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珝聞言,笑了笑,“四嬸兒,虧我以前還覺得你跟我性子最合拍呢,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也跟那些夫人太太一樣,開始束手束腳起來了。我蕭珝是個重規矩的人嗎?走吧,帶我去看看,誰那麼大膽,我蕭珝的男人也敢搶,還新婚之夜來搶!”
很快,蕭珝見到了搶她男人的女人。
就在趙府西南角的偏僻小院裡,她的新婚夫君被一個女人抱住了腿脖子,旁邊圍着一羣人,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把人給拉開。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這麼鬧有意思嗎?你到底圖個什麼?”
趙雲崨看着幾乎趴在地上的女人,真是沒想到一個農村姑娘,心機居然可以如此深沉。
混進府來,算計他把他拐到這種地方來,都已經很厲害了。
沒想到她手裡還有連環計,一計不成另生一計。
最開始是想在護衛到來之前,把他和她的衣服扒掉,讓別人以爲他們不清不楚。
他最防備的就是這一點,所以一看到她伸手解衣服,就連忙伸手打斷,等到護衛來了,都看清楚了是她在想輕薄自己而不是自己想輕薄她。
她見這樣不成了,就開始抱着他,想在護衛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點什麼事,哪怕是她的錯,總歸是有了接觸,他就不得不負責。
他一想到這樣會委屈到蕭珝,哪裡肯妥協。
甚至不惜往旁邊的池塘裡面跳,都不想被她碰到。
眼看着他要跳下去了,護衛們也要衝過來幫忙,她居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腳腕,一隻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把明晃晃的簪子。
“都別動,不然我就死在這裡!我可不是趙家簽了賣身契的丫鬟,我是良籍,而且我爹孃知道我來上京城了,要是後面我沒有回去,他們肯定會來找我的。到時候你們看你們趙家怎麼辦!”
她死了,他倒是不害怕。
一個不相關的人,死就死了。
只是……
今天是他和妙妙的大喜之日,而且這座宅子自從他們趙家的牌匾掛上去之後,還沒有死過人,齊悅兒不過是個外人,憑什麼玷污這裡的一草一木?
所以他沒敢亂動了,就怕她橫下心來真的幹出傻事。
私心裡,他一邊盼着妙妙來解決這個難題,一邊又怕她出來了不吉利。
一時之間,顯得很是焦躁。
只能拖延時間想辦法,把娘妯娌幾個一塊兒支了過去,望她們能夠攔住妙妙。
上一次入京,他差點兒失去了生的希望,是妙妙救了他,甚至不惜爲她手染鮮血。
今天,他就要娶她,成爲她的夫君她的天了,再不能讓她反過來護着她了。
“齊悅兒,你放開我吧。你死了,我不會心疼一下,憑藉趙家的本事,你很聰明,應該知道你這種人根本翻不起浪來。你在跟我賭,也就是賭我的一點良知,還有對趙家名聲的在意。”
齊悅兒仰起頭,仰視着這個她一眼就看上的男人。
的確,她追上來並不只是爲了他,也是爲了趙家的家世。