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船而來的是陶徵,他下船之後,看着海岸上的情況,沉默了一瞬。
“孟初冬,辛苦了。”陶徵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好沉默着拍了拍孟初冬的肩膀。
“船上有老百姓才準備的熱的飯食,這會兒雖然過了一段時間,但是應該沒涼透,讓大家先去船上填肚子吧,這邊戰場,我安排人過來打掃。”
“這些兄弟們的屍身我們也要帶回去,他們不會白白犧牲。”
陶徵神情也是一痛,咬牙切齒。
昨天晚上,孟初冬這邊全滅了海寇,陶家村那裡卻沒辦法做到,最終還是讓海寇帶着殘兵逃走了,預計逃走了差不多有一萬人左右。
“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帶着人殺上南島,將這羣海寇送下地獄!”陶徵聲音沉痛,“爲了兄弟們報仇,爲了把這羣狗孃養的徹底趕出咱們大業!”
“那是一定的!”
船上的人下來繼續打掃戰場,孟初冬讓他的這些士兵上船去吃飯和休息。
蟬娘帶着昏迷不醒的陸慎之走到孟初冬旁邊,“孟大人,這位陸大人我就先帶走了,我還要回去把改問的問出來呢。”
孟初冬揚聲喊了一聲程三。
“程先生。”
程三立刻轉身走回來,“大人,何事?”
“麻煩程先生跟着蟬娘先行回到泉州城,審問陸慎之的時候也麻煩程先生在現場了。”說着孟初冬從自己的袖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囊交給程三。
“你帶上此物。”
程三慎重的接了過來,放進胸口藏好。
蟬娘目光一閃,“原來孟大人身上還藏着這樣的好東西,就這樣拿出來,真是叫奴家心動不已。”
孟初冬不爲所動,“不要試圖打它的主意,你根本拿不走。”
蟬娘嬌笑一聲,“奴家明白,那麼,孟大人保重,奴家就先回去了。”
等蟬娘帶着那幾名女子和程三一同離開之後,陶徵才走到孟初冬身邊,“這個蟬娘是什麼來頭?古古怪怪的。”
孟初冬輕輕搖頭,“具體的還沒有查到,過幾天就應該有消息了,不過她的目標暫時與我們一致,不用擔心她突然反水。”
陶徵張了張嘴,想勸誡兩句,轉念一想,孟初冬並不是不分是非好歹的人,既然他和這蟬娘有合作,想必有制約對方的手段。
如此便不再多話。
孟初冬乘坐小船到了大船旁邊,然後拉着垂下來的繩子上了船。
“陶徵,把你那邊的情況同我說說。”
“是這樣的,昨夜過了子時之後沒多久……”戰場上的陰謀陽謀,驚心動魄,到了陶徵和孟初冬面前只剩下對於海寇的分析。
“你認爲這一次海寇是傾巢而出嗎?”
陶徵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或許,並沒有。”
也許這些人只是他們的先鋒兵也不一定,但是這一次他們被打了回去,是會繼續龜縮着等待機會,還是直接回去重整氣勢捲土重來,不論是陶徵還是孟初冬,都不敢下定論。
不過有一點,兩人都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南島這個地方,不能繼續這樣棄之不顧,最好是能再調動黑水軍過來,將整個難道掃蕩一番,務必叫海寇不敢輕易在大業的國土邊緣隨便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