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吳氏提起錦繡差點兒被瘋馬拖死,導致後腦勺被撞傷時,差點兒沒嚇得背過氣去。
好在吳氏看他臉色不對,急忙先跟他說了人已經沒事了,他才稍微放下心來。
錦繡心頭一唏,怪不得剛剛那什麼的時候,他總是將她放在上面,敢情是怕自己的力氣太大,弄得她的後腦勺舊傷復發。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細緻小心,呵護備至,讓她覺得心裡頭暖洋洋的。
脣角甜甜的一勾,整張臉明媚如少女一般,嬌羞的貼到了他光裸的胸膛上,蹭了蹭。
“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不過是點兒皮外傷罷了。這還幸虧……幸虧那個跟着張詩茹一塊兒回來的鏢師救了我們一命。”
這事兒,趙明暄倒是沒有聽吳氏說起。
“鏢師?怎麼回事?我回村子的路上碰到了熟人,只聽說明晟帶回了他媳婦兒。怎麼樣,弟妹現在還好吧?”
錦繡聞言,眉頭蹙着,晃了晃腦袋。
“她又走了,聽春叔說昨兒個一大清早就走的,前兒個剛鬧過一場,跳江了,被漢生撞見了救了起來。明晟看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就咬牙答應了她跟那個鏢師一塊兒走了,哎。”
錦繡提起趙明晟的事兒,少不得又要把張詩茹的事兒跟趙明暄說上一遍。
說完都忍不住替趙明晟哀嘆一聲。
這孩子,真是情路坎坷呀。
“這張氏……這事兒雖然張氏有些責任,可也不能全怪她,這樣也許是件好事,對彼此都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趙明暄倒是沒覺得趙明晟有多慘,大丈夫何患無妻。
只要自己做到了問心無愧,張詩茹她非要自己選擇與別人走,他也不能就這樣就磨滅了自己的意志,從此鬱郁不得志啊。
錦繡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不過女人嘛,總是比較喜歡長情的男人。
她也不例外。
“可我覺得明晟太苦了,這件事上,他完全沒有什麼主觀的責任,可到頭來,一切苦果都是他一個人嚐了。喪妻之痛,喪子之痛,他熬了三四年,好不容易纔熬了過來,老天爺卻又讓他看到了失而復得的曙光,當他努力將手朝着曙光伸去時,老天爺卻又告訴他,那不過是一場虛幻的美夢而已。這……這一切也太殘忍了。”
如今的局面,說句不該說的,張詩茹還真不如四年前就已經死了的好。
“話不能這麼說,她們母女活着總是件好事,只能說他和張氏緣分不夠深,不能相守一輩子罷了。好了,這些事你也別想了,可不是你能左右的。你說最近在張羅老四的親事,張羅得怎麼樣了?可有需要我這個當兄長的出力的,儘管吩咐,爲夫隨時等候夫人的差遣。”
趙明暉和暮雪的婚事,將是他們家今年最爲喜慶的一件大事,提起這事兒,總算是沖淡了錦繡心裡不少的愁緒。
“準備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就讓爹孃帶着大哥大嫂去和老四匯合,帶着聘禮到京城上官家下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