
有了賀霆發話,衆人這才全部都散了。
賀鬆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還是十分氣憤,他握着拳,發誓一定要當好孟初冬的助手,幫着他把花都縣治理的好好的,發展的蒸蒸日上。
他在雲京瞭解了那麼多,聽了那麼多這夫妻兩的傳奇故事,相信他們一定能改變這個地方的!
就在賀鬆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就見旁邊的院牆的黑影下面走出一個人,嚇了他一跳。
直到那人走到月光下面,賀鬆纔看清他是白日過來的巡檢之一,就是那個曾經是孟初冬手下的那個叫蔣飛的。
“是蔣飛哥啊,你怎麼站在那裡,被你嚇了一跳。”
蔣飛笑了笑,“賀先生從哪裡來?”
賀鬆剛想說,隨後心裡一緊,他不知道這個蔣飛是不是跟着他一起過去的,這個蔣飛是不是也跟蹤了他爹,然後提前回來的?
“我……那什麼……吃過晚飯之後我覺得睡不着,就出去逛了逛。”
一邊說,賀鬆一邊注意着蔣飛的神情變化,只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出來,一是因爲天色太暗,二是因爲蔣飛是真的沒變什麼神情。
他聽完之後也沒說什麼,“不早了,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賀先生還是早點睡吧。”
賀鬆鬆了一口氣,“蔣飛哥也是,你們今天趕路過來也很辛苦,也要早點休息。”
蔣飛應了一聲,轉身重新走進黑暗當中。
賀鬆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剛纔一直很緊繃,放鬆下來的時候,只覺得後背上一片黏膩,原來是出了一層汗。
他撫了撫胸口,擡起腳往自家院子裡走去。
剛進屋就眼前一花,原來是他娘突然打亮了火摺子,只見他娘正拿着火摺子點燃了油燈。
“娘啊!魂都要被你嚇掉了!”
賀鬆娘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們父子兩吃過飯一個個的不見了身影,我這不只好在家裡等你們回來。”
“點着燈太費燈油了,就等你們回來再點啊。”
“你爹呢?”
賀鬆站在門口撫着胸口,爲自己這一晚上一波三折的遭遇默哀了一會兒,纔沒好氣道,“馬上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