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訓回京有兩年左右,爲人耿直,最是看不慣官家子弟不務正業,爲非作歹,暗地裡得罪了不少權貴。
可是譽陽王的地位擺在那裡,平常人豈能輕易抗衡?
這一來二去的,有人厭惡了正直不阿的譽陽王,而且譽陽王手下的楚家軍也是令人忌憚無的存在。
“……譽陽王妃那一胎剛好懷着的是雙胞胎。若是平常百姓家,一胎雙生,姐弟倆會是怎麼樣的惹人羨慕。可惜,那稍長片刻的女孩兒投胎的時候沒看好,剛一出世,連眼睛都未曾睜開,失去了睜眼的機會。
在這裡,我要問問兩位大人,多大仇?多大恨?饒是楚庭訓真是亂臣賊子,也罪不及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要殺,也可以,一把捏死,一箭穿心,都行!爲什麼要把她砍成血淋淋的樣子?那鮮血淋漓的模樣,我雖然不曾親眼目睹,每每聽到我養父提及,我都覺得心都在顫抖。”
那本是他的胞姐,本該是個被父王母妃捧在掌心裡長大的郡主之尊,可她的人生卻短暫得只有那麼一瞬間。
要是當初先出來的人是他,該多好?
不,也不好。
如果是她活下來,那麼今天來做這一切的人便是她。
一個弱質女流,她會用什麼樣的辦法來給楚家滿門沉冤昭雪?
“亂臣賊子,是株連九族都不爲過,更何況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也只是滅了楚氏滿門而已,並沒有去楚家刨墳鞭屍,已經是陛下的恩賜了。”
“我呸!衛嚴明,這些罪證你自己也看清楚了,你還有臉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我竟不知,太師的臉皮竟有如此之厚,不過也是了,臉皮不厚心不狠,當初你也不能夠幹得出那種爲了權勢富貴拋棄糟糠的惡毒事來!”
衛嚴明此生最忌憚的便是被人提起糟糠之妻。
忽然見到趙明暄提起他拋棄糟糠之妻,衛嚴明雙目頓時怒瞪,朝着趙明暄一聲怒吼。
“你胡說八道!吾妻孟氏,多年前已病故,是她病故之後,我才續娶了如今的夫人,豈容你黃口小兒隨口栽贓。”
趙明暄聞言,邪肆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而走開了些許,讓開了他的視線。
衛嚴明擡頭一看,看到蕭景璃陰鷙的雙眸正看着他的雙眼。
“哦對了,今日還有一個案子也一併審理了吧。朕昔年曾因爲忽然疾病致殘,朕之母后也因爲犯了一些錯而被貶,而後自縊宮。然,朕之所以致殘,並非因爲患病,而是因爲……朕被人下了劇毒,朕之母后,也是因爲知曉了一些前程往事,被人殺人滅口。這個案子,朕早想審理了,爲朕之母,爲朕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聽着蕭景璃的話,衛嚴明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瞪大了雙眼看着蕭景璃。
“你……你……你竟不怕……”
不管如何,當日紫昕之死雖是他們故意陷害,但到底是皇室秘辛,蕭景璃這小子不怕家醜外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