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過去了,一晚上過去了,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整個泉州城依舊風平浪靜。
季非夜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血神蠱被毀造成的反噬太過兇狠,直接讓那個兇手暈在了哪裡或是乾脆死了?
不僅僅是季非夜這樣想,就連潘東陽也這樣想。
而且巡邏的官兵們這一天一夜一直精神高度緊張,一直不見兇手蹤影,就算是潘東陽耳提面命,這些人的精神難免沒有那麼集中了。
潘東陽有些着急,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就找到了季非夜面前。
“孟夫人,你看,現在這狀況一直都很平靜,是不是咱們猜測的方向錯了啊?”
季非夜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潘東陽也知道自己這樣着急不行,但是這麼大個案子在他心頭沉沉的壓了半個月,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點曙光,可是兇手卻死活不肯露面,他這心裡很難不焦躁啊。
“潘大人,咱們應該再耐心一點,再等一等。”
“藏瑪師父說過了,他養着血神蠱,如果血神蠱不吸取別人的精氣,那麼一定會吸取他本身的精氣,如今血神蠱有兩枚子蠱去世,這血神蠱的子蠱可不是別的子蠱,一生一大堆的,血神蠱的母蠱一年才能產下那麼一枚子蠱,若沒能及時收起來,會直接被母蠱拿去當營養喂自己了。”
血神蠱的母蠱是一種十分兇殘的蠱蟲,它被製造出來的方法本來就很難,而且它不是養成了之後就能一勞永逸的蠱蟲,那時候的它不過是幼年體,需要百萬人的精氣才能把它養成成年體。
所以血神蠱縱然厲害,令人聞之變色,可是真正養它的人並不多,而且養這種蠱的,最終一般都被這個蠱蟲給反噬了。
“也許他被反噬了,也許他也跟着受了傷,正在伺機尋找下一個適合養蠱的人,但是不論是誰,只要他是養這個血神蠱,就不可能一口氣把人的精氣全部給吸光,否則對待金太太和金眉,他也不必這麼複雜了。”
這就是血神蠱的麻煩之處,血神蠱吸取精氣有自己的節奏,就算是蠱蟲的主人也打破不了這個節奏,只能順着它來。
所以才說這蠱蟲太難養。
“潘大人,我們在此胡亂猜測並沒有什麼用,首先咱們能肯定的是,那個滅村慘案和金太太母女案子的兇手,應該就是同一人了。”
“同樣的血神蠱的痕跡,我就不信這血神蠱一下子就能扎堆出現了。”
“只要這血神蠱的主人還在咱們泉州城附近,咱們就不得不防,潘大人,你可別忘了,害死那個村子的並不是血神蠱,而是另外一種蠱蟲,這個蠱蟲就看他一放就是那麼一大堆,雖然有一定的前置條件,但是卻比血神蠱容易多了。”
雖說那個蠱蟲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人發瘋,但是隻要控制得當,並不是沒救,只是那要泉州城反應過來。
若是反應不過來,那就不是滅村慘案了,而是滅城慘案。
潘東陽心裡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只是心一直定不下來,如今被季非夜一番勸說,便又趕緊把各處官兵統領拎過來耳提面命一通,務必要仔細警戒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