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則一直坐在那裡喝茶。
直到外面徐舒墨說已經到了,請她們下車,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這廂下了車,徐舒墨走在永寧身邊,給永寧介紹着上午的安排。
“……那錦繡閣二樓有雅座,公主儘可在那裡挑選,不拘是松江,金陵還是蜀地的錦緞,應有盡有……又有奇珍閣,藏有珍品首飾青雲逐月的那家,中午我們在醉白樓,已經把二樓全部包下了,定不會叫人擾了殿下。”
季非夜在後頭聽着,感覺其實在古代,女人在外的活動也就兩樣,逛,吃。
不過這正好合了季非夜的心思。
兩家店逛完,女孩子們每人都挑了不少東西,若非那青雲逐月乃是奇珍閣的鎮店之寶,永寧就差直接讓人把那套首飾給帶回去了。
把這三人送出店之後,那奇珍閣的掌櫃的擦了一把汗,才鬆了口氣就見眼前站了個黑影。
“公子,莫非有什麼東西遺漏了嗎?”
徐舒墨微微皺眉,“那套青雲逐月待會兒給我送到丘園去。”
“哎喲我的大少爺,老爺知道了非得生氣不可。”
“我爹那裡自有我來應付,你照做就行。”
那掌櫃的苦着臉應了,吩咐人趕緊把那首飾收起來裝盒。
解決了青雲逐月,徐舒墨轉身出了門,翻身上馬,跟上了前面的車隊。
醉白樓在柳城那是數一數二的酒樓,馬車直接停進後院,一衆直接上了二樓。
就在三人剛剛在雅間當中落座,外面卻傳來一陣喧譁。
季非夜心想,此人一定是故意的。
隨即她就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聲,“舒墨兄,你可太不像話了,自個兒把醉白樓二樓全包了,莫非是在宴請什麼大人物?”
“醉白樓的千日醉可是遠近聞名,景明兄和之然兄難得來柳城一趟,你卻叫我連頓酒都請不了他們。”
然後就聽到徐舒墨回道,“還以爲子兄今日在園中陪同遊園,未曾想到竟在此相遇,我包下二樓不爲其他,乃是我那妹妹極少出門,今日陪她出來遊玩一番,爲免有人衝撞了,這才如此,正好二樓寬敞,我與掌櫃的說一聲便是,之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原是徐家妹妹,聽聞徐家妹妹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得程大師厚譽,恰好我們景明兄也擅丹青,不如叫徐家妹妹出來,我們一同探討幾句?”
徐舒墨聲音微冷,“蔣少爺,我妹妹乃是女子,怎可與男子同席而食?”
蔣子游哈哈一笑,“舒墨,不要這麼緊張嗎?那是咱們南邊才這樣,我聽說雲京或是更北邊,女子不僅能與男子同桌,還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上馬殺敵呢,還是舒墨也少見多怪了。”
蔣子游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嘲諷,顯然是拿北地之風來羞辱徐舒墨處處討好軒轅澈。
不僅僅是外面的徐舒墨,就是裡面坐着的徐舒雅臉色也冷了下來。
她起身就要出去,被季非夜伸手攔了下來。
“外面是蔣子游,薛景明,還有誰?”
“還有一位是楚璘,是楚家公子,字之然。”徐舒雅輕聲解釋道。
永寧眉頭蹙了蹙,也起了身。
季非夜是坐在徐舒雅身邊的,這邊在聽着徐舒雅說話,就沒來得及拉住永寧。
而且看永寧的情況,已然是動了怒,便不是季非夜能輕易拉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