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翠縷就端着一碗銀耳蓮子羹過來,“主子,廚房裡之前煮了銀耳蓮子羹,我讓他們現在去煮麪了,讓楚夫人先用點兒銀耳蓮子羹墊墊吧。”
那邊楚瑜從翠縷手中接過銀耳蓮子羹,“雅兒,我扶你坐起來吃點東西吧?”
正好這會兒徐舒雅疼痛過去了,便在楚瑜的協助下坐了起來,吃個銀耳蓮子羹的途中又疼了一回。
季非夜見這疼痛的間隔越來越短,便又使了個人去看看穩婆到哪兒了。
等徐舒雅又吃了半碗麪,熬好的藥送過來的時候,小九終於提着個穩婆過來了。
“前街上有個婦人正在生產,穩婆在那邊忙碌,那邊生完我就把她帶來了。”
“行了行了,趕緊進產房吧。”季非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紅杏在穩婆進產房之前,在穩婆手裡塞了個荷包,裡面放着十兩銀子,這算是安撫穩婆被強行帶過來的情緒,以免等會兒徐舒雅生的時候她不盡心。
拿着銀子,穩婆剛纔的氣憤也就沒了,進去之後檢查了徐舒雅的情況,“還早,宮口還沒開呢。”
“男人不好在產房的,這位老爺要不出去候着?”
這事情季非夜不會勸阻什麼的,果然楚瑜臉色一肅,“做好你接生的活兒。”
說着他從腰間解了一把劍往桌上一丟,立刻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下人,那穩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小心侍奉着。
季非夜見楚瑜和徐舒雅兩個人在一起,楚瑜又是這樣的氣勢,便不再留在產房裡,到了外面。
紅杏見季非夜出來便上前,悄聲道,“主子,剛纔楚夫人身邊跟着那個嬤嬤被楚大人身邊的一個叫青煙的小廝帶走了。”
季非夜點點頭,看向在外面臉色不太好的徐舒雅的兩個丫鬟,“你們叫什麼?”
“奴婢紫蘇。”
“奴婢紫堇。”
“不必緊張,我問一下,舒雅她給孩子預備了乳孃嗎?”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然後對着季非夜跪了下來,“求求夫人幫幫我們家夫人,夫人本來是備着乳孃的,可是半路上被那個陳嬤嬤下了毒,這會兒才救回來,奶水肯定不能給小主子喝了。”
季非夜一驚,“陳嬤嬤?就是剛纔跟在舒雅後面那個,被我讓人拉開的嗎?”
“是的。”兩個丫鬟眼圈都紅了,“陳嬤嬤是夫人的母親派到夫人身邊的,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不僅對着夫人準備好的乳孃下手,還打算對我們和夫人下手,若不是老爺發現的快,我們都要着了她的道。”
“那剛纔你們都不把她給制住?”
“老爺和夫人說那會兒不宜打草驚蛇。”
季非夜明白過來了,進了他們家,楚瑜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就算他和徐舒雅身邊還有有二心的人,直接拿下就是。
消息都傳不出去。
一想到徐舒雅身邊這麼驚險,季非夜就明白過來,爲什麼徐舒雅肚子裡的孩子這麼大月份,楚瑜還堅持要把徐舒雅帶在身邊了,那個嬤嬤還是徐夫人派給徐舒雅的呢,這徐舒雅不管是在牧州還是在金陵,楚瑜都沒法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