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東陽就像沒聽到喬湘的話一般,“陸慎之去了南島,他對泉州城的佈防也有一定的瞭解,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泉州城此刻對於海寇來說,已經沒有秘密可言。”
“所以我順着陸慎之可能想做的事情想了一下,重新做了佈局,想來無論海寇怎麼過來,都會被我們一網打盡的。”
潘東陽神色微鬆,“孟初冬,幸好有你。”
“不過是盡我所能罷了。”
正好這會兒大夫過來了,重新給潘東陽把了脈。
“潘大人如今體內毒素盡除,但是身子還是虛了點,老夫之前開的藥還是要繼續喝,傷口處還是按照老夫之前的吩咐,不要輕易讓傷口再次迸裂了,否則不容易好。”
孟初冬趁機提出告辭,便和程三一起離開。
一出房屋,程三就攔住了孟初冬,“大人,去休息。”
恰好喬湘送了大夫往外面走,看到程三和孟初冬在外面對峙起來,連忙問,“怎麼了?”
孟初冬正要回答沒事,卻不料程三率先說了出來,“我們家大人自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連眼睛都沒有合過,晚上還要帶兵出去與海寇作戰,我讓我們家大人休息一下,否則身體會撐不住的。”
喬湘愣了一下,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愧色,“孟縣令,事情重要,泉州城重要,可是你要是身體垮了,那泉州城也就不保了啊。”
孟初冬苦笑着給喬湘行了一禮,“潘夫人,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數。”
喬湘搖頭,“那可不成,你臉色看着憔悴的很,還是快去休息一會兒,哪怕睡上一個時辰也好的。”
在程三和喬湘的雙重壓迫之下,孟初冬無奈之下終於走進了爲自己安排好的休息的房間,他滿懷心事的躺到牀上,本來以爲自己肯定睡不着,沒想到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外面伺候的下人聽到屋裡的動靜,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孟大人,可要小的給您打水過來洗漱?”
“好。”
很快下人打了熱水過來給孟初冬洗漱,又把飯菜從廚房那邊拿了過來,在桌上一樣樣擺好。
孟初冬給自己洗了把臉,然後坐到桌前把午飯吃完,起身又往書房過去。
孟初冬纔剛剛坐下來,石城便趕過來,給孟初冬彙報了一下各項事務的進展,“下面沿海各村鎮已經全部安排人過去通知,並且那些官兵會強制將那些不願意離開的村民全部帶走,主要是遷向各個縣城,實在來不及過去的,便去山裡藏起來。”
“醉墨居的喬老闆那邊提供了幾個擅長蠱毒的女子過來將那都善的居所搜尋了一遍,正如大人你所說,那屋裡幾乎沒有什麼線索留下來,留下少量幾個瓶子裡,不是毒藥就是蠱蟲。”
“另外,今天上午的時候,海寇即將入侵泉州城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一時間,城裡的那些富戶都急着要出城,但是這幾天泉州城依舊戒嚴當中,那些富戶與守城的官兵起了衝突。”
孟初冬眼睛一擡,“還在鬧事嗎?”
“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