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後果是,冬桑表面上被季非夜罰拉出人牙直接賣了,成叔罰一個月月俸,剩下所有傳流言的全部罰了半個月月俸。
自此以後,整個宅子裡的風氣也跟着一清,衆人做事情的時候更認真了些。
當然冬桑在被陳婆婆拉着上了去人牙的車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泉州城,而是被小九的人帶走了,很顯然冬桑不是無緣無故就要給孟平下毒,必定是她幕後的人做了什麼指使。
而季非夜則把孟平拉到屋裡,還讓翠縷把蟬娘也請了過來。
“你中毒了怎麼不跟我們說?”
孟平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荷包上剛被下了毒,蟬娘師父就發現了,那會兒我還沒沾上毒呢,蟬娘師父說連解藥都不用吃,她把我的荷包換掉了,那個荷包我就沒用過了。”
“不過之前我不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所以打算慢慢查來着,結果昨天阿孃你查這件事的時候,我才發現了冬桑的動作,連忙叫人把她抓住了,我也想審問她,可是她什麼都不說。”
“她本來想服毒自殺的,然後被蟬娘師父出手給解決了。”
季非夜點點頭,這些她都知道,昨天晚上不僅僅是她,就連孟初冬都嚇了一大跳,爲此孟初冬還親自去陪了孟平大半夜,不過這小子看起來好像沒啥事一般。
蟬娘很快就過來了,一見這陣仗便笑了,“昨天我已經給大人解釋過了,那毒是慢性毒,恰好我來的時候,大少爺才戴上那個荷包才兩天,兩天的毒性是很輕微的,那毒下在荷包裡,怕是需要一年之久纔會發作開來。”
“昨天晚上你爹過去跟你說的話,回來也沒跟我細說,早上一大早的他就有事去忙了,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孟平跑到季非夜身邊,“阿孃,我真的知道錯了,下回我一定跟你說。”
“還是我來說吧。”蟬娘笑了一下,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娓娓道來。
其實孟平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有異心,是有一點感覺的。
他曾經遭遇過那樣的痛苦,對於別人的態度便十分敏感,只是因爲孟初冬和季非夜兩人不僅救了他,還給予他優渥的生活,這才讓他不將戒心表現的太明顯。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就不懂別人話語裡的惡意。
譬如自從季非夜懷孕以來,便有那心懷看戲心態的故意跑到孟平面前說,等季非夜有了其他孩子,就不疼他了,更有那打聽過孟平來歷,知道孟平不是季非夜親生的孩子的,甚至會滿懷惡意的跑到他面前告訴他,以後季非夜就不要他了。
季非夜聽了只覺得自己火氣直往上涌,“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不跟我說?”
孟平靠在季非夜身上,“我不在意啊,我知道爹和阿孃不會不喜歡我,也不會不要我,我幹什麼要去在意他們的話呢?”
“我可以讓他們……”
孟平搖了搖頭,“阿孃,把他們趕出去,來的新人也會這樣想的,我們阻止不了他們。”
“阿孃,不是你跟我說的嗎?堵住那些人的嘴的方法,只有用事實去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