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鬆和賀霆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院門又被人敲響了。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兩個別吵了,有人來了,叫別人看了笑話。”
賀鬆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抱緊了懷裡的月餅,率先進了房間。
賀鬆娘嗔怪的看了賀霆一眼,“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跟你兒子鬧,咱家是沒給你做月餅還是怎麼的?”
說着,賀鬆娘前去開門,只見門外站着個小廝,“是賀大娘嗎?小的是縣令家的下人,我們縣令老爺和夫人明日要啓程前去泉州城,中秋節無法過來當面拜訪,讓我把節禮送過來。”
說着小廝把東西提起來送到賀鬆娘面前,是兩壇桂花酒和一匣子月餅。
賀鬆娘讓小廝替自己帶了謝意,然後拿着東西進屋。
“行了,把你兒子的酒給我,人家孟大人送了酒過來,給你的。”說着賀鬆娘把手中的酒和月餅放在他面前,從他手中那一罈桂花酒拿回來,準備拿進去還給賀鬆。
賀鬆見到桂花酒,頓時開心起來,“娘,你幫我從爹那裡拿回來了嗎?”
“是啊,你爹他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別跟他計較,另外你那個縣令大人也給咱們家送了節禮,也是月餅和桂花酒,那桂花酒就留給你爹了啊?”
賀鬆拿回了自己的東西,便不在意別的,揮揮手,“那本來就是給爹的,不過娘,咱家給他們回什麼禮啊?”
“幸虧你這小子還沒娶媳婦,這胳膊肘盡往外人那裡拐。”
“我哪有!”賀鬆不由得喊冤,“這不是公子給咱家送了節禮嗎?回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就是問一句而已,娘不想說就不說,非得埋汰我一句幹嘛?”
“好了好了,這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有娘來操辦,好嗎?”
“知道了。”賀鬆應了一聲。
回頭他想起來什麼,又探出房門,“娘,這兩天公子要去泉州城,他要親自去採買義診需要的藥材,估計要花費好幾天才能回來。”
“義診?什麼義診?”賀霆拎着酒從外面走進來,看其中一個罈子已經開封了,屋裡隨着他的動作開始散發着桂花酒的香氣,顯然是已經喝過一口了。
賀松本來不想理自己老爹的,但是一想到孟初冬要做的事情,他胸中就升起一股自豪之情,“公子要組織咱們縣裡濟仁堂的樑大夫和他府上的陳大夫一起去咱們花都縣和竹西縣下面的各個村鎮去義診,不收診資,藥材只按照成本收錢,爹,你覺得怎樣?”
“藥材按成本收錢?”
“對啊,如果他們藥材採買順利的話,基本上到時候常見病一副藥也就幾文錢,多也就十幾文錢罷了,說起來咱們濟仁堂的藥材賣的好像也不貴。”
“不過這樣還是比濟仁堂要便宜。”
“老樑他要不是想着還是得給他兒子攢點家底,他那藥鋪裡的藥材還會賣的更便宜一點,他有個兒子在軍中,還有個小徒弟要教,他就算是想要不收錢,也是有心無力,這個孟小子當真是不錯,這個想法正好撞到老樑心坎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