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和楊爲生一路到了花都縣,兩人花費了一天的功夫纔到這邊,結果縣城裡就那麼一家小破客棧,都沒生意,他們進了房間一看,那狹小潮溼的房間,真是讓有潔癖的祁俊差點摔門而出。
第二天上午,兩人到了孟初冬府上拜訪,結果一聽,孟初冬竟然下鄉去視察農田去了。
“孟公子如今也很辛苦啊。”祁俊感慨着。
季非夜笑着邀請兩人坐下,“馬上就是秋收的時候了,這可關係着老百姓的生活,他自然是要多多關心。”
“做個地方縣令,也是真的太不容易了,孟公子能夠做到如此,真是令人佩服。”
祁俊生在富貴家,就算是走南闖北,那夜宿野外只是偶爾,還講究的是風雅,像這樣三年把自己放在這麼個小破地方,爲了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天天計較,他自認爲是做不來的。
“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祁公子這行商的手段,不也是我們學不來的嗎?”
祁俊無奈笑了一下,“我也就勉強敢說能比得過孟公子吧,縣主你就別埋汰我了。”
楊爲生一直在那裡默默的喝茶,見兩人說完都看向他,便舉了舉茶杯,“縣主,這可是鐵觀音?”
“正是鐵觀音,楊當家的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從這裡帶一點回去,這個茶便是當地的特產了,雖比不上貢品,卻也沒差多少了。”
說過閒話,幾人便進入正題。
祁俊整了整神色,看了楊爲生一眼,“楊當家,是我來說,還是你說?”
楊爲生點點頭,“都一樣的。”
“縣主,我們倆合計了一下,我們三成五,你們六成五,畢竟這路,原本就該要修的,否則這鐵礦咱們也運不出來。”
“但是我們希望縣主能跟我們透露一個消息。”
季非夜微微揚眉,“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是泉州,對嗎?”
祁俊臉上露出一點羞愧,“縣主已經看穿了我的想法。”
“確實是泉州,海禁從泉州開始開,爲什麼從泉州開始開呢?天然良港,距離同州,牧州,江州等地比增州更近,另外就是刑烈控制期間,這裡其他勢力沒有滲透進來,原先的勢力被清除了,最適合進行重組。”
“增州被人把持的時間太長了,你們也明白,雖說是海禁,但是偷偷出去和進來的人,是阻止不了的。”
祁俊腦中一個想法慢慢的成型,“縣主,孟公子他……”
季非夜當即就笑了,“這個我可說不好,官也要一級一級的升,現在想那麼遠的事情,不如現在就和泉州城知州打好關係,他雖不是什麼很強烈的革新派,卻也不是保守派。”
“兩位若是有什麼想法,這會兒應該可以行動了。”
祁俊和楊爲生對視一眼,這樣的消息,讓他們讓出一成的出息都夠了,更何況現在只是讓出了半成?
“是這樣的,”祁俊起身給季非夜行了一禮,“孟公子提出的條件我們都答應,分成按照我剛纔說的來,不知道縣主意下如何?”
“你們這是急着趕回去嗎?”
祁俊和楊爲生都點點頭,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自然可以,夫君會盡快上報,你們等着籤契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